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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命是如此寶貴

燕麥兩手抓著斜挎包的帶子,故意大聲的說著話:

“強子,你別打她了,你這樣會打死她的!”

這時候,人性的醜陋,已經在這種完全看不到出路的秘境給激發了出來,年輕的女孩不知風險,無意識的暴露自己嬌弱的身體,引發了男人骨子裡的獸性。

悠悠被強子摜倒在地,還在那不斷的哭喊,聲音越來越弱,也不知是死是活,強子沉迷在眼前這具年輕的軀體之上,對燕麥的喊話充耳不聞。

就是現在,燕麥迅速衝上前,把包包的揹帶拉直,高高舉起,對準強子的脖子,一下就套了過去,使出吃奶的力氣,把包帶迅速的交叉並用力拉緊,就這一下,強子完全沒反應過來,他還沉浸在虐殺的快感當中。

只是,強子不愧是一個大高個,還是個男性,力氣也是很大的,他很快就放開鉗制悠悠的手,只可惜,他大意了。

他一手還掐住悠悠的脖頸,另一手去摳勒緊自己脖子的包帶,試圖把包帶扯斷,這樣一來,就給了燕麥喘息的機會,燕麥更加用力的拽住包帶,整個身體後仰,依靠身體的力量,雙腳用力,蹬在強子的身體和地面之間的縫隙地帶,同時,騰出右手,抽出了別在腰間的那把匕首。

在學校宿舍被人刺殺的場景浮現心頭,燕麥想起了那個年輕人舉著匕首刺向自己的動作,那樣的凌厲和快速,猶如一道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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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麥有樣學樣,把匕首快速的,狠狠的插進了強子的脖頸,並且還用力的攪了一攪,彷彿能聽見強子脖頸的骨骼發出斷裂的吱啦聲,滾燙的血液立刻就噴了出來,濺的燕麥滿頭滿臉都是腥臭的血液,緊握匕首的那隻手掌更是被鮮血浸染,相當的黏膩難受。

強子吃痛用力掙扎,放開了緊掐著悠悠的另外一隻手,可能他也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沒用的女人,竟然爆發力那麼大,他伸出雙手,反手過去就要抓住燕麥,就在將將要抓住燕麥時,那隻手卻無力的垂了下來,整個人都在抽搐抖動,慢慢的,無聲無息的倒了下去,只是兩眼大睜著,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燕麥還保持著一手勒緊包帶,一手緊握匕首的姿勢,很久,才癱軟下來,坐倒在草地上,因為用力過度,她的兩隻手臂都是軟綿綿的,心咚咚的跳個不停,身體表面也被流淌的汗水浸溼透了,頭髮一縷一縷的耷拉在腦門上,那樣子,別提多狼狽了。

直到感覺自己好點了,手臂抖的也不那麼厲害了,心跳趨於平穩,燕麥才慢慢地站了起來,她走過去,蹲下身,把強子大睜的眼簾合上,又去看看悠悠,結果發現,悠悠早就死了,是被強子掐死的,脖子上一圈的掐痕,紫紅還泛著黑,份外醒目。

燕麥嘆口氣,彎腰把悠悠的衣服抻抻齊整,並拖拽了起來,年輕女孩子的身體還是軟的,溫熱的,可是卻再也不能笑,不能鬧了。

把悠悠拖到一邊的綠草地上,也沒啥工具可以掩埋,只能徒手拔了些青草,覆蓋在女孩子的身體上,這樣,就算是給她一個交代了吧。

回頭再看看大高個強子,燕麥十分嫌棄,打算不予理睬直接離開。

這時候,她隨意的瞄了一眼腦海裡的那座金字塔,驚恐的發現,又少了兩座金字塔,這才不過幾十分鐘吧,如電光石火般,燕麥想起來那個聲音說的話:

歡迎進入生死秘境遊戲!

天啊!燕麥一下捂住了自己的嘴,這,這不是自己的猜想,這裡真的是以生死為代價的遊戲!他們一共有十個人,死亡一個就滅掉一個小塔?可,可這些人是怎麼死的?悠悠是被強子掐死,強子是被自己殺死,這就是遊戲嗎?需要十個人之間發生矛盾,然後互相搏擊,勝出者才能走出這個秘境?

如果是這樣,那,那自己就很危險了!

燕麥重新席地而坐,就在那裡思考,回憶自己十個人都是些什麼人!

戴眼鏡的女人王美麗,銷售員;一箇中學學校的老師張小平;還有一個做妓子的小紅,這三個人一組。另外一組是房地產商,好像姓李,他是和雙胞胎一組的,他們這一組是四個人,對了,還有個保安和他們在一起;再就是自己這組,只剩下了自己,不對,那兩個小組之中,已經死去了一位了,就不知道死的是誰?

燕麥迅速站了起來,不管是誰,自己都要做好準備,她走到強子的屍體邊上,強子的屍體太過於肥壯,脖頸處一個醒目的大洞昭示著這人是死於某種利刃之下,燕麥並不想把自己的匕首暴於人前,畢竟,這可是自己唯一能仰仗的武器了,自己在這堆人裡,完全沒有任何優勢,除了手裡的這把匕首。

想了想,她又去把散落在地上的那些個東西,小圓鏡子,粉餅,一支小小的香水瓶,一管口紅,一包手帕紙統統撿了起來,塞進從強子的脖子上取下來的斜挎包內,再拉好拉鍊。

做這些的時候,她完全無視強子閉不上的雙眼還有滿身的血跡以及沖天的血腥味,神情無比的鎮定,只要不去注意她微微顫抖的手指就好。

做好這些之後,她就想,要把強子的屍體藏在哪裡,不能讓人看見,想起剛才三個人經過的給孤堂,那裡面都是棺材,對,就把屍體藏在那裡就好。

想到就幹,她立刻伸出手,就去拖拽屍體,人死了之後,屍體會比活著的時候重的多,燕麥這嬌小的體型,根本就拖拽不動體型大自己幾乎一倍以上的男性,沒法子,她只好放下屍體,去薅草,不一會,就薅了一大堆,連樹枝一起加上長長的藤狀草,三兩下就編織成一個簡易版的草蓆,把強子的屍體拖拽到草蓆之上,拉著就輕鬆多了。

燕麥是孤兒院長大的,這編織草蓆的手藝便是那時候學會的,沒曾想在外第一次編織,就用在了搬運屍體上,這也是一件極其諷刺的事。

等好不容易把屍體拖拽到給孤堂,燕麥已經是大汗淋漓了,這時候的她又餓又渴又累,非常想就這麼倒下去,再也不要醒來,可週遭冷冰冰的氛圍刺激著她的身體,令她渾身雞皮疙瘩直冒,無論怎樣都要活下去這個念頭也支撐著她幾乎軟癱下去的身體。

她也顧不得灰塵髒汙,隨手就扯下來幾把草蓆上的草,撕巴撒巴幾下就塞進了自己的嘴裡,草的苦澀刺激了燕麥味蕾的淚腺,不知覺的就有一串眼淚水從燕麥髒兮兮的臉頰上滑落,同時,嘴裡也感覺到有些口水分泌出來,再嚥下自己的口水,這樣,肚子裡總算沒那麼空了。

眼前的棺材非常的多,燕麥想,得把屍體藏進棺材裡才好,可棺材自己也打不開啊!不管怎樣,試試吧!她費力的爬上棺材頂部,用盡力氣,終於把棺材板移開了那麼一道縫,她左右望了望,身前身後的棺材黑漆漆的,全都靜默的看著她,這讓她嚇得渾身打顫,牙齒咬的硌硌的響。

她忍住極致的恐懼感,生怕掀開的棺材裡面蹦出個什麼東西出來,等完全掀開之後,伸頭看了看,才發現棺材裡面啥也沒有,她又下到地下,費力把強子的屍體一點一點的拖了上來,撲通一聲,屍體就被她丟進了棺材裡。

做完這些,她已經一絲力氣都沒有了,索性原地坐下休息一會,這當口,她又看了看腦海裡的金字塔,發現金字塔又有了變化,透明化的小塔越來越多了,她默默的數了數,還剩下三個,除了自己,那就是還有二個倖存者了。

自己是被逼無奈殺人的,也是在強子沒有防備的基礎下,出其不意殺了他的,可現在倖存的那兩個人是誰?他們是主動殺人還是如我一般被動殺人?

到如今,他們也一定注意到了腦海裡金字塔的變化,知道此次秘境遊戲的規則是必須自相殘殺之後,獲勝者才能奪取最後的活命機會,那麼這兩位倖存者,一定是很厲害也很機靈的,無論是從腦力還是體力上來說,一定都是強者,自己可要小心應對。

她就那麼坐在潮溼的地上思考著,不知道哪裡來的光束還是那樣,晃啊晃的照射在棺材上,忽然,燕麥注意到棺材上有好些亂七八糟的痕跡,肯定是自己剛才拖拽屍體留下的,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她迅速的起身,把草蓆上的野草東一下西一下的歸歸攏,紮成了一把掃帚,對準那些個痕跡上下塗抹起來,很快,每一個棺材板都被燕麥劃了個亂七八糟,到處都是痕跡,包括來時走過的路,燕麥也仔仔細細地搜尋了一遍,把一些容易讓人產生懷疑的痕跡都祛除之後才返身回到了原處。

看來,只能以靜制動了,不知道倖存的兩個人會不會來這裡找人,更不知道這兩個人是不是聯手了?目前燕麥是兩眼一抹黑,唯一的武器匕首,被燕麥緊緊的抓在手裡,只有走一步看一步,先躲進棺材再說。

她正準備再去尋找一個棺材躲進去,就聽到門外傳來細碎的聲音,這是有人過來了,她也來不急再去尋找新的棺材,急忙就爬進裝有強子屍體的棺材裡,把棺材板蓋上,好不容易躺下,就聽到門外傳來一聲呼喚。

“燕麥,你在這裡嗎?肯定在吧?快出來吧,我已經找到出路了!”

燕麥藏在黑乎乎的棺材內,身下是強子還沒有完全冷硬的屍體,那冰冷的還有些滑軟的身體接觸,讓她感覺無比的噁心,只好集中精力讓腦子高速運轉,想著怎麼才能躲過去,讓自己好歹喘口氣再說,這時聽到外面傳來的聲音,說是出路找到了?

不對,這個聲音是銷售王美麗的,她是和四中的老師張小平還有那個妓子小紅一組的,她還活著的話,那另外一個活著的人是誰?現在又在哪裡?

按照燕麥自己的判斷,還有一個倖存者很有可能是那個張老師,或者是不顯山不露水的房地產商李建明,另外那幾個如妓子小紅,雙胞胎還有中年保安都看起來有些呆呆的模樣,一定是最先淘汰的人。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小紅就是被王美麗和張小平兩個人聯手殺掉的,或者,張小平一個人殺了小紅也是足夠的,畢竟,對於一個男人來說,他要想殺掉一個普通的女子,還是比較容易做到的。

不過,另外一組其實是有四個人,而且,都是男人,雖然雙胞胎看起來年齡還小,但好歹也是男性啊!這麼四個人都被王美麗或者張小平給殺掉了嗎?還是說,他們那一組是發現了秘境訓練的規律才互相殘殺,造成的螳螂捕蟬 黃雀在後?

燕麥想著這一切,渾身不由的打了個冷顫,這一動,就不小心撞到了棺材的側面壁板,發出了極輕微的一聲響動,嚇的燕麥趕緊伸出雙手撐住兩邊壁板,試圖穩住棺材的晃動。

這也讓燕麥的身體,更緊的貼住了身下強子的屍體,一股黏膩的彷彿被蛇咬過一口的冰涼感迅速傳遍全身,燕麥生怕再次傳出什麼響動,驚擾了外面的人,就緊緊的抿著嘴,放緩了呼吸。

外面的聲音還在繼續:

“燕麥?”

奇怪的是,王美麗總是喊一句就停一會,也不知道在做什麼,也沒聽見其他的什麼聲音,這就顯得極為詭異,王美麗喊自己做什麼?她怎麼只喊自己的名字?難道另外一個倖存者沒有同她在一起?

那她是一個人來的,如果是這樣,自己倒是可以出去搏一搏,大家都是女人,自己手中還有武器,沒道理怕一個手無寸鐵的女子的.。

這麼一想,燕麥就決定冒險,掀開棺材板就想要出去正面應對,可轉念一想,不對啊,這裡是給孤堂,是義莊,開始自己和強子,悠悠三個人一塊過來的時候,都嚇的不敢出聲,可這個王美麗卻鎮定自若,從她的聲音裡,完全聽不出任何的顫抖和害怕,她一個女人在這堆滿棺材的大屋裡轉悠,都不害怕的嗎?不對,很不對,王美麗身邊肯定還有一個人,另外一個倖存者,只有這樣,王美麗才不會害怕,才會這麼鎮定的喊自己。

可是,金字塔上的十個小金字塔根本就沒有明確指出那些個小金字塔都分別代表著誰?她是怎麼精準的喊出我的名字的?

其他人的屍體,她都找到並且看到了,或者,其他人都是她或者她的合作者殺的?只有她和強子在這棺材裡,可是,王美麗居然不喊強子的名字,這麼一想,燕麥就嚇的冒出來一身的白毛細汗,這樣的對手,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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