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能看見你們,也能聽見你們說的話。”
“所以,如果你們有什麼想和他說的,就說吧。”
“晚清……你是在這裡嗎?”季老爺沙啞開口,臉上都是濃濃的愧疚感。
“我就知道,你不是那麼絕情的人……之前的事情都是我的錯,是我對不起你……”
季長安一聽季老爺如此說,又氣得冷冷開口。
“父親,明明是她拋下我們,跟人私奔,你為何還要向她道歉。”
“長安……”季老爺喊住了季長安,“其實當年的事情,我也有錯。”
話落,季老爺痛苦地發出了一聲嘆息。
隨後在季老爺的陳述中,大家才知道,八年前發生的一切。
原來,季老爺和季長安的母親葉晚清,原本是非常恩愛的一對夫妻。
兩個人是從鄉來京城創業,白手起家,一點點積累財富,這才創立了珍寶閣。
因為夫妻倆的辛苦經營,他們的珍寶閣,從當初的一個小攤位,漸漸開成了如今朱雀街上最大的金店。
季老爺和葉晚清也一直非常恩愛,他們的兒子季長安也從小就乖巧懂事。
雖然這時候的季家,已經過上了人上人的富裕生活,但是夫妻倆並沒有因此懈怠。
而且他們也非常注重對兒子季長安的培養,希望他能夠好好讀書,將來考取功名。
要知道在古代,一直都是有著“士農工商”階層鄙視鏈,商人就算再有錢,往往也是很沒有地位的。
所以,夫妻倆希望季長安將來能夠考取個功名,也算是光宗耀祖了。
因為季長安到了上學的年紀,季老爺便讓葉晚清留在家裡,專心教養季長安,為此還專門請了一個教書先生來家裡,給季長安教習。
並且,季老爺還信誓旦旦地向葉晚清保證,此生絕不會納妾,讓她在府裡安心相夫教子。
葉晚清也聽從了季老爺的建議,便不再拋頭露面,參與珍寶閣的經營,留在府裡專心陪讀,教養照顧季長安。
因為在葉晚清沒有回到季府之前,一直都是葉晚清在店裡充當導購的角色,負責給顧客推銷,講解自已珠寶首飾。
在葉晚清回到季府後,因為珍寶閣裡也缺少一個能說會道的珠寶講解員。
得知這個情況後,葉晚清的表妹,也就是如今府裡的宋姨娘便找到季府來,跟葉晚清哭訴。
說因為她父親偷牛被抓入獄,導致她被連累,導致她原本定好的婚約,被夫家給退了。
現在她在村子裡被人指指點點,無緣待下去。她想要葉晚清能收留她,她想去珍寶閣當夥計,將來也能有自已的謀生之道。
葉晚清見她可憐,便跟季老爺說了,季老爺便也同意讓宋姨娘去珍寶閣裡做店員了。
然而,葉晚清並不知道,因為她自已的一時心軟,卻因此引狼入室。
她和季老爺,季長安原本一家三口幸福恩愛額生活,也因此被毀掉了。
在宋姨娘來到珍寶閣後的一個月後的一天,恰巧趕上珍寶閣進貨,季老爺也是在店裡忙著驗貨。
忙到了深夜,吃了點宋姨娘買回來的夜宵後,便迷迷糊糊在店裡休息睡了。
可是第二天早上醒來,他卻發現,自已竟然跟宋姨娘睡在了一起。
宋姨娘說的是,是因為季老爺昨夜喝酒喝多了,把她當成了葉晚清。
但她掙扎反抗不過醉酒的季老爺,於是就被季老爺奪去了清白。
再後來,宋姨娘竟然還有了身孕,那個孩子,就是現在已經八歲的季長楓。
“這麼說,你和宋姨娘,並不是在母親走後才在一起的?”
“而是母親還沒離家出走時,你就和宋姨娘有了苟且之事?”
季長安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季老爺。
母親走了八年了,父親一直都沒有把宋姨娘抬為正室,他還以為父親是一個痴情的男人,還為此而心疼這個父親,為父親的痴情專一感到不值。
因為他當年從府裡下人們的口中得知的是,母親和家裡請來的教書先生謝安,拋下他們父子,私奔了。
無錯書吧是母親不守婦道,先變心了。
可沒想到事實上,竟然是父親先和宋姨娘苟且在了一起。
“長安,父親確實當年做了荒唐事,對不起你娘。”
季老爺聲音嘶啞,滿臉的自責。
其實在當年他發現自已不知為何和宋姨娘睡在一起後的第二天,就向宋姨娘坦白了。
葉婉清雖然憤怒傷心,可是念在季老爺還算誠實,主動坦白的份上,還是選擇了隱忍。
主要是季長安一直都是非常崇拜他的爹爹,葉晚清也不想破壞季老爺,在季長安心裡的形象。
而且宋姨娘也在葉晚清面前,下跪痛哭流涕說,是自已對不起她。
還說她和季老爺當晚的事情,第二天一早也被店裡的掌櫃和夥計們都知道了。
自已清白沒了,以後更沒臉出去見人了,一頓尋死覓活的。
葉晚清只能忍著心酸,同意等年底的時候,她親自回老家去向宋姨娘的父母提親,納宋姨娘做妾,娶進季府。
並且也決定不讓季長安知道,季老爺和宋姨娘之間發生的事情。
只等年底明媒正娶,再將宋姨娘納進季府。
但從此以後,葉婉清也是終日鬱鬱寡歡,以淚洗面,對季老爺也冷淡了許多。
平日裡除了陪著季長安一起在書房裡讀書,就是自已一個人在房間裡唉聲嘆氣,不願意走出自已的房間見季老爺一面。
更別提再和季老爺同床共枕了。
看著葉晚清這樣不僅冷落他,也折磨自已,季老爺當時也很難過,但自知有愧。
他想著或許隨著時間的推移,葉晚清會淡忘他犯下的錯誤,原諒他,他們夫妻二人還能夠回到像從前一般恩愛。
可是後來有一天,他剛和宋姨娘從珍寶閣打烊回到季府。
卻在府裡的遊廊裡,意外撞見葉婉清和自家給季長安請來的教書先生謝安,抱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