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陽是邊外之地,不屬於任何一個國家。許多江湖門派坐落於此,包括君九唸的念凰臺在此也有一個分舵,當日融月去調派人手,就是在孟陽分舵。
梧州的水月細作已經被君九念切斷和寒月門的聯絡,慕朝宣已經出征鎮守東商關,最晚月底,水月國一定會有所行動,君九念要在那之前削弱寒月門在孟陽的勢力,同時斷兩臂,就會比之前容易對付的多。
顧懷翎傷勢未愈,雖執意同往,但君九念也不打算給她安排什麼任務,所以去信總舵將沈苒調了過來。
四人到孟陽後,先安頓到分舵。梧州的事對寒月門來說是重創,對方也料到了君九念會來,早已準備部署,雖然至今仍未正式碰面,激戰卻一觸即發。
素秋,風起。長街上,人影罕見。
君九念獨自撐傘行過,殘花碎葉飄落側旁。
空中漫出殺氣,兩隊黑衣刺客持劍現身,直指一人。
君九念緊握傘柄,婉轉身周,又騰空躍起,踩下數劍刃尖。
她旋身落地時,黑衣人後退佈陣,劍氣凝成白色光影,將君九念困至其中。
君九念再次出手用傘擋下,傘卻瞬間被劍氣碾得粉碎。
她嘖了一聲,有些不滿。
右手抬掌,聚攏真氣,與劍陣對抗。
“咻”——
一塊飛石擊中劍陣中心位的黑衣人腰部。
黑衣人一陣吃痛,手上卸力,真氣一斷,頓時整個佈陣都受了影響。
君九念回頭望去。
一個綠衣少男踏風而來,身姿清麗行動乾脆,他的臉半掩在斗笠下,在刺客們劍陣被擾亂中趁機出劍,眨眼就有兩個人倒在血泊之中。
見狀,君九念也不再拖時間,與少男一前一後,很快將黑衣人全部解決。
天空下起細雨,打溼君九唸的頭髮。
少男朝她走近的同時摘下斗笠,站在她面前,將斗笠舉過頭頂,把兩人一同遮在雨下。
君九念輕笑:“又是來還披風的?”
沈淮清:“不巧,只是出來隨便走走,沒帶披風。”
君九念抬手輕撫過他的臉頰,捏起下巴,吻了上去。
沈淮清全然沉溺,搖搖欲墜。
君九念攬住他的腰肢,輕聲道:“呼吸。”
“嗯……”
沈淮清在君九唸的引導下慢慢調整,可還是耐不過君九念,身上失力,險些倒下。
君九念抱起他,吻卻沒停,足下輕點躍起,踏至樑上閣樓,與沈淮清同座,久久擁吻。
細雨漸成中雨,沈淮清靠在君九念身上,靜靜看著。
沈淮清:“你是故意引她們來的?”
“兩方死戰在即,需要有人來開始。寒月門不想動,所以朕來了。”
“我幫你吧。”
“你的傷好了嗎?”
“還沒好全,不過沒事。”
君九念帶沈淮清回了分舵。
顧懷翎和沈苒正在等她的訊息,卻見迎回來兩個人。
顧懷翎一臉我什麼都懂的表情,然後拉著正想問情況的沈苒說:“介紹一下,這位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盜聖。”
“沈淮清?”沈苒抱拳作禮,“久仰大名。堂堂盜聖是個男郎,當初也算是轟動一時了。”
沈淮清笑嘻嘻地回禮,問:“閣下是?”
“在下念凰臺總舵堂主,沈苒。”
沈淮清反應了一會兒忽然恍然大悟:“所以君九念手下的門派就是念凰臺,她的那群影衛是念凰臺的教眾?”
顧懷翎:“嗯哼。”
念凰臺在江湖裡也算赫赫有名,但眾人只知沈苒,並不知其真正的主人是誰。想不到竟是這樣的關係。
沈苒:“沈公子要宿在分舵嗎?我叫人安排一間寢屋吧。”
君九念點了下頭,沈苒便去安排了。
顧懷翎和她們一邊朝屋裡走,一邊問沈淮清:“傷怎麼樣了?用不用再幫你看看?”
“謝顧大夫關心,不過不必了。已經在恢復期了。”
君九念:“明日是孟陽的英雌大會,寒月門和念凰臺都有人參加。我們去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