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荒坡上,陳月繼續遭受鞭打,一陣陣鬼哭狼嚎聲再次響起。
在這開闊的荒坡上,一聲狼嚎隔著八百米開外都能聽到,更別說陳月那撕心裂肺的吼叫了。
“呀吼!!”
突如其來的嚎叫聲,如野獸咆哮,席捲整個村莊,嚇的村民難以入眠。
這嚎聲從那場風暴來臨後就沒有停過,整整一個星期,大家深受其害,一週多沒有睡過安穩覺了。
於是,在玲阿婆的帶領下,在一群老弱婦孺中挑了幾個身形剽悍的中年婦女,準備在第二日上荒坡探個究竟。
清晨,太陽初升,稀稀薄薄的光線努力穿進靈霧,像一把把金色利劍從天上插進,深入到一半時被厚重潮溼的靈霧阻擋,金色劍尖的下方還是一片朦朧的大地。
那裡,八九個人中年婦女聚在一塊,帶著棍棒刀具爬上了荒坡,其中幾人在昨天還去陳月家裡鬧過事。
後荒坡因為土質的原因,不適合種作物,也就被荒廢了。
大多數人常年不來,也不知道上面的情況。
“玲阿婆,你有見識,你走前面看的清楚。”一個拿著刀具的女人有些膽怯的躲在最後面,慫恿著旁邊的老人。
剩餘的人也轉過頭都將目光投向老人,玲阿婆心裡嗤罵一句,在那些視線下無奈走到最前面。
“有什麼可怕的,肯定是一隻野獸,到時候你們只管抄傢伙上。”
她後面跟著七八個手持棍棒刀具的精幹婦女,其中一人說道:“那是沒問題的,阿婆看見它,你說打它哪我們就打它哪。”
“希望你們到時候不要害怕的撒腿逃跑。”玲阿婆陰沉著臉,不悅道。
“那肯定不會,我們這麼多人肯定沒問題。”
“就是就是。”
“……”
“你們快看,那是什麼?”一個婦女突然看到了什麼,驚慌大喊。
眾人紛紛向前看去,在她們不遠處,靈霧內部,數道條狀黑影漂浮在空中,不斷搖曳,抽射,似某種動物的尾巴一樣。
“啊……哦吼!”
黑影裡面忽然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哀嚎聲,惹得人心惶惶。
這些婦女看到這種場面一個個心驚膽顫,剛剛誇下的海口瞬間拋之腦後了。
就連講話的聲音都哆哆嗦嗦的。
“玲阿婆……那……那是什麼?!”
“我……有點害怕。”看見這詭異的一幕,已經有不少人打起了退堂鼓,不斷往其他人後面躲蹭。
“慌什麼!”玲阿婆低聲呵斥,臉頰上下垂的肥肉氣的微微顫抖,手裡的柺杖狠狠敲在地上,再次呵斥道:“臨走前都在老爺廟裡面祈過福了,老爺一定會保佑我們的,你們怕什麼!”
“頂多是幾條的野獸而已,還能打過我們這一群人不成,跟我一起去看看!”
眾人被突然呵斥了一頓,雖然還有一些膽怯,但迫於玲阿婆的威信,還是硬著頭皮,哆哆嗦嗦的繼續往前走去。
那些黑影越來越清晰,就在眾人快要看清黑影面目的時候,一道巨吼聲突然響起。
“哦!!!”
只見一個張牙舞爪的黑影以極快的速度躥起老高,那怪異的聲音就是從他身上發出的。
那聲音痛苦中帶著怨恨,怨恨中帶著悽婉,彷彿遭受了人間最痛苦的折磨一樣,整體突出一個慘絕人寰。
“救命啊!救命啊!!”
“有...有怪物!快跑!”
“別吃我,別吃我!!”
剎那間,眾人再也綁不住了,尖叫著,推推搡搡的,往荒坡下竄去,留下玲阿婆一個人站在霧中凌亂。
那乾枯的嚎叫音如同厲鬼哭嘯,刺的人耳膜生疼,玲阿婆拄著柺杖,口中唸叨著“老爺保佑!”“老爺保佑!”,一瘸一拐,慢吞吞地逃走了。
而她們害怕的物件,此刻正從半空跌落,撅起屁股趴在地上。
陳月赤裸著上身,接受著極其悲壯的摧殘,從昨天晚上一直到現在,修煉了整整一夜,中途一刻也不曾停歇。
不論他變得多強,那些樹鞭總能恰好將他打趴下。
陳月就這樣活在每天挨抽的日子裡。
………
………
“你是說你看見一個會吃人的怪物?”
“是的,警察同志,你一定要相信我啊,不止我一人看見了,村裡好多個人都看見了。”
“你們是一起上的荒坡嗎?。”
“是啊,那怪物可嚇人了,差點吃了我們。”
警局內,服務檯後面的的女警助理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語氣敷衍答覆道:“好了,我知道你的情況了,你先回去吧。”
“別啊警察同志,公交晚點,我走了一天才從村裡走來,大家都在等著你們過去救我們呢,你就這樣讓我回去,不是讓大家死嗎?”
櫃檯後面的女警助理一個頭兩個大,自從風暴過後各種各樣的奇葩災難比比皆是,昨天還有一個人說他看見一群會飛的無面豬,好不容易給他打發了,今天又來一個,真是頭疼。
“大娘,我們現在人手短缺,實在週轉不過來,你留個地址先回去等著吧。”
無錯書吧大娘坐在椅子上,一聽讓她回去等著,立刻暴躁了起來。
昨天被嚇的半死不活不說,又走了一天的路程,好不容易到了這裡竟然讓自已兩手空空的回去!
她不幹!
大娘面目可憎,指著女警助理破口大罵。
“你這什麼態度!我走了一天到你們這裡,不給我解決問題就要打發我走?你這不是警察局嗎?你不是人手嗎?就你跟我回去,看你長得白白嫩嫩的,解決不了那個怪物,就把你餵它吃!”
大娘說著便伸手穿進視窗去拽櫃檯後面的女警助理。
女警助理一看對方這麼無理取鬧,反手按住她的手腕,厲聲道:“這裡是警局,請你尊重一點!我們人手週轉開之後會馬上去視察情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