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翠花也想不到,開門會看見如此大快人心的一幕。
韓婆子這狼狽不堪的樣子,平時可不多見。
心裡暗爽,但是表面還是要關切問候的,等不及她開口,背後傳來一道急切的聲音。
“娘,你沒事吧?”隨即,王翠花只感覺到自已身子被人擠開,她的妯娌朱二妹已經急不可耐的往前面奔去。
“這賤……人……。”王翠花心裡暗恨,立馬伸出右腳腳尖。
“嘭”的一聲響起,
緊接著,“啊”的一聲更加慘烈的尖叫聲響起。
“哈哈”,王翠花嘴角揚起,差點憋不住大聲歌唱起來。
躺在床上的葉老頭都被這驚悚的慘叫給嚇得一個趔趄,從床上坐了起來。
往床下一看,葉石的媳婦朱二妹正壓在自已媳婦韓婆子的腿上。
韓婆子疼的齜牙咧嘴,雙手胡亂扯著朱二妹的頭髮,臉蛋。
“你起來,起來。”韓婆子眼神像淬毒一樣,疼的雙手胡亂抓。
朱二妹忍著被韓婆子抓的滿臉血痕,慌忙爬起來。
在慌忙爬的過程中,又一不小心右手撐在韓婆子受傷的腿上。
“啊”,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從韓婆子嘶啞的嗓子裡吼出。
韓婆子頭一偏,紅著一雙眼盯著正看好戲的王翠花。
“你是個死人嘛,沒看見你弟妹壓在我身上,還不趕緊過來扶起來,小浪……”一陣汙言穢語從韓婆子刻薄的嘴裡飆出。
王翠花看好戲看的正出神呢,冷不防的被自已婆婆盯著辱罵。
她癟撇嘴,不情不願的走過去。
“弟妹,你也是真不小心。怎麼會摔到娘身上,還按著娘受傷的腿。”王翠花攙扶著把兩人扶起來,還陰陽怪氣的一陣言語挑撥。
“我沒有,二嫂,明明是你腳絆著我,我才摔在娘身上的。”朱二妹哭哭啼啼的指責著王翠花,還偷偷白眼鼓了幾眼自已二嫂。
都是這人,把自已絆倒,還在裝好人,怎麼那麼賤……!
王翠花回了一個挑釁的眼神給朱二妹,“小樣,跟我鬥。”
韓婆子被扶著站起來,反手就是給了兩人幾耳光,她可不管這兩人誰對誰錯,這內鬥都波及到她身上了,現在她心情很不爽,都扇就對了。
“啪啪”的巴掌聲迴盪在房間裡,格外清脆響亮。
“吵死了,要鬧出去鬧。”葉老頭不耐煩的低吼一聲。
三人立馬像受驚的鷓鴣,膽戰心驚的退出了房間。
一到堂屋,韓婆子抬手又給了兩人耳光。
啪一聲後,又是一聲“嘭”。
韓婆子的慘叫聲立馬再次響徹堂屋。
原來,朱二妹看見自已二嫂王翠花被打後,巴掌直接就拍向了自已,立馬身子一閃。
韓婆子打的用力,一趔趄,整個人又摔倒在了地上。
“咔嚓”一聲,骨頭撕裂的聲音響起。
“啊……你個……,”一陣國粹從韓婆子嘴裡不斷輸出。
隨即韓婆子華麗白眼一翻疼昏過去。
……
“大夫,我娘怎麼了?”葉石腦袋上還敷著藥包。
一臉虛弱的站在旁邊詢問著大夫自已娘韓婆子的情況。
“這個右手骨折了,右腿經過摔跤後再次骨折。哎,怎麼那麼不小心。”
送走大夫,葉河葉石臉色鐵青的坐在堂屋板凳上,旁邊坐著各自的媳婦。
“四弟,不是我說你,弟媳也該管管了。
你看娘都被她害成什麼樣了。
今天大夫來後,家裡又損失了一筆錢財。
在這樣,我兒子葉福怎麼娶親。”葉河一臉鐵青,怒斥著自已弟弟夫妻倆。
“哼,二哥,你這就說的不地道了,要不是二嫂腳絆倒朱二妹,我媳婦能摔倒嘛。還不是二哥你娶妻不賢。”葉石滿臉的不服氣,因為說話太過激動,扯著昨天去葉青家,肩膀上被打後的傷口。
又是一聲“嘶”的吸氣聲。
王翠花聽見四弟竟然說自已不賢,立馬火冒三丈,這是隨便能按在一個女人身上的說辭嗎?要是傳出去,她在十里八村還要不要臉?要不要活了,自已的兒女還要不要嫁娶了?
王翠花立馬扯起袖子,就咆哮開來,“四弟,長嫂如母,你怎麼能這樣說你二嫂我,你是要逼死我嗎?”說著,王翠花就幹吼著衝向了旁邊的土牆。
葉河眼疾手快的抓住自已媳婦,“你怎麼能這麼傻,怎麼能幹這種事,你去了後孩子們怎麼辦?”
“我不活了,不活了,不賢這頂帽子壓來,你要我如何在立足。”王翠花一副瘋癲模樣。
“四弟,快給你二嫂道歉,你是要逼死你二嫂嘛!”葉河對著葉石就是一頓咆哮。
葉石夫妻倆癟癟嘴,每次都來這套,要死你倒是找個沒人的地方啊,每次在我們面前又哭又鬧的,是要做啥!
但是葉石見二哥葉河冒了真火,大聲呵斥自已了,也準備俯首做小的道歉一下。
“二嫂,本來就是你絆倒我,我才摔娘身上的。
二哥你不分青紅皂白的汙衊我,我也不活了。”朱二妹看見自已相公馬上就要道歉,立馬跳出來。
“想甩鍋在我們身上,沒門!”整件事就是二嫂使壞先挑起來的,怎麼?最後就想甩鍋,全讓我們擔了。
怎麼,長得不美想的倒是美了。
朱二妹不屑的想著。
“嗯,弟妹,怎麼跟我說話,我好歹是你二哥。”葉河哼哧一聲。
葉石一愣,是啊!本來就是二嫂有錯在先。
“二哥,我媳婦說的本來就沒錯,明明是大嫂先絆倒我媳婦,後面才會發生一系列的事情。”葉石見二哥呵斥自已媳婦,立馬出言幫腔。
“我不活了,不活了,就讓我死了算了……”王翠花見葉石想把鍋先甩在自已身上,乾脆立馬大哭大吼的撒潑起來。
“二嫂,我勸你還是小聲點,要是吵到爹的清休,我看你到時候怎麼解釋。”朱二妹看了一眼葉老頭緊閉的房門,隨即不急不慢的對著王翠花來了一句。
王翠花高昂的聲音立馬戛然而止的小了起來,她看了一眼公爹的房門,眼裡閃過一絲恐懼。
這葉家,她不怕自已相公,不怕婆婆,也不怕其他人,唯一害怕的就是葉老頭。
這可是一條陰溝裡藏著的蠍子,陰毒狠辣。
“哼,二嫂知道怕了,你倒是在撒潑叫啊,不是要死要活嘛!”朱二妹看二嫂剛剛還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這會就鵪鶉一樣,被掐住了喉嚨。
忍不住出言譏諷起來。
葉河聽見弟媳出言嘲諷自已妻子,立馬不滿的眉頭一皺,“弟妹,你怎麼跟你二嫂說話呢!”
呵斥完朱二妹,葉河不好直接盯著自已的弟媳,就眼神不滿的看著自已的四弟葉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