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玩!”胡三一心道。
隨即跟著管家上了三樓,來到正主的房間。
正主是一個半百老頭,頭髮稀疏花白,五官粗獷、立體。
老頭請大家坐,自已也不慌不忙的坐下。
他簡單介紹自已叫羅察德,病人是自已的小女兒,小時候誤食東勝大陸這邊,傳說的妖丹。
自已帶著她搬到東勝大陸這邊營商,也找解決辦法,但遲遲沒效果。
我是診治精靈鬼怪,妖也來找自已,這專業不對口啊,胡三一想。
可吳老給自已的名單上說的是熊精,可能是不同地方的人,對生靈的叫法不同吧。
胡三一提出先看看病人,老頭也不磨嘰,帶著大家去小女兒的房間。
他的管家給他拿上柺杖和外套跟上,看起來很忠誠。
楊文漢故意走在管家和胡三一之間,胡三一笑笑不說話。
他知道柺杖裡是一把利劍,但對付現在的他不夠看。
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子,高挑細腰,舉著酒杯,正和一個五官明朗好看的男子在一起。
正當兩人你儂我儂的時候,老頭帶著胡三一眾人進來了。
男人看見老頭,見鬼似的趕緊打掃起家裡來,看來是個清潔的下人。
老頭也沒當回事,對女兒說:“簡,我帶醫生看你來了。他是遠近聞名的名醫,我們有希望回家了。”
胡三一覺得應該是介紹自已的,上前一步,對叫簡的女人微笑點頭。
“這個東方男孩很英俊,我對他感興趣。但我對他的醫術不感興趣。我沒病!”
女人挑逗的對胡三一眨了一下眼睛,直白地跟老頭說。
“這個東方人你惹不得,你也得聽爸爸的接受治療。等你好了,爸爸接受你和傑的愛情,並給你們舉辦婚禮。
如果,你不配合的話,傑就必須去我神那裡懺悔,因為他勾搭自家的女主人。”
老頭一字一頓地對女人說。
在打掃的男子聽見後身子一僵,乞求的看著簡。
因為有兩個戴著黑帽的人,走到了門口,他知道老頭說的不假,至少後半部分不假!
簡瞬間生氣的瞪著老頭,氣得胸脯上下晃動。
老頭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楊文漢也古井無波,只有胡三一覺得晃得頭暈,把頭撇開了。
夢瀾和紫鳶看見師傅這不爭氣的樣子,氣得跳腳,真想上去掐他。
可這是師傅,她們不敢亂來,只看把氣撒到簡頭上,氣鼓鼓的瞪著她。
都怪她,讓師傅出糗了!
父女倆瞪了半天,女人還是妥協了:“好吧,我可以就在這裡治療嗎?傑會收拾好一切的。
我不想再去那個老鼠都不願意光顧的地下室。”
老頭點頭同意,並靠近女人低聲道:“如果我是你,我會讓傑離開。”
說完就走開了,女人也示意打掃房間的傑離開,房間只剩胡三一幾人和簡。
簡坐下在一張獸皮包裹的床上,拿著酒杯搖動起來,抬起頭來問眾人:“喝點?”
胡三一和楊文漢搖頭,夢瀾兩姐妹沒理她。
簡也不覺得尷尬,頭一仰,紅色的酒液順著杯口滑進嘴裡。
白嫩的喉嚨一聳動,大半杯酒沒了。
然後沒事人一樣把杯子一放,大方地問:“來吧,需要我怎麼配合你。”
胡三一問道:“我剛剛聽你說你沒病,可以說說這個嗎?”
“噢,當然,毫無疑問我是健康的。是那老頭子有病,你們應該給他看看,他得了妄想症。
不過,我要和我親愛的傑結婚,我得假裝接受你們治療。
我們大家可以在這裡喝點酒,說說你們在外面有什麼攢勁的節目,給我點靈感。
我天天被關在這窒息的城堡,我和傑已經找不到新節目了。
然後你們回去和老頭說,你們已經把我治好了,我也會對他說:
‘噢我的神,不敢相信,原來我真的有病。感謝你們,你們把我治好了,幫我趕走了我身上的笨熊。
現在我感覺,就像做了一場噩夢醒來一樣。
外面的陽光真美麗、真溫暖,我愛這該死的世界,我愛爸爸你,我再也不離開你了!’”
不能看這戲精表演了,也不能真合計去騙羅察德,那不是砸自已的飯碗嗎?
胡三一伸手打斷她,說:“說說熊的事吧。不然我們這就走了,那個叫傑的人也會被你父親弄死。”
看大家認真的樣子,女人就洩氣了。只得乖乖把事情娓娓道來。
簡的家族,在當地是強盜起家的,但到了她父親這一代,已經是轉變成正常商人世家的三代了。
羅察德很疼愛他的孩子們,尤其是小女兒簡,更視為掌上明珠。
簡喜歡小動物,羅察的就買下一片森林送她。
可是每次她要去巡視自已的森林王國,羅察德都會派很多護衛和她進去。
這讓她感覺很不自在,於是拉著二哥,偷偷在自家莊園牆角挖地洞,
這被她稱作越獄計劃!
有一天,她趁父親外出談生意的時候,她偷偷從地洞逃出去,去她的森林王國,看望她的子民們。
她的子民都很擁護她這個女王,夾道歡迎她,還給她編過王冠——一個花環。
當天她不敢玩太久,早早地就回去了。
但從此以後,只要父親當天不能回家,她就會溜出去巡視森林王國。
有時他還帶著她二哥,去見證她的榮耀,把二哥羨慕得不行。
可是二哥實在太胖了,每次出去都要卡洞裡半天,後來她就喜歡一個人去。
有一次,簡在字自已的王國,被一群猴子帶去到一個山洞旁,那裡躺著一頭受傷的熊,已經奄奄一息。
自已的子民,當然要義無反顧地救治,於是她跑回家拿藥物來救這隻大熊。
後來就算父親在家,她也要偷偷帶食物過來,喂這頭大熊。
慢慢地,大熊在她的照料下好了起來。
大熊走開的時候,勾起她的手親吻,用額頭了一下。
她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子民就該臣服它們的女王。
。。。
慢慢長大後,儘管不願承認,但簡也懂得,動物在人類的眼裡,就是食物。
她的父親就經常帶領家人去打獵,讓人傷心的是,二哥也喜歡。
她也慢慢孤僻起來,她沒有信任的人了,也覺得人類太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