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4章 走馬燈

擁有1級異能也意味著身體素質遠超常人,光憋氣的總時長也是常人的兩倍。

被水淹沒後,江凌雲牢記先前的方向。

混濁的水中自然沒有睜眼的必要,她的世界頓時只剩下轟隆的水聲與無盡的黑暗,當然還有身後仍然存在的吸力。

她不禁回憶起過往,在末世屍潮前,她都會找個最近的基地待著,一個人難以抵禦喪屍數量達到一萬到十萬數量的屍潮,更何況這些屍潮裡基本都有喪屍王。

有過太多的人告訴她:“江凌雲,替我活下去,帶上我的遺言給……”

她當然沒有記住這些人的遺言,甚至連這些人的名字都沒有記住,記這些又沒有利益。

更何況,人不為已,天誅地滅。

為了不讓別人知道自已的技能,她都是偷偷使用木系給自已造點食物偷偷吃完。

至於那些知道了她技能的異能者,她還會找個機會把這人送走歸西。

唯獨下手殘忍才能活得久,她可見過太多因為利益出賣自已同伴技能資訊的傢伙。

在末世裡可沒有永恆的朋友。

她從一開始也不是什麼獨行俠,而是和大學室友一起前往了一個由體育館建立的臨時收容所。

只是江凌雲的運氣比較好,在一次收集食物的過程中,她碰巧看到地上一塊兒異金,冥冥之中有股能量在叫囂著讓她拿起。

她也確實拿起來了,異金上的紅色迅速褪去,那股能量也鑽入她的體內。

當晚便高燒不退,但由於沒有外傷,基地還是讓她待著。

經過兩天高燒後,江凌雲覺醒了0級異能賭徒與技能抽獎時刻lv0,效果為隨機召喚出任意屬性異能能量實體,該實體只有一個隨機技能。

(異能最低0階,只有特殊系在0級就擁有技能,其他自然系的還需1級才擁有技能,但能在0級使用火、木等等相應屬性技能。)

不過她沒有告訴任何人,她的異能缺陷太明顯了,充斥著不定性。

而且唯獨她自已是透過異金獲得異能,不能透過晶核升級異能,其他人都是透過吸收喪屍晶核成為異能者或者升級異能。

江凌雲深刻的明白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更何況她的異能如此不穩定。

直至在一次搜尋食物的途中,她的室友陶金金遭遇喪屍襲擊,江凌雲才出手相助,當時也剛好搖到了火系攻擊類異能能量實體。

江凌雲讓室友陶金金永遠不要對任何人說自已擁有異能。

但是這個傢伙轉頭就為了登記異能時能得到一塊兒麵包將她的異能出賣,說她是火系異能者。

她登記完後回去還等江凌雲說道:“凌雲,我拿著你殺的喪屍晶核幫你登記了你的火系異能者身份,你看還得一塊兒麵包。”

江凌雲聞言,瞳孔驟縮,她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摸出她前段時間找到一把刀:“陶金金,轉身,你今天生日,我有一個禮物要送給你。”

江凌雲也十分清楚,如果帶著晶核去登記,得到的物資並不止是一塊兒麵包,所以這個傢伙,不止在一個方面背叛了她。

她沒有留蠢貨在身邊的義務。

“真的嗎?那我可要好好期待了!”陶金金一轉身,江凌雲毫不猶豫的將刀從背部刺穿直直刺穿陶金金的心臟,另一隻手死死捂住陶金金的嘴。

隨後,江凌雲將陶金金的行李翻出將實用的東西拿出放入她的揹包裡,在第二天背上行李永久的離開了這個基地。

她雖獨行,但也見過太多的自相殘殺為利益出賣一切。

她無法相信任何人,直至穿越後,她看見李昭妹那雙無條件愛自已的眼睛,儘管他愛的是原主。

那也確實是難得溫暖,讓她不由自主的安慰起李昭妹。

後來,她又看到了為了救自已孃親願意用自已一生做賭注的張景。

她深刻的意識到也許這個世界和她那個充滿欺騙的世界完全不同。

但她又見到這個世界的陰暗面,那些賭徒,賭坊、花月閣,還有努力討好並侍奉自已的懷夢。

懷夢身上真正吸引自已的其實是那一雙綠色眼睛,表面全是對未來妻主的勾引,實際上她能看出懷夢對未來的惶恐不安。

這個眼神就和那些主動去給異能者投懷送抱的女人或者男人的眼神一模一樣。

“一個放棄自我的尤物,”這是江凌雲對懷夢的第一想法,“最適合買來當無用的花瓶。”

事實也確實如此,男子對於江凌雲來說,最基礎價值也確實是為了床榻之歡。

她不會像現世的女子將貞潔看得如此重要,這東西對她而言無任何用處,她也不需要愛情,那是世間無用的東西之一。

當然,她也不會付出真心,死過一次後,她選擇遵從自已的慾望,死之前她也渴望權勢,只是末世的秩序格外麻煩。

等她擁有能守護一座城的力量時,她也意外離世。

但這裡就不同了,她要在這裡建立屬於她自已的烏托邦,她要享貪君所享,也要做明君之事,她要遵循自已的慾望行事。

這也是她的願望,也許是因為在動盪的末世太久,她也想要創造自已的世界,唯有擁有自已的勢力與權勢才能讓她安心,她又不是那種會把權勢交給別人的傻叉。

至於後來見到齊夏,江凌雲震驚於他那般清澈的眼神,但並未表露,他不知為何有一股對自已莫名的信任與期待。

他就如同一個心靈純潔的傻子,傻得可憐。

就連江凌雲也看不出他是真傻也是裝傻,但這種傻子欺負起來著實可愛,她也確實喜歡。

那種真摯的眼神,讓她既想破壞又想保護。

再次回看張景,在睡完齊夏的第二個晚上,江凌雲才碰的齊夏。

與齊夏不同,床上的張景更為隱忍,明明他是自已的夫郎,可他拼命壓抑聲音卻給她一種玷汙清白少男的感覺。

比起其他兩人,張景還會無聲的哭泣,通紅的眼角莫名點燃她對他的征服欲。

這種感覺簡直太爽了,越是如此,她越想讓他發出聲音。

(屋子不隔音,張景因為齊夏的聲音一晚沒睡著,他又不想被江凌雲另外兩個侍夫聽到。)

只有活下來的強者才有資格,享受一切。

果然,想點開心的東西,時間過得就是快。

身後的吸力消失了,江凌雲連忙朝著記憶中的方向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