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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尖上都是人的皇帝20

不能再等了!

“退朝!退朝!”

丟下這句話,司馬洛淵匆匆趕到了華清宮,一路上腿都是軟的。

可等他到了華清宮一看,自己的皇后正拿著大豬蹄子啃得賊香。

四妃站在一旁,慕以雪的懷中還抱孩子。

看到這一幕,司馬洛淵眼眶中好不容易凝聚的淚水瞬間給收了回去。

“這……”

從來沒見過生孩子這麼快的啊?

看見來人,姜西玉伸手拿起碟中的大豬蹄子遞向他。

“喏!啃個大豬蹄子壓壓驚!”

司馬洛淵直愣愣地走過去,看著啃得滿嘴都是油的人神情放鬆。

呼……人沒事就好!

小心翼翼地擦拭著女人嘴角的油汙,溫柔的眼神深深凝著她,“辛苦了,我的皇后!”

“咦!”

姜西玉搖了搖頭,嘴裡塞的滿滿當當,“不辛苦,也就三秒的事兒!”

“快啃!等會涼了就不好吃。”

司馬洛淵剛醞釀好的情緒在瞬間又崩塌掉!

後續半年,四妃爭著搶著要養孩子,司馬洛淵索性就將鍾粹宮重修了一番。

往後孩子長住在那裡,由四妃悉心教導。

但……他這麼做的目的不言而喻……

沒辦法,總有人要在夜晚“負重前行”!

……

孩子的小名確實叫司馬二帥,大名由司馬洛淵取的—司馬景爍。

寓意如陽光一樣光芒萬丈,明朗大氣,還帶著幾分霸氣之感。

太子週歲宴上,文武百官只瞧一眼便都明白了為什麼當初皇上一定要娶姜西玉為皇后。

那俊秀的五官和宛如星河的眼眸,簡直與當今皇上一模一樣。

就連神態、動作,說話都差不了多少!

這一度讓眾臣陷入了沉思當中……

過後,看著二帥跟他父王這麼像,姜西玉的腦海裡忽然想起一個人來。

“司馬雲深!”

正帶著孩子練字的司馬洛淵一怔,緩緩回過頭。

二人眼神交匯了幾秒,唇角皆漾開一抹意味深長的邪笑。

……

一家三口來到當初的偏殿,這裡被劃為了禁地,有專門的人看守著司馬雲深。

而樂鷺,當著司馬雲深的面賞了一丈紅。

但他卻無所謂,還時常嘴裡唸叨著:皇兒……皇兒的……

剛踏進殿內,裡面十分昏暗,侍衛將燭光點亮。

只見一個還算是人的乾枯骨架蜷縮在角落裡,許是太久沒有見到光亮,竟嚇得渾身顫抖起來。

他帶著驚恐的語氣連連道,“別打我……別打我……”

“我不是故意欺騙你們的,我也有真心愛過你們……”

“別打……別打!”

一旁的侍衛見狀,趕緊解釋說,“皇上、皇后娘娘,每個月四位嬪妃娘娘會不定時來好好招呼他一頓。”

“每次都點亮了燭光,久而久之他就畏懼光亮。”

“但意識還是清醒的,太醫用藥吊著,絕對不會讓他發瘋。”

聞言,姜西玉微微頷首,屏退左右。

她勾了勾唇,朝角落裡的人陰惻惻道,“司馬雲深,我來找你敘敘舊啊……”

“啊!”

聽到聲音的司馬雲深驚恐失色,拼命捂住耳朵,不停尖叫。

“啊!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我知道錯了,我是禽獸,我沒有良心……”

“求求你們,不要再折磨我了……”

瞧見他的臉色鐵青,可想而知四位姐姐的折磨手段有多殘忍。

不過……她也喜歡!

姜西玉悠悠走向角落裡的人,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司馬雲深的心尖上。

來到跟前,她微微俯身,“你好好看清楚,我是誰?”

這聲音有些耳熟!

司馬雲深弱弱抬頭,一眼便看到了身著華服的姜西玉。

是她!

頓時,像是找到了救星一般連滾帶爬往姜西玉的腳邊湊。

“玉兒,是你啊!你來接雲深哥哥了是不是?”

“咱們的皇兒呢?他繼位了沒有?”

“司馬洛淵那個陰險之人,奪我帝位,奪我妻兒,等我出去以後定將他碎屍萬段!”

司馬雲深的表情扭曲,從前當皇帝時臉上還沒那麼顯老,現在才囚禁了一年多竟然變成這個逼樣。

臉上遍佈皺紋,一雙眼珠深深地凹陷下去,跟喪屍差不了多少。

“呵!”

姜西玉輕笑出聲,身後的司馬洛淵抱著孩子緩緩上前,二人宛如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她歪了歪頭道,“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刺不刺激?”

“雖然媳婦不是你的,孩子也不是你的,但……綠帽子一定是你的!”

“想出去啊?”

“只要你死,骨灰我一定派人給你找個茅廁好好揚了。”

看見眼前這一幕,司馬雲深頓時呆坐在原地,腦袋嗡嗡作響。

只片刻,強撐著身體從地上爬起來。

朝姜西玉怒吼道,“賤人!你敢騙我!”

還沒衝上來,司馬洛淵一腳猛踹他心頭。

僅僅是一腳,司馬雲深就被喘得口吐鮮血,倒在地上滿臉怨毒地看著三人。

“賤人……賤……人……”傷得那樣了還能罵人,可見還不夠痛。

臨走之時,姜西玉抬眸望了望天空,口中忽然吐出一股渾濁之氣。

心中某處角落忽然被清空了,彷彿那是原主對司馬雲深的恨意。

“別讓他輕易死!”

四位姐姐的氣沒出完,他就得永遠吊著一口氣,直到受盡折磨死亡為止。

丟下這句話,一家三口順著夕陽的方向緩緩離開。

……

四妃將景爍教得很好,在他七歲那年便繼承了皇位。

餘生—

姜西玉滿頭白髮地躺在搖椅之上,司馬洛淵牽著她的手依依不捨。

“別難過,我只是先走而已……”

“這一生我很幸福……”

司馬洛淵泣不成聲,他何嘗不是很幸福,只是一輩子實在太短。

眨眼便過!

“為夫還沒過夠……”他哽咽著,淚水早已模糊了視線。

最後,司馬洛淵將自己與姜西玉合葬在初遇的那口棺材裡。

同時,欽天監又將那顆藍玉珠放置在陣法當中。

多年的同床共枕,司馬洛淵早就知道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既然陣法能讓自己復活,必定就能讓自己與心愛之人再次相見。

他深情凝了一眼姜西玉,輕輕吻在額間。

命運的齒輪開始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