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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還想色誘我妻不成?

“我其實從未敢肖想能得她喜歡,原想著,她沒有心上人,會在相府待一輩子,我還可藉著諸多由頭與她偶爾見面,也不錯。”

沒想到變故來得如此之快,他還未登基,顧思卿就先一步嫁人。

池鴻淵此刻如此傷懷,哪裡想到,顧思卿之所以與白子玉這般早定下婚事,皆因他的緣故。

只是知道白子玉下聘,他就感傷至此,若得知顧思卿急著物色女婿,就是為了擺脫他,只怕更是傷心了。

侍衛沒有再開口,默默地拿了衣服來給顧思卿換上,命人伺候主子洗漱。

出府時,池鴻淵還心不在焉,到了朝堂上,他仍是那個處事雷厲風行,意氣風發的太子殿下。

池鴻淵下朝出宮,侍衛已在馬車前等候,為他放下腳踏就要扶主子登上馬車,不料主子冷不丁道:“她成婚前,我還有最後一次見她的機會。”

侍衛:“嗯?”

跟在池鴻淵身邊伺候多年,侍衛還從不知,主子竟是個痴情的。

是夜。

訊號彈在醉香樓上空悄然升起,顧思卿料到池鴻淵要見她,正等著呢,看到醉香樓放出訊號彈,便立即前往。不過她去時,是與白子玉一起。

顧思卿到時,池鴻淵已經等了好一會。

廂房的門被推開,顧思卿走進來時,就連腰桿都格外的直。

如今她已經與白子玉定下婚事,就算池鴻淵還不死心,也不能如何。

她那點心思,池鴻淵看在眼裡,扯了扯嘴角,看到跟在她身後走進來的白子玉時,臉色一瞬冷了下來。

“白神醫到相府下聘,兩府還未過完禮數,你一個大男人,就跟在顧小姐身後,有礙觀瞻。”

池鴻淵皮笑肉不笑地說話刺白子玉,這話的直白程度,與直接說白子玉礙眼差不到哪裡去。

“殿下謙謙君子,於女子成婚前約見其於青樓,確實是合禮數得多,如此行徑,確實是我比不來的。”

白子玉行醫多年,一張嘴皮子練得厲害,在池鴻淵面前不甘示弱回懟。

“合乎禮數?兩人還未成婚,就戴上她繡的香囊招搖過市,就不怕累她名聲,被人說私相授受?”

原本正坐的池鴻淵冷哼一聲,側坐在一邊,不願正眼去看白子玉。

“我的未婚妻子贈予我的香囊,有何不可佩戴?這是下聘當日我未婚妻所贈,相府眾人皆是見證,只是有人眼熱罷了。”

白子玉被池鴻淵氣笑,顧思卿繡的香囊,不給未婚夫婿,難道給他池鴻淵?

“收起你得意洋洋的德行,看來白神醫在殷丞相面前很會做樣子。”池鴻淵暗諷他的小人行徑,慣會在長輩面前做樣子。

“思卿,你看九殿下,竟如此中傷我。”白子玉轉頭握住顧思卿的手,可憐巴巴向她求援。顧思卿見兩人吵得臉紅脖子粗,夾在中間本就為難,被白子玉拉著訴苦,有些哭笑不得。

醉香樓的人都看出自家主子和這位白公子是情敵見面,分外眼紅,早早就退出廂房。

“紅姑娘,主子既然對顧小姐有意,何不早些先下手為強,分明可以近水樓臺先得月。”

出了廂房,琴女有些不解地問紅姑娘。知道顧思卿的真實身份後,她們都看出主子對顧小姐有意。怎麼會錯失良機,讓他人搶佔先機。

“是誰近水樓臺可說不定,主子身上的擔子不少,他是沒想到白神醫會那麼快下聘。”

紅姑娘惋惜地搖了搖頭,殊不知,她只說對了一半,池鴻淵甚至沒想到白子玉會回來。

二人各有性情,誰都不服誰,從前是因為沒有衝突,方能和諧相處,而今,他們算結了個不小的樑子,雖說犯不上不死不休,但兩人勢必怎麼看對方都不順眼。

“二位不如喝一盞茶,去去火氣。”顧思卿笑得勉強,瞥見桌上的熱好的茶,趕忙拉白子玉坐下,嬉皮笑臉幫二人斟茶。

茶在推到二人面前,兩人就同時一張拍在茶几上,異口同聲道:“我何時動氣?”

兩人一個是習武之人,一個常年學醫,手上勁都不小,震得茶盞險些歪倒。

顧思卿:“……”

這不是看起來氣性都不小麼?顧思卿暗暗嘆了口氣,有些後悔帶白子玉來。

雖說池鴻淵現在還未說叫她來是為何事,但她隱約能夠猜到。既然池鴻淵沒有強行破壞這門婚事,想來不會再做什麼,今夜她來,不會有危險。

“我這人不輕易動氣,尤其是為了某些不值得的人,就更不會了,不過思卿的茶,我自是要仔細品嚐,不能辜負了思卿一番心意。”池鴻淵吸了口氣,端起茶盞闔眼品茗。

“嗤。”白子玉不屑地冷嗤一聲,“裝腔作勢,做這副樣子,給誰看?還想色誘我妻不成?”

“放肆!”池鴻淵一茶盞拍在茶几上,顧思卿呼吸一滯,屏住呼吸低下頭,夾在這二人之間,她就如置身於冰火兩重天之中,萬分煎熬,生怕他們兩個一言不合打起來。

“你不過是到相府去下聘,還未真正與她結親,怎可開口閉口就是我妻!”池鴻淵大抵從未做過如此有失身份的事,今日竟疾言厲色指著他人鼻子罵人。

顧思卿生無可戀望天,池鴻淵要是真和白子玉打起來,以拳腳肉搏,白子玉怕不是池鴻淵對手,一個是越國太子,一個是齊國逍遙王,哪個都得罪不起。

“確實是我言辭不妥,不過,很快思卿就會成為我正式過門的妻子,屆時,殿下可要前來喝一杯喜酒,賀我們二人舉案齊眉才是。”

白子玉說話秉承氣死人不償命的原則,字字誅心。顧思卿手放在桌上,掐了他一把。白子玉吃痛,委屈巴巴地看向顧思卿,眼神彷彿在說掐他做什麼。

“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你這番話說得有些過了。”顧思卿壓低聲音在他耳邊小聲道。

她提醒白子玉,落在池鴻淵耳中,成了二人耳鬢廝磨,池鴻淵心下酸楚卻無可奈何。是他自己慢人一步,又不能使顧思卿動心,沒什麼好說的,錯過就是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