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親吻像暴風雨般的讓沈清禾有些措手不及,香津濃滑在纏繞的舌間摩挲。
南宮越雙手將她抱起按在一旁榻上。
沈清禾被他吻得腦中一片空白,只是順從的閉上眼睛,彷彿一切理所當然。
她本能的抱住他的腰身,緊些,再緊些,兩人慾望的火焰逐漸升高。
她的臉頰泛著紅潤。南宮越深邃的眼眸裡閃著絲絲光亮,慢慢地他湊到她耳邊,呼吸越來越重,聲音沙啞充滿了慾望:
“要你。”
“不可以。我們還沒有成親吶。”
沈清禾收了些神智。
南宮越停下,俯身深情的看著身下的女人。
“可我怕你突然有一天反悔,不要我了。”
沈清禾指尖輕輕劃過他的臉頰。眼睛如秋水般清冽,紅唇噙著淺笑,似有似無地勾人心魄。
她盯著他毫不遮掩的目光,在他俊美絕倫的臉上游走。
等她欣賞夠了,才懶懶回答他的問題,聲音嬌媚婉轉。
“怎麼會!我是你的,為你而來。不管將來發生什麼,我都是你的。”
南宮越牢牢地將她禁錮在身下,便微側著身軀,閉上眼睛繼續吻她,不讓她有任何逃跑的機會,只是把她抱得更緊,似乎要將她揉進自已溫暖的胸膛裡。
不知過了多久,星兒終於把熱好的飯菜端了過來。
沈清禾坐在一旁看著他吃的津津有味的樣子,很是開心。
就在南宮越吃著正香的時候,無意間看到她頭上那支白玉蘭花簪。
“簪子不錯,剛買的?”
沈清禾撫上髮簪,問道:
“你說這個?”
“嗯。”
“這是蕭景之送我的新年禮物,因為我救了他,他想表達一下謝意。
我看著也不怎麼貴重,又是他親自做的,也不值幾個錢。所以,我就收下了。”
南宮越碗裡的飯突然不香了,剛要夾菜的手僵住,停在半空中。他轉頭看向她。
沈清禾看著他的臉色暗了下來。察覺出他有些不高興了,於是問道:
“怎麼啦?你生氣了?”
南宮越放下手裡的碗筷,伸手摘下她頭上的髮簪。仔細端詳,然後問道:
“大小姐,你可知這支髮簪值多少銀兩?”
沈清禾搖搖頭,南宮越相信她是真的不知道。
“他送你的這支簪子,是一個平民百姓一年的生活開銷。”
沈清禾難以置信的睜大眼睛。
“什麼!這麼貴!可……可他說是自已做的,那上面的玉石也是他在玉器坊外面撿的邊角料而已。所以我才肯收噠!”
南宮越輕笑一聲,拉著她的手柔聲說道: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收的。
這支髮簪別看他非金非銀,但,他比金子可貴多了,是用上好的金絲楠木所制,而上面這塊玉石,也是極好的羊脂玉。兩者隨便一個都價值不菲。”
“金絲楠木?羊脂玉?”
沈清禾愣住,她沒想到這支髮簪這麼值錢。還以為是普通的檀木而已。
“那……蕭景之會不會也不清楚,畢竟這玉石也是他撿來的。”
她還想極力為他辯解。
“這我就不清楚了,不過,你相信哪家玉製坊這麼大意,丟這麼大一塊上好羊脂玉,還偏偏被他撿到。還有這金石楠木又怎麼解釋。會不會太巧合了。”
沈清禾緊抿著唇,無言以對。
“那,你還要戴嗎?”
沈清禾頭搖的像撥浪鼓似的。
南宮越握著她的手安慰道:
“好了,別去想了,這件事,就交給我吧。”
“嗯。”
這麼貴重,她可不敢要。
“吃飯!”
南宮越收起髮簪,面不改色的將飯菜吃完。其實心裡早已翻江倒海。
【蕭景之!究竟是什麼人!好大的膽子!】
——
夜裡
一輪明月高掛在深邃的天穹之上,夜已深,天上繁星閃爍,永州城的私人府邸內,一處院落裡還點著琉璃燈盞,整個屋內燈火通亮。
幾個身材高大的男人並排站在那裡,他們一襲黑衣如墨。
這時房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推開。一個高大身影朝著他們緩緩走來。
男人背對著他們。烏黑如瀑的長髮束起,一襲素白長袍盡顯風姿卓越。一雙洞悉一切的眼眸裡,藏著智慧和才情,他的一顰一笑,流露出不凡的氣質。
黑衣人齊齊跪地叩拜:
“參見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屬下接駕來遲,險些害死殿下,還……還請太子殿下贖罪!”
為首的黑衣人頭也不敢抬的跪在那裡。
他緩緩轉過身——蕭景之。
他看著地上跪著的男人,眼神犀利如劍,充滿了力量和威嚴,讓人不由自主地屈服在他的目光之下。
“不遲!剛剛好。”
“太子殿下,請您跟我們回去吧,畢竟這裡是大都國的境界,不安全。”
“回去?呵呵呵,回哪?麟南王府嗎?”
此話一出,地上跪著的首領知道自已暴露了,他立刻露出兇狠的目光,從腰間抽出軟劍朝蕭景之刺了過去。
蕭景之手起刀落,電光火石之間。
黑衣人忽覺得心口有些疼痛,伸手在胸口揉一下,觸手一片溼膩,低頭看去,只見從心口一直到肚腹,早不知被什麼利刃劃開,正有汩汩的鮮血止不住的從傷口裡湧出來,鮮血早將他身上的素衣染透。
下一秒,那人一口鮮血吐出,朝著地面重重摔去。
跪在一旁的其他黑衣人相視一眼。大氣都不敢喘:
“誓死效忠太子殿下!”
蕭景之收起手裡的短刃。從懷中拿出一方白色絲帕慢條斯理的擦去手上的血跡。
“把他給麟南王送去,告訴他,下一個——就輪到他了。”
他的言辭就像冰冷的刀片,割開空氣中凝固的沉寂,讓人感到一種莫名的壓迫感。
“是!那——太子現在回錦國嗎?”
蕭景之停頓片刻,說道:
“本太子還有事要處理。你們不用等我!”
“是!”
說完,他將手裡的白色絲帕丟在那人身上,轉身便離開。
麟南王蕭景川:
錦國六皇子,蕭景之的親哥哥,那個他曾經最為尊敬的人。也是害他這次差點死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