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瀾擺擺手道:“陳小姐先不要高興,我還要制止女鬼的侵蝕。”
說罷手一揮,屋子的門合上了,門口的丫鬟們靠攏起來,堵住門口不讓人進來打擾。
夢瀾打打飛幾張隔音符和靈視符在周圍,在陳家小姐的額頭、胸口、背心分別貼上符紙。
又點了一些穴位,燒了符水灌下去,引導符水衝擊她的四肢百骸。
陳家小姐頓時慌了,因為夢瀾衝擊的,是自已抵禦鬼氣的防線!
那森森鬼氣,本來侵蝕得還算慢,但夢瀾衝擊過後,鬼氣進來暢通無阻!
女鬼也加速釋放鬼氣,大大增加了鬼氣的濃度和流速!
“小妹妹,你在做什麼,不是應該阻止她再釋放鬼氣,繼續侵蝕我身體嗎?”
陳家小姐驚恐萬分!
夢瀾邊繼續引導邊回答說:“在做什麼陳小姐你看得見,我在幫助女鬼奪舍你啊!”
“什麼?不,不!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你我第一次見面,為什麼你要加害我。是我請你來除掉她的啊!”
“問得好,你我第一次見面,為什麼你要加害於我?”夢瀾抬起頭來和她對視,質問她。
“什麼意思,你是不是聽那賤貨說了什麼?你不要被她蠱惑,這個賤貨,生前就是四處勾引人的東西,你不要相信她!”
陳家小姐想要站起來逃跑,卻感覺身子沒有力氣,不受自已控制了!
“我當然沒有相信她,但我相信了你!你當真以為我白天放出去的紙鶴,真是叫我師傅帶法器過來的嗎?
那是我的窺靈符!
起初我當然認為這是女鬼的緩兵之計,但我有的是時間,我可以驗證她的話。
你以為我慢慢悠悠恢復你身體的生機,是為什麼?當然是等一個結果,一個我不希望的結果!
可天黑的時候,我等的結果來了,我的窺靈符,被和你同樣氣息的四個金丹修士,乘飛禽截到了。
是你疑心太重,非要截下來看看,我傳遞的資訊是什麼。
你們要對付我師徒三人的計劃,也被他們說出來了!
我還要告訴你,你也是你爺爺的預備爐鼎。
會在你勾引三太子成功,得到他鬼元丹的那天,被你爺爺享用,想不到吧?
當然你們家這些骯髒齷齪的勾當,本來和我無關。
但你爺爺要抓我們,你們害人性命,搶人嬰兒,這就觸犯我的底線了!”
說到最後,夢瀾幾乎是嘶吼咆哮起來,這群人渣!
“原來我辛辛苦苦,為家族做了這麼多事,還是改變不了和三姐她們一樣的命運。
我錯了,你們放過我行嗎?
我以後不再為這個家族賣命,請給我一次機會,求求你們了。”
此時陳家小姐,已經被侵蝕得失去身體的掌控權,話也不能說了。
全靠魂魄傳遞訊息,她的身體,眼淚不停地湧出。
一向心軟的夢瀾這次看見眼淚,還是決心弄死這女人!
這可能是害怕的淚水,可能是被家人欺騙後,傷心的淚水。
但絕對不是為自已,做了傷天害理的事,而悔恨的淚水!
陳家小姐想製造點動靜,驚醒外面的人,可喉嚨已經發不了聲,身子想倒下都做不到。
更要命的是:現在自已的靈魂,想逃跑都做不到,完全被頭頂的符封印在身體裡了。
“我不甘心吶。。。”
當太子妃的鬼氣,把她纏繞吞食的最後時刻,她發出了最後的感嘆。
隨即,女子睜開眼睛,正是鬼修太子妃!
夢瀾為她揭開三張符,淡淡道:“一切按計劃行事!”
太子妃點點頭,變回了陳家小姐的模樣。
現在是完整的奪舍,不僅記憶、行為習慣都和陳小姐一樣。
氣息上就算元嬰期的高手來了,也認不出半分!
而且太子妃的鬼元丹加上原有的金丹,此時一陰一陽在互動旋轉,太子妃現在的實力,不是正常金丹期可以比擬的!
之後會有什麼新的變化,不得而知。
。。。
房門開啟,陳小姐和夢瀾走出房間。
“多謝夢瀾妹妹,現在我感覺體內的女鬼已經被封住,不能再侵佔我的身體了。”陳小姐高興地對夢瀾說。
“陳小姐不用客氣,這女鬼不知好歹,待我師傅過來,定叫她魂飛魄散!”夢瀾回話道。
陳小姐領著夢瀾走向客廳,吩咐管家擺起盛宴,款待夢瀾和楊文漢。
一共五個人進餐,陳小姐的兩個丫鬟,陪在夢瀾和楊文漢身邊,幫忙夾菜和介紹菜餚。
滿滿擺了一大桌山珍海味,靈湯補品,眾人不可能吃完的,主要是吸收靈氣和嚐嚐美味。
屋內飯桌上大家有說有笑,屋外陳小姐的管家,卻有點著急,來回踱步著,似乎在等什麼。
突然,飯桌上的夢瀾和楊文漢幾乎同時栽倒在桌上。
陳小姐卻好整以暇,在那裡繼續喝完碗中靈湯,然後站起來,臉色突然陰沉下來,冷冷地說:
“姚管家,你親自去通知四郎君他們,人已經拿下。
他們截停資訊的行為已經暴露,讓他們過來會合,我們明晚啟程回家。”
“好的,小姐。”管家進來看了一眼,總算放心下來。
這種突變的計劃,自然要他親自去通知,四郎君他們才會相信。
管家騎著快馬,領著一個僕從快速離去。
陳小姐回頭問丫頭:“小月,郭拓他們什麼時候到?催緊點,我們已經暴露,我怕臨淵城那邊過來救人!”
“是,小姐。郭拓他們應該是明天早上到的,奴婢這就去催。”一個丫鬟領命離開。
陳小姐走出屋,摘了一枝桃花在手上,人面桃花相映紅。
但她,卻發出了一道和麵容截然相反的、惡毒的命令:“把這兩人送到我房間,今晚你們就別來我房間了。”
幾個丫鬟面面相覷,不知所措,有一個丫鬟鼓起勇氣上前道:
“小姐,老爺交代過不能有分毫損傷。應該。。。應該是家主的意思吧?”
感覺一個人壓不住小姐,她又提了小姐的爺爺。
“哼,這少女我當然不會動。這男子嘛,他只是一個護衛。
只要我把少女安然帶到府上,一顆金丹而已,沒人計較。”陳小姐自言自語道。
突然,她目露兇光,直刺剛剛說話的丫鬟,惡狠狠地說道:
“還有,本小姐做事自有分寸,哪有你說話的份?來人,拉下去割掉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