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陽光透過輕紗般的窗簾灑在她的床榻上,她早早地醒來,臉上洋溢著期待的笑容。
她精心挑選了一件淡雅的衣裙,裙襬輕輕搖曳,彷彿翩翩起舞。
她的髮髻上插著那支父親贈送的玉簪,更添了幾分婉約之美。
“小素漂亮嗎?”黃偌嘴角上揚,囅然而笑。
小素忍俊不禁,“我們家小姐傾國傾城,這洛陽城中哪家的大家閨秀能比得上你啊?”
“小素,不準亂說。”
“小素只是實話實說罷了。”
“一會兒我出去一趟,就待在家裡吧。”
“小姐誰要去見燕王嗎?”
“你怎麼知道?誰告訴你的?”黃偌內心大惑不解。
“這整個洛陽城誰不知道小姐與燕王情投意忺。”
“可不許瞎說。”
黃偌表面上風平浪靜,實則口不應心。
步出閨房,黃偌穿過庭院,一路向著許忱的府邸走去。
微風拂過,帶來了花香和清晨的清新氣息。
她想象著與許忱相見的場景,心中不禁泛起一陣甜蜜的羞澀。
燕王府。
黃偌正準備踏入燕王府的大門,突然,兩名身著盔甲的侍衛攔住了她的去路。
他們目光如炬,審視著這位不尋常的訪客。
“姑娘,你是誰?你可知這是什麼地方?”其中一名侍衛沉聲問道,他的聲音在清晨的寧靜中顯得格外響亮。
黃偌微微一愣,隨即從懷中取出丞相府的令牌,遞到那名侍衛的眼前。
令牌上刻著精緻的龍鳳圖案,象徵著丞相府的尊貴地位。
侍衛的眼神在令牌上一掃而過,隨即閃過一絲驚訝。
他們交換了一個眼神,顯然對這位手持丞相府令牌的女子產生了敬畏之情。
“原來是丞相的嫡女,小人多有冒犯,還請小姐擔待。”
“無妨,無妨。許忱在嗎?”黃偌嫣然一笑。
侍衛相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敬畏。
在燕王府當差多年,他們除了皇上和王爺的妹妹,還從未見過有人敢如此直呼王爺的大名。
這位丞相府的嫡女,顯然不是尋常之輩。
“王爺正在書房處理公務,我這就去通報。”其中一名侍衛恭敬地說著,轉身便朝王府深處跑去。
“不用了,我自去!”
兩名侍衛畢恭畢敬地行個禮,就放黃偌進去了。
黃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鼓足勇氣走了進去。
府邸內庭院深深,迴廊曲折。
黃偌沿著迴廊一路走去,終於來到了許忱的書房前。
她躡手躡腳地走了進去,想要出其不意地嚇唬一下許忱。
許忱征戰沙場多年,對於這種聽聲辨位的小事,他早已爐火純青,對於他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信手拈來罷了。
就在黃偌躡手躡腳靠近書房的一剎那,許忱已有所察覺。
他微微側頭,銳利的目光透過書頁間的縫隙,鎖定了那個即將闖入他視線的身影。
黃偌的惡作劇還未上演,便被許忱一個反手,輕輕抓住了手腕。
她吃了一驚,本能地想要抽回手,卻發現自已已被牢牢地制住。
她抬頭,迎上了許忱那雙深邃而略帶笑意的眼眸。
“黃偌,你這是想偷襲我?”許忱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彷彿能穿透人心。
“快放手!你弄疼我了。”黃偌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嬌嗔,她的臉頰微微泛紅,像是熟透了的桃子。
許忱這才意識到自已的失態,他鬆開手,黃偌的手腕上留下了一個淡淡的紅印。
他有些歉意地看著她,伸出手想要撫平那個紅印,卻被黃偌巧妙地躲過。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黃偌有些尷尬地轉移了話題,她不想讓許忱看到她臉上的羞澀。
許忱微微一笑,指了指書桌上的奏摺,“我在處理公務。”
黃偌順著他的手指看去,只見書桌上堆滿了厚厚的奏摺,她不禁感嘆,“你每天都要處理這麼多公務嗎?”
許忱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無奈與寵溺,“黃偌,你知道我身為王爺,有很多事情是身不由已的。但我答應你的事情,從來不會食言。”
他站起身,走到黃偌身邊,輕輕握住她的手,“等我處理完這些公務,就陪你去玩,好嗎?”
黃偌抬起頭,看著許忱認真的臉龐,心中的不滿漸漸消散。
她知道,許忱是一個有擔當的人,他的肩上承載著整個燕王府的重任,和整個大益的安危榮辱。
她不願意成為他的負擔,更不願意看到他為了她而忽略了自已的職責。
“好,我等你。”黃偌微笑著點頭,她的眼中閃爍著信任與期待。
黃偌在一旁擺弄著許忱的承影劍,許忱則全神貫注地處理公務,他逐字逐句地批註,絲毫不敢有心慵意懶。
許忱批改完最後一份奏摺,輕輕放下筆,抬頭便看見黃偌正饒有興趣地擺弄著他的承影劍。
陽光透過窗欞,灑在她嬌俏的臉龐上,為她增添了幾分靈動之氣。
她的眼神專注而認真,彷彿在進行一場嚴肅的儀式。
他微微一笑,走過去,輕輕握住她的手,引導她如何正確握劍。
他的手指修長而有力,與黃偌的手形成鮮明的對比。
劍身在他們手中流轉著冷冽的光芒,彷彿也感受到了他們之間的默契與溫馨。
“黃偌,劍是有靈性的,你要用心去感受它,與它建立聯絡。”許忱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彷彿能穿透人心。
“懂了嗎?”許忱輕言細語地說道。
黃偌呢喃細語道:“我懂了,那我們今天去哪玩呀?”
許忱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承影劍,牽起黃偌的手,向門外走去。
無錯書吧“跟我來就好。”
龍泉寺。
龍泉寺因傍山臨水、景色秀麗、鐘聲悠揚、佛光普照,吸引四方香客到此頂禮膜拜。
他們沿著蜿蜒的山路走來,兩旁是鬱鬱蔥蔥的樹木和五彩斑斕的花朵,空氣中瀰漫著清新的草木香氣。
黃偌好奇地環顧四周,不時停下腳步,欣賞著眼前的美景。
許忱則耐心地陪著她,不時為她介紹著寺廟的歷史和文化。
當他們來到寺廟的大殿前,只見香火鼎盛,信徒絡繹不絕。
黃偌虔誠地跪拜在觀世音菩薩前,許忱則站在一旁,默默守護著她。
“信女黃偌,願菩薩保佑,許忱。保佑,父親。”
“保佑他平安喜樂,延年益壽”。
黃偌雙手合十,低眉垂目,嘴唇輕動,虔誠地祈禱著。
她的神情專注而莊重,彷彿在與菩薩進行一場無聲的對話。
她的睫毛在陽光下輕輕顫動,如同一隻振翅欲飛的蝴蝶。
許忱站在她身旁,目光柔和地注視著她。
他看見她虔誠的模樣,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暖流。
他知道,黃偌是一個善良而純真的女孩,她的祈禱是出於對家人和朋友的真摯關愛。
黃偌祈禱完畢,緩緩抬起頭,與許忱的目光相遇。
她的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彷彿已經得到了佛祖的庇佑和祝福。
“女施主要來抽根籤嗎?”和尚氣定神閒地說道。
“好啊!”
“嘩啦啦——”一陣清脆的聲音在寺廟中迴盪,伴隨著遠處的鐘聲和花香,顯得格外寧靜而神秘。
黃偌睜開眼睛,只見一根竹籤從籤筒中滑落出來,靜靜地躺在她的手中。
她輕輕地拿起竹籤,仔細端詳著上面的文字。
上面寫著一個:“子宮古人鍾離成道”屬於大吉,上上籤。黃偌心中一喜,看來今天的祈福真的很靈驗。
許忱優哉遊哉,隨手放下一錠銀子。
她輕輕一笑,拉起許忱的手,“走吧,我們去其他地方看看。”
“聽說龍泉寺內有一棵距今已有五百多年的羅漢松,相傳為一位得道高僧所植,羅漢松幹粗壯,枝繁葉茂,見證了寺廟的悠久歷史。我們一起去看看吧。”許忱不厭其煩地說道。
“好啊,那就有勞王爺帶路了。”黃偌天真爛漫的說道。
許忱帶著黃偌,兩人並肩行走在古觀音禪寺的庭院中。
陽光透過樹梢的縫隙,灑下斑駁的光影,為這片古老的寺廟增添了幾分神秘與寧靜。
他們繞過一座座古老的建築,沿著一條蜿蜒的小徑,來到了那棵傳說中的羅漢松下。
羅漢松參天而立,樹幹粗壯,枝繁葉茂,彷彿一位歷經滄桑的長者,靜靜地守護著這片土地。
黃偌站在樹下,仰望著那茂密的樹冠,眼中滿是驚歎與好奇。
她伸出手,輕輕撫摸著樹幹上那粗糙的紋理,彷彿能感受到歲月留下的痕跡。
“只是可惜,這個季節還不是銀杏樹開花的時節。”許忱也只好望洋興嘆。
“那王爺可否答應我?等下次銀杏開花的時候再帶我來一次。”
許忱看著黃偌充滿期待的眼神,心中湧起一股溫柔。
他微微一笑,點了點頭,“當然,我答應你。等下次銀杏開花的時候,我一定再帶你來這裡。”
黃偌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喜悅。
她抬頭看向許忱,眼中滿是信任與依賴,“王爺,你說話一定要算數哦。”
許忱看著黃偌那嬌俏的模樣,心中更加堅定了要守護她的決心。
他伸出手,輕輕握住黃偌的手,“放心,我許忱從不食言。”
兩人站在羅漢松下,陽光透過樹梢灑在他們身上,為這溫馨的時刻增添了幾分浪漫與寧靜。
黃偌依偎在許忱身旁,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她知道,無論未來會發生什麼,有許忱在身邊,她就有無盡的勇氣與力量。
黃偌手中緊握著那塊精心繡制的平安符,眼中滿是虔誠與期待。
她抬頭望向那高高的樹枝,臉上露出些許為難。
儘管她踮起腳尖,伸直了手臂,卻依舊夠不到那根掛符的枝條。
許忱看在眼裡,心中湧起一股柔情。
他輕輕走到黃偌身邊,伸出手臂,將她整個人輕輕抱起。
黃偌驚呼一聲,雙手環住許忱的脖頸,臉上飛起一抹紅霞。
“現在,是不是就夠得著了?”許忱低頭,輕聲在黃偌耳邊說道。
“王爺,你這是做什麼呀?大庭廣眾之下……這叫人怪難為情的。”
“你再不掛上去的話,一會兒來的人更多。”
黃偌點了點頭,心中湧起一股甜蜜與幸福。
她伸出手,將那塊平安符小心翼翼地掛在了樹枝上。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照在那塊平安符上,彷彿為它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
平城。
鮮卑族的帳篷群落坐落在平城的邊緣,一片遼闊的草原上。
帳篷以白色和棕色為主,宛如點點繁星散落在綠色的海洋之中。
這些帳篷雖然看似簡單,但每一頂都經過精心設計和製作,既保暖又耐用。
鮮卑族的勇士們身著色彩鮮豔的服飾,腰間佩戴著鋒利的刀劍,他們或圍坐在篝火旁,或騎馬在草原上賓士,展現著他們的英勇與豪邁。
女人們則忙著在帳篷間穿梭,照顧著家中的牛羊,她們的笑聲和談話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獨特的民族風情。
鮮卑族的首領坐在一座裝飾華麗的帳篷中,他的面容威嚴而莊重,眼神中透露出對族人的深深關懷。
他正在與幾位長老商討著族內的事務,帳篷內瀰漫著一種肅穆而莊重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