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澤握著長刀朝白車奔去。
他的速度並不快,這也是為了讓觀眾席上的每一個人看清楚他的戰鬥技巧。
距離白車還有三個身位的時候,江澤就開始揮刀。
這種速度的斬擊在白車眼裡幾乎是龜速行進。
輕而易舉就擋下江澤的進攻。
感受到刀身傳來的力度,白車心中疑惑,斬擊力度並沒有想象中的重。
甚至比起學院中大部分新生揮刀力度還小。
單純由聖氣凝聚出的武器,單論威力而言,確實是比不上注入武器中時有一個完整的載體能夠爆發的威力大。
這也是為什麼江澤在城外對抗屍傀的時候還是藉助了崔凱安手中的闊劍作為武器。
但現在自已面對的是人類,那戰鬥的方式可就大大不同了。
江澤看著擋在自已身前的長刀。
心中微微一笑。
長刀嗎?
當年確實看你很喜歡用這種武器呢。
不過,二十年後你會的東西可不止這一種喔。
忽然間,白車感覺長刀上傳來的粘滯感消失,江澤的長刀竟突然間潰散了。
隨後,眼前金色劃過。
不知道什麼時候江澤的長刀已經舉到空中。
一股鐵鏽的味道傳入鼻尖。
胸前忽然一疼。
白車低下頭,自已胸前出現一道凌厲的刀傷,血液逐漸將銀色的校服染紅。
自已什麼時候中刀的?
無錯書吧剛剛明明已經擋住他的攻擊才對啊!
白車抬起頭,就在自已愣神的期間,江澤手中的長刀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改變了形態。
原本銳利的刀尖,現在變成了一個瓷實的圓柱體。
一杆巨錘。
咣,巨錘猛地砸下。
白車勉強用刀擋住,但巨大的震盪力由上至下,震的他面部吃痛。
雙腳瞬間麻痺。
然後他的眼中出現江澤輕飄飄的一腳朝自已肚子踹過來。
這一腳速度很慢,但自已剛剛被震的麻痺的雙腳居然一時間脫離了自已的控制,無法移動身形躲開。
沒辦法,白車只能硬吃這一擊了。
這一腳挨的很紮實,被擊中的一瞬間自已甚至連叫喊都發不出。
五臟六腑像是被擰緊在一起。
白車快速向後倒飛。
緊隨而來還有三條金色的光。
如同毒蛇一般快速接近,甚至要超過白車倒飛的速度。
噗嗤一聲,三條如同鎖鏈一般的金色長鏈扎入了白車的身體。
然後就是刀絞般的劇痛。
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自已血肉之間綻放。
然後巨大的牽引力以及痛苦從胸口貫通全身。
自已竟然在空中改變了姿態,被胸前的長鏈拖著朝江澤的方向飛去。
就在快要接近江澤的一瞬間,白車感覺到胸前灌入血肉中的異樣消失。
江澤抬起手,指尖凝聚出一絲細小的金黃,不細看的話讓人難以察覺。
食指與中指合併,快速朝著白車點了幾下。
隨後白車就猶如失去提線的木偶一般,癱倒在地上。
怎麼回事兒,為什麼自已全身都沒有辦法動彈?
白車只感覺自已身上被江澤用指頭觸控過的地方,有股灼燒般的脹痛感。
隨後就是全身無力,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江澤放下手,看著倒在地上的白車。
贏了。
剛剛自已已經將聖氣注入到了白車身體的幾個主要的穴位之中,現在白車身體裡的聖氣流動已經被阻斷,沒法再行動了。
這可是前一世擁有“百兵之王”稱號的白車最喜歡用的戰鬥技巧,利用各種武器的狂轟亂炸卻又防不勝防的各式攻擊打斷對方的節奏。
在對方露出破綻的一瞬間,利用聖氣化為尖利的銀針,扎入對方的每一個穴位之中。
江澤已經將他的這一招簡化了不少,只選擇扎入部分穴位,讓白車失去行動力就行了。
按照原本白車的使用方法,當最後一根聖氣針扎入穴位中之後,全身可是會產生萬蟻蝕骨般的疼痛。
隨後還會引導所有的聖氣針直接在穴位中爆開。
比起二十年後的白車,自已今天所用的戰鬥方法已經算是相當仁慈的了。
現在的白車已經是一頭任人宰割的羊了。
觀眾席上也是一片寂靜。
沉默,還是沉默。
大家都看得出來,這一場萬眾矚目的對決,最後竟然變成了一邊倒的程度。
黃啟身上連灰都沒有沾上,白車的血卻已經染紅了擂臺。
但白車卻始終沒有叫出認輸。
他的驕傲不允許他這麼做。
江澤手中再一次凝聚出那柄金黃色的聖氣長刀。
展露的東西已經差不多了,比賽也該結束了。
此時,忽然間一股強烈的虛弱感從頭一直傳到腳底。
江澤雙腿一軟,差點就坐在了地上。
怎麼回事?
原本打算使出最後一擊的江澤,停住了動作,虛弱感讓他的眼前都在天旋地轉。
開啟自已的面板,江澤發現自已將近七百多點的血氣,此時已經掉的快要只剩一百多點了。
而且還在以一個相當驚人的速度持續下降。
怎麼會這樣?
是小喪和小屍那邊出什麼問題了嗎?
眩暈感充斥整個大腦,怎麼在這個時候出問題。
江澤現在很想要立刻到城外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聖葬學院在整個特以撒的內部,從這裡趕到外面,哪怕是自已全速前進,也需要半個小時左右。
看著現在自已血氣下降的速度,恐怕自已還沒有到城外,自已的血氣就已經歸零了。
血氣歸零會是什麼樣的結果,江澤也不清楚。
畢竟自已BUG一樣的第二命技能說明只是瀕死的時候管用,血氣耗盡了還管不管用這就不清楚了。
而且自已現在這個狀態,也完全無法達到自已最快的速度。
躺在地上的白車都已經做好了輸掉比賽的心理建設。
可是黃啟的最後一擊遲遲沒有到來。
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的白車,果斷地開始瘋狂的掙扎。
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白車努力的調動身體裡面被禁錮的聖氣。
可是無論怎麼運轉,聖氣流動到某一個位置總會阻擋住。
無奈的白車眼神變得狠戾,咬咬牙,將聖氣集中在了一個位置。
破!
心中大喝一聲!熟悉的力量感再度回到了他的身體各處。
白車迅速起身撿起自已被打落在地上的長刀,準備朝著江澤攻擊。
江澤自然是將這一切收入眼裡,沒想到白車竟然將所有聖氣匯聚在自已左臂的經脈之上。
強行撐爆了那段經脈,自已用來封印的聖氣也隨著被撐開的傷口溢散出來。
這股狠辣的勁兒才終於有點像前世認識的白車了。
可是江澤現在無暇顧及白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將武器撿起。
自已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血氣的快速下降已經停止了,但身體裡的血液開始沸騰起來。
這一次江澤感覺自已的面板、骨骼、經脈全都傳來撕裂般的疼痛。
在這種強烈的疼痛之下自已根本無法行動。
這樣下去,自已很可能會輸掉比賽。
輸掉比賽就算了,怎麼感覺自已還有可能直接自爆在臺上?
眼看著白車一步一步朝著自已逼近。
江澤身上的疼痛也愈發劇烈,甚至感覺自已的面板全都潰爛了。
就在白車已經接近自已面前時,疼痛停止了。
強大無比的力量貫穿全身。
自已,進化了?
感受著身體源源不斷地血氣,江澤愣在原地。
隨之而來的還有白車朝著自已砍來的長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