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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算計不成

隨後,何雨柱在工廠加班或接些私活,帶回的補貼也助於節省不少口糧,但這點他並未詳加計算。

這正是閻埠貴价值所在,全院唯有他精於算計,且能釐清每筆賬目。

起初,易中海並未將閻埠貴的缺席放在心上,畢竟院內眾人皆會支援自已,況且何雨柱初時尚未迴歸,年輕的新任文麗想必易於應對。

然而結果卻出人意料,文麗並非易與之輩。做飯與否並非關鍵,重要的是她是否真的不清楚自家存糧狀況?

易中海皺眉歸家,妻子開口道:“你之前沒問過柱子關於此事?”

“沒有,他們一家生活尚可,還時常給予閻叔恩惠,怎可能缺糧?”易中海回應道:“只是他的節儉方式我不甚瞭解。”

“……”大媽沉默,明白丈夫的想法。何雨柱曾與他們關係尚可,但自何大清離去後,關係似乎驟然疏遠。

劉海中領著家人回家,氣憤不已,“這傻柱,簡直無視我們的存在。”

長子劉光齊笑道:“爸,今日三大爺並未發言。”

“哦?”劉海中一怔,“沒錯,易中海不是提前告知了嗎?”

“爸,看來大爺並未告知您實情。”劉光齊補充,“三大爺定然拒絕參與,要知道,大院裡只有三大爺清楚何雨柱家的糧食儲備。”

“您和大爺不瞭解詳情,讓他們自已解釋,旁人自然難以明瞭真相。”

“況且,他們不等何雨柱回來,豈能不惱火?”

“更何況,就算他能弄到糧食,他會分給大院其他人嗎?”

劉海中面色陰鬱,“這事都怪老易。”

此次閻埠貴默不作聲,回家後得意地說道:“你們以後要善待柱子家人,若有人問起,就說不清楚。”

大兒子閻解成疑惑:“爸,今天這事算怎麼回事?”

“何事?”閻埠貴輕笑,“不過是易中海想算計何雨柱罷了。”

“大爺為何這麼做?”閻解成不解,“他們家不缺糧啊。”

“原因嘛?”閻埠貴眉頭緊鎖,“這確實不易明瞭。”

閻埠貴心中其實並不清楚,畢竟易中海與賈家交情頗深,夫婦倆膝下無子,而他們年紀尚輕,才四十出頭。

易中海傾力培養徒弟賈東旭,如今賈東旭已晉升為四級鉗工,是廠裡的青年技術翹楚。易中海的養老問題,豈非全指望賈東旭?

那麼,他針對何雨柱又是出於何種目的?

閻埠貴回溯記憶,當年何大清離開寡婦,易中海曾熱情安撫何雨柱,但此後兩人關係卻趨於冷淡。

那時究竟發生了什麼?

“我得出去走走!”閻埠貴想到此處,起身出門,徑直來到中院,目光掃過東廂房,旋即來到正屋門口。

“柱子!”閻埠貴輕釦門扉。

門開,何雨柱掀起門簾,“三大爺,您怎麼來了?請進!”

閻埠貴步入屋內,何家三人正圍桌用餐。閻埠貴瞥見飯盒中的菜餚,喉頭微動,“我來找你有事。”

“你父親離世那會兒,易中海跟你說了些什麼?”

何昊軒微微一怔,“怎會忽然提及此事?”

“我察覺到易雲海的意圖有些異乎尋常,他無緣無故讓你籌備糧草,昨日我告知你時並未深思,但今日回家後,我家主子詢問起易雲海的目的,這令我起了疑慮。”閻志豪陳述道。

何昊軒輕笑道:“三大叔請坐,咱們稍作休息,邊喝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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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取來一瓶茅臺,邀請閻志豪坐在木製長沙發上,軟墊厚實舒適。文詩嫻則起身遞上新筷子和小碟。

何昊軒斟滿酒杯,“來,今日之事,多虧了三大叔你的協助,乾一杯以表謝意。”

“若非知曉內情,我也不會這般迅速趕來,讓我們舉杯共飲。”

“叮咚”一聲,兩人碰杯,一飲而盡。閻志豪品了一口,夾起菜餚送入口中,咀嚼過後讚歎:“還是柱子的手藝獨到啊!”

“您看吶!”何昊軒微笑道,“若非廚藝精湛,我又怎會攜帶這些佳餚歸來?”

“廠裡自廠長至工人們,無人不欣賞我的烹飪技藝。食堂的馬明初剛來時,還想借此樹立威信呢!”

“若非我無意於主任之位,他又怎有機會插手?”何昊軒繼續道。

“主任一職?”閻志豪聞言一愣,“柱子,你竟有機會擔任食堂主任?”

“擴建工程啟動,人事調整時,前任趙主任曾提及,廠方有意讓我接任,但我婉拒了。”何昊軒解釋道。

“雖然食堂主任地位不高,但職責繁重,收入微薄,反而影響了我的私事。”他略帶遺憾地說。

“如果不是考慮到軋鋼廠龐大且臨近社群,你以為我會甘願留在這裡?”何昊軒補充道。

“小灶臺才是我真正的舞臺,換個地方,至少我也會是四級廚師。”他進一步說明先前的經歷。

“以我們廠的級別而言,六級廚師已是極限,敢對我有所怠慢,我轉身即走,不留戀。”何昊軒語氣堅決。

“軋鋼廠的廚師需求獨特,除了我,他們又能去哪裡尋得如此出色的掌勺人?”他自信滿滿。

“嗯,有理。”閻志豪贊同地點點頭,“手藝出眾的人,無論何處都能發光發熱。”

“對了,你還沒說,易雲海當初找你何事?”他追問。

何昊軒斟滿酒,緩緩開口:“當初易雲海陪我飲酒,他極力勸說我帶雨汐去保城尋找父親。”

“那時我滿腔怒火,本想親自去質問,但醉酒後醒來,躺在床上細想,他既然離開,我們去找,真能找到嗎?”

“況且那正是評級考核的關鍵時刻。”

閻志豪眼神一亮,“沒錯,你不說我都差點忘了。”

“三大叔,你們小學是較早由政府接管,改名為紅星小學,算是軋鋼廠的子弟學校。”何昊軒補充道,“然而,我們廠是私營性質,牽涉到股息問題。”

“如果我帶走雨汐,錯過評級,回來後連工作都不保,更別提評級了。即便再回去,未參與評級的我只能作為助手廚師,待遇最多隻是十級廚師,那差距可不小啊。”

“閻志豪點點頭,顯然明白了,“看來易雲海用心不良啊!”

“不過當時家中具體狀況如何,我並不清楚。”他話鋒一轉。

“還有那些麵缸、地窖,儲備的食物足以支撐我們一段時間。若我不檢視,回來後能否保全,實屬未知,因此我從那時起便嚴加看管。”

閻埠貴愕然地詢問:“你意思是,易師傅會覬覦你們的東西?”

“不清楚!”何雨柱堅決地搖頭,“易中海在廠裡資歷頗深,他深知評級的重要性,卻一直鼓動我去保城。”

“這情況明顯不合情理,我只能假設他有所圖謀。”

閻埠貴內心頗為震動,回想起當年,他並未涉足此事,就連二叔劉海中亦未參與,唯有易中海造訪了何雨柱的居所。

何雨柱接著敘述:“自此,我便與他們家疏遠,賈家亦然。”

現在閻埠貴終於明白,兩家間的嫌隙已久,而易中海是借饑荒之機發難,但這都已經過去多年了。

易中海為何此刻出手,難道是因為饑荒中的良機?

“柱子,”閻埠貴提醒道,“以後你要提防易中海!”

“放心吧!”何雨柱微笑,“牛若不願飲水,怎能硬逼它低頭?”

“他沒那份能耐,真要找麻煩,我就直接用拳頭解決,同在一個院子的大爺而已!”

“他又能怎樣?”

“在廠裡,我在食堂,他碰不到我,他安分點還好。”

“否則,看我怎麼讓他好看!”

隨後,兩人舉杯交錯,淺酌半瓶佳釀,閻埠貴才起身告別。這時,文麗首次開口:“柱子,你之前說的那些,我並未深切體會,但現在我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你們這個大院,複雜得超乎想象。”

何雨柱輕輕搖頭:“這算什麼,還有更大的波瀾未現。”

“等著瞧吧,只要大院內風平浪靜尚可,一旦打破現有的平衡,麻煩才會接踵而來。”

“總之,記住在這裡,別輕易展現同情,那隻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甚至可能反噬。”

……

此事就此塵封,直到新年,何雨柱一家頻繁造訪文家,對大院眾人不聞不問,風波漸漸平息。

1960年的時光並不寬裕,旱災持續,今年的收成依舊不佳,何雨柱悄悄地為文家輸送口糧。

這樣兩家勉強能填飽肚子,身體上未見浮腫症狀。然而,作為重點企業的軋鋼廠,儘管糧食供應緊張,但盡力保障一線工人的定量。

然而,賈家的日子愈發艱難,由於戶口問題,他們的定量嚴重不足。尤其在鴿子市嚴厲打擊下,購糧變得更為困難,賈家如今有五口人。

賈東旭雖薪水可觀,但全家的口糧仍捉襟見肘,若非易中海援助,恐怕已有人餓得難以支撐。對此,賈東旭焦慮萬分,他無法忍受家人捱餓。

於是,他只好自我犧牲,午餐在廠食堂解決,早晚儘量空腹,如今普通人家都是一日兩餐,有的甚至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