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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7章 搶親

“一拜天地!”

隨著司儀的唱和,方陵假扮的新娘和倀魑躬身行禮。

司儀笑眯眯的眼神中夾雜著些許興奮,像是進入瓜田的猹馬上就要啃到大瓜一樣,他沒有像往常一樣抓緊下班,又說了一堆吉祥話之後,舉起手中的酒杯向眾人致意。

“讓我們為這對新人舉杯,慶賀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

場下杯盤做響,小二跑來跑去,將濃郁醇香的美酒不停地送上桌子。

法明璋偷偷將酒液倒進袖子,悄聲問紀安,“這也是你們計劃的一部分嗎?”

紀安略微皺眉,藉著湊近的機會把自已的酒也倒進他的袖子,“本來是要等洞房的時候往院子裡扔催淚彈的,我還以為這麼囉嗦的司儀是你安排的。”

“二拜高堂!讓我們慶賀這個激動人心的時刻!乾了這杯酒,祝他們的日子長長久久!”

臺上的司儀還在找各種理由勸酒,直到臺下多了一堆空酒罈子,才終於捨得喊出一聲:“夫妻對拜!”

話音未落,門口就傳來一聲爆喝:“禮下留人,這門婚事我不同意!”

一位身著紅袍的俊朗少年從門口衝上高臺,一把握住方陵的手,滿懷深情的開口:“竹兒,我知道你是被迫嫁給他的,你我青梅竹馬,你可願與我浪跡天涯,永不相離。”

蓋頭下的方陵一臉懵逼,沒人通知他還有這個環節,他迷茫的問,“我是該同意還是不同意?”

倀魑抱著手臂冷笑,“搶我的人,問過我了嗎?兄弟們,揍他!”

“我敢來怎麼會不做準備。”赤淵打了個響指,原本吵鬧的倀鬼紛紛倒地,有的狂吐不止,有的倒頭就睡,還有的跳起來抽自已巴掌。

場面瞬間混亂不堪,倀魑瞬間明白過來,強忍著頭暈盯著司儀,“酒裡有毒,你和他們是一夥的!”

‘砰’的一聲,酒罈在和倀魍後腦勺的交鋒下不幸陣亡。

倀魍應聲倒地。

滿頭白髮的司儀老頭一改之前慈善的笑容,將手裡殘破的酒缸一扔,抹頭就跑,邊跑邊喊:“我是看著他倆長大的,不向著他們還能向著你?”

大門外,一行人馬一隊排開,正是之前被倀鬼驅逐的散修。

寒鴉得意的吹著口哨,“怎麼樣小師弟,我的毒天下一絕,管它是什麼妖怪,都得乖乖倒下。”

“少得意。”逍遙客敲了寒鴉一個爆慄,“連一種毒都數量都湊不夠,還得用種類湊數,說出去我都替你丟人。”

“師弟,抓緊動手,殺了白彘和這幫倀鬼,替師叔他們報仇。”

寒鴉將一把匕首插進白彘的腦袋,臉上迸發出巨大的喜色。

還未等她的笑容落下,‘啪啪’掌聲從旁邊響起,青淮支起胳膊將杯中酒水飲下,“耀光,你還真是帶我看了一場好戲。”

趴在桌上裝死的七大凶將都從桌上彈了起來,抽出武器,摩拳擦掌的看著闖進虎口的散修。

寒鴉一張俏臉變得刷白,“你們怎麼可能沒事?”

“在我面前用毒跟在關公面前耍大刀一個道理,讓你看看什麼是真正的毒。”

他抬手一揮,袖子中散出綠色的煙霧。

寒鴉迅速捂住口鼻,可惜為時已晚,煙霧順著她的七竅不斷湧入,她發出痛苦的慘叫聲,身體沒有骨頭般倒了下去,迅速被煙霧同化。

“寒鴉!”

“師姐!”

還沒等逍遙客衝到近前,凌亂的腳步聲就從他們身後響起,無數倀鬼將小院裡三層外三層圍的密不透風,倀鬼中間閃出一條道路,一個樵夫模樣的壯漢哈哈笑著出來。

“你也太小看我耀光了,這帶小把戲還敢在我面前舞弄,上次讓你們跑了,我還頗為可惜,沒想到我略施小計你們都上鉤了,可惜鎮海劍還縮在他斬下的龜殼裡,等送你們上路,我親自去打碎他的龜殼。”

耀光一聲令下,倀鬼們一擁而上。

花滿樓悄聲詢問紀安,“要不要把軍隊拉進來?”

紀安不動聲色的搖頭,示意他在等等,紙人大軍是為了以防萬一的最後一張底牌,不到關鍵時刻,絕對不能暴露。

“赤淵,快帶著小竹回去,我給你們斷後。”逍遙客臉色驟變,重重跺腳發出一道訊號。

一柄散著寒氣的劍尖憑空出現在他身後,似乎有人刺破了重重虛空,將劍刺了出來,虛空緩慢的扭曲,劍鋒切割出僅供一人透過的缺口,“逍遙,快回來!”

逍遙客將身邊的人推進裂縫,隨即取出腰間的葫蘆,猛拍三下,洶湧的水流從葫蘆口激射而出,巨浪翻滾,咆哮著將前面的倀鬼捲入浪中,瞬間為赤淵清出一條道路。

赤淵拉住方陵的手扭頭就跑,沒兩步就被一股巨力帶了回來,回頭一看,不知何時起身的倀魍正扯著方陵的另一隻手。

兩股巨力扯的方陵感覺自已快裂開了,古代五馬分屍也不過如此了,他奮力掙扎想要把手抽出來,不管哪邊都行,掙扎間,他的蓋頭被扯了下來,瞬間三個男人面面相覷。

鐵明珠趁著他們發呆的機會,飛起一腳將倀魍踹了出去,拉起方陵衝著紀安所在的位置匯合。

與此同時,兩道男女不同的聲音同時高喊出一道指令,“動手!”

真正的李青竹帶著帶著眾多厲鬼出現在院子外圍,見倀鬼就殺。

紀安大手一揮,無數符籙雨點一樣在空中灑落,倀鬼觸到帶著金光的符咒如同殘雪遇見熾陽,慘叫都來不及出口,瞬間消融在空氣中。

桌上倒成一片的倀鬼中也跳出來兩個活人,一個腦袋亮的閃光的和尚和一名頭戴玄冠的道人也加入戰場。

這兩位就是馬叔提過來支援的人,經過昨天的交流,紀安得知他們一個法號空氣一個道號純淨。

單獨一個出來不出彩,合在一起就讓人覺得很舒適。

空氣手中的木魚敲的飛起,每敲一下便有一句箴言飛出,箴言撞到倀鬼身上化為一道烙印。

陣陣梵音不斷迴響在倀鬼耳邊,驅使倀鬼脫離白彘的控制,為空氣所用。

純淨的的方法更加簡單粗暴,天生的體質讓他見不得髒東西,看見了脾氣就不受控制。

忍了半天的純淨把拂塵舞的虎虎生風,他這把拂塵杆長半米,前面的毛不知道取的什麼東西做的,有四五米長,全部展開跟大號的拖布相仿。

配合他的體質,五米之內倀鬼沾著死碰著亡,在他周圍形成了一道真空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