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他得走。
慕琅星跳下床,在屋子裡轉來轉去。
這個地方女尊男卑也就算了,她們居然還都是……那種癖好。
他得走,他必須得走。
可他把房間都找個遍,也沒找出能逃出去的口子。再說王府本來就守衛眾多,上午他剛被遣送回來,之後恐怕是人手更多了。
可要是不走,他菊花危矣……
翌日,君九念與慕琅星同乘馬車去往慕府。
出門前,慕琅星仍幾次想找機會逃走,但都希望落空。
君九唸的手下各個眼睛比鷹還毒,他眨幾下眼她們都能發現。
慕琅星嚴重受挫,歪著身子癱坐著。
君九念看了他一眼,道:“你只要老老實實呆在王府,別給本王惹什麼麻煩,本王保你日子不會比在將軍府時差。”
慕琅星連忙問:“那咱倆能不上床嗎?”
“只要你聽話,此事可等你想開了再進行。”
“那我要是一輩子想不開呢?”
君九念鳳眸微眯,露出一個不明含義的笑。
“本王也不介意在馬車上把你辦了。”
慕琅星徹底閉嘴。
君九唸的馬車到時,慕曇兮已與慕琅星的父親慕郎主在外恭候。
慕琅星慢騰騰地下車時,君九念已經開始和慕曇兮交流。
慕郎主連忙過來拉住他的手:“琅星啊,在王府過得可好,紹景王殿下她對你好嗎?”
慕琅星還有點不習慣,隨便咧出來一個笑容就算回應了。
“咱們進去吧。”
堂內,慕曇兮與君九念坐在上座,慕琅星隨著慕郎主一起在側位坐著。
慕曇兮:“親事禮儀雖因故陣勢減半,但殿下的聘禮卻盡顯重視,小男能得殿下如此庇護,是他的福氣。”
“將軍客氣了。琅星既然已經是紹景王郎,日後我們兩家便是一家人。”
慕曇兮聞言,似乎有什麼話想和君九念說。
她張了張嘴,看向慕琅星和慕郎主。
慕郎主連忙說道:“郎帶琅星去吃點東西,這一路也辛苦了,將軍與殿下好好聊聊。”
說著,便將堂內的其他人都帶了出去。
慕曇兮:“其實臣從未想過,聖上竟會將琅星指婚給殿下,還是王郎之位。”
“本王那時危在旦夕,怕是琅星入府才是拖慕家下水。將軍這門婚事答應得如此爽利,原是本王該謝將軍。”
君九念心裡清楚,將慕琅星許配給自已,折損面子的不僅是她這個紹景王,同樣也是對慕曇兮的羞辱。
君皖鈺色心成性、胸無大志,不會在意一個武將的顏面,可這卻是君九唸的好機會。
慕曇兮搖搖頭:“殿下言重了。但聖上大約仍會忌憚殿下,殿下也千萬小心。”
慕曇兮叮囑幾句,肺腑之言仍未宣之於口。君九念看出了她的顧忌。
“將軍為歡都國立下汗馬功勞,您祖母慕老將軍更是歡都的開國元老。慕家滿門英雌忠烈,本王欽佩許久。所以將軍有話不妨直說。”
君九念一番話叫慕曇兮十分動容。
“殿下這麼說,臣實在感激不盡。殿下也知道……境南東商關曾是歡都要地,自從前些年經歷一場旱災,死了不少人,如今糧食也再難生長,東商關便愈發貧瘠。但正是那次之後,水月國頻繁來犯,起初一直是關中將士苦苦抵抗,如今臣獨女朝宣也死守東商關數月有餘。可聖上不想為這麼一個地方浪費人力物力,自登基以來,便不許再給東商關運送糧草,想逼她們回來,放棄東商關。如今怕已經撐不了多久了。”
君九念點點頭,瞭然於心。
“本王明白了,慕將軍忠心為國,此事就交給本王吧。”
聞言,慕曇兮喜出望外。
“若殿下真能解此燃眉之急,便是臣欠殿下一個大大的人情,殿下隨時來要!”
“將軍客氣了。東商關也是本王心頭之患,只是這些時日實在太忙,沒有顧上。等本王回濟州後,便立刻開始插手此事。”
東商關之事確在君九念心中掛念,但新皇登基,萬事磋磨,她又困在京裡等著迎親,這才耽擱了。
“好,好。既如此,臣便等殿下的好訊息了。臣已叫人備下好酒好菜,還請殿下移步。”
君九念道:“不必了。聖上將琅星許配給本王,是想讓景國質子知難而退,等她反應過來,必會插手你我兩家之事,而眼下時機還未成熟。”
君九念一言,慕曇兮立刻會意。
“那殿下,得罪了。”
慕琅星本覺得在慕郎主面前或許有機會逃走,哪知融月寸步不離地跟在他身後,盯賊一樣盯著他。
慕琅星正蔫兒著,突然聽到遠處傳來一陣摔打聲,接著君九唸的聲音傳出,聽上去似乎很是生氣。
“將軍留步吧,日後若無必要,我們也不用再來往了。”
君九念快步朝外走去,融月連忙拉著慕琅星跟上去,慕郎主急得趕緊跑去問慕曇兮。
“將軍,這是怎麼了,紹景王殿下怎麼看起來十分生氣,你們吵架了?”
“男人家的不要管這些事,以後我將軍府不歡迎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