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妹也停了哭聲,愣愣的看著江凌雲。
莫南溫因難以置信而目瞪口呆的看著江凌雲,一時之間忘了表情管理,但很快反應過來開始抽抽搭搭的用身體向江凌雲靠來。
但被江凌雲躲開了,素白色的衣裳頓時粘滿了泥濘。
“雲姐姐,你怎麼與阿南如此生分,平時不都是叫我南南嗎?不是說好留我正夫之位非我不娶嗎?”莫南溫顧不上身上的泥濘,搖搖晃晃的站起來。
“別,你離我遠點,你身上原本就一股劣質的脂粉味,現在還摔泥裡。泥裡搞不好就有點那什麼,你先離我遠點……”江凌雲重複了兩遍離遠點,但並沒有什麼用。
莫南溫哭得梨花帶雨,只是太髒了,王情不會可憐他。
“雲姐姐,你不願娶我,我就得被逼嫁給村口的瘸腿了!只因那瘸腿願意出一錠金子,而我的姐姐要我的彩禮去讀書!”
人群頓時熙熙攘攘:“一錠金子?是哪家瘸腿!我家兒子一錠銀子就行。”
“去去去,我家只要五兩!”
“吵什麼?瘸腿的女子這麼多,都不知是哪家女子瘸腿,搞不好是個老登。”
莫南溫的臉因為人群的議論一陣紅一陣白。
“我承認你有幾分姿色,但你已經耗光了我的耐心,我限你三日內還完我曾經給予你的全部物品。
畢竟那些物品全部是以成親為目的才贈予你的,我去衙門告你也完全告得上。”
江凌雲頓了頓後,繼續補充道:“你現在趁早還了說不定我沒想起來幾件貴重物件還能少還些,拖到三日後,那可不只是全額歸說不定還得吃上幾頓牢飯……”
莫南溫頓時紅了眼眶,柔柔弱弱的問道:“雲姐姐,你在恨我沒有嫁給你嗎?你現在娶我,我還能當你的夫侍。”
“滾,但馬車留下!馬車的契券還在我爹手裡,不還就別怪我不念舊情一併告上衙門!現在立刻馬上走人,別妨礙我挑夫侍。”江凌雲嫌棄的眼前這人,只覺得原身看人的眼光極差。
契券相當於財產證明,像超過或等於一百兩的東西上面都有衙門印章和擁有者的姓名,更改姓名時還要繳納物品或者房屋等價值的十分之一的稅收,繳納不起。
契書一般一式兩份,另一份在衙門那裡,偷盜者刑罰很重,會切掉他們的小拇指(這兩段為本書私設,與歷史無關。)
莫南溫聞言也不敢再說什麼,只是灰溜溜的走了,畢竟這回實在討不著好,等下回只有江凌雲一人時再想對策。
江凌雲看著人群裡的男子也沒再選出一人來,畢竟不符合她的審美。
她只喜好美人,比起直接選長相一般的,她寧願拖一拖說不定還能靠技能在強制分配時被分來美人。
這次相看完再過一個禮拜後才會強制分配(衙門得先記錄一下已婚和未婚的人),同時這意味著她還有一個禮拜的時間去找美人。
所以她完全不急。
“爹,你先和夫郎們坐牛車回去,我去賭坊一趟。”
被新娶的夫郎們的心情那叫一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二人異口同聲:“賭坊?!妻主你為何要去賭坊?”
“撈點錢。”江凌雲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她總不能說,她想透過大量的錢財來藉助人力物力以便找到一種唯一能提升她異能的礦石。
尤其是這異世,簡直希望渺茫,因為這種礦石在現世比黃金還要珍貴稀有,它便是在末世的紅雨之中被汙染的黃金——異金。
而別人可以透過吸收喪屍晶核升級,可她卻完全不行。
她只能透過這種方式升級,更何況,這種東西在這個世界存在或者存在於哪裡都是個未知數。
不過只有任何一絲希望她都不會放棄,她根本不想當一個普通人。
而江凌雲時常為一顆異金換掉自已全部的食物,然後吸收完異金後,這些異金又變成尋常黃金了。
在末世初期,她本以為異金吸收完後就無用了,便扔在屋外被紅雨侵蝕的噴泉裡,直到紅雨到來後的第15天,屋外異金的能量波動迅速引起了她的注意。
然後經過多次試驗後,江凌雲發現把異金全面浸泡在紅雨腐蝕過的水中經過整整14天便可以讓黃金的表面變為異金。
現在雖然異能等級只剩1級,完全能透過技能吊打一眾將士,但存在的時間過短且充滿不確定性,她的生命安全依舊存在威脅。
最主要是那種透過運勢決定事情後續發展的感覺實在令她上癮,若要說一個形容,就好比遊戲裡的歐皇攢了好久的抽數去抽卡。
正所謂物極必反,她最信任的運勢偏偏讓她七級在戰鬥中勝過八級喪屍後因為“意外”立即死亡。
其中,最擔憂家中錢財的張景臉色慘白,率先問道:“妻主?你在思索什麼?家中目前不算缺錢,但也不能隨意揮霍啊!你別忘了你答應過花錢救治我的孃親!”
江凌雲這才回過神來,道:“那我先把你的嫁妝放你手裡,你總該安心點,我先去賭坊了。”
李昭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畢竟在他的認知裡,那些貧困的賭鬼一般都是因為三四個月內欠下幾百兩銀子才家破人亡的,這確實比莫南溫要的東西少。
李昭妹則揮揮帕子,說道:“輸了沒事,但賭輸了不要再賭了,我的好女兒記得早點回家。”
這操作把齊夏驚掉下巴了,哪有爹爹主動點同意女兒去賭坊的?那不得在害自已女兒嗎?
等齊夏緩過神來,江凌雲已經坐上馬車去賭坊了,李昭妹才用帕子輕輕擦拭眼角的淚:“我的好女兒,總算是長大了,懂事了,終於會向莫南溫要回自已家產了。”
齊夏滿腦子全是問號,縱使他出生在舌戰全村人的齊川肚裡都沒見過比這還離譜的事。
李昭妹擦完眼淚後,將兩人拉到他身邊輕輕的、緩緩的說道:“我們家家產中飼養的豬牛羊也值個千百兩銀子,還有一些銀子埋在地裡,那些總和也有三千兩。”
李昭妹見張景歡喜到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揚,便接著道:“但是等江凌雲賭輸回來後,誰都不準說家裡有這麼多錢,到時候我們假裝把屋子賣了,不停的哭窮,再讓她戒賭。”
“果真是爹爹考慮周到!”張景眼中充滿著期待。
李昭妹看著眼神清澈且愚蠢的張景補充道:“你的嘴角記得藏好點可別露餡了,萬一真露餡到時候可別怪我不救你爹。”
“爹爹只管放心!”江凌雲的兩位夫郎連連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