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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一脈道士

與賀聞的無奈煩躁相反,醫院裡程文軒簡直是心花怒放。

程文軒很快透過賀聞助理弄到了病房,不出十分鐘,救護車就將程心諾送到了賀氏醫院,專家立刻成立了救治團隊,對程心諾採取了最完善的治療方案。

僅在兩小時內便完成了轉院和全部檢查,十分高效。

可程心諾還是久治不醒,一群專家表示從沒遇到過這樣棘手的案例。沒有外傷,也沒有腦震盪,患者進入深層睡眠,怎麼喚也喚不醒。

醫生判斷患者處於植物人的狀態,大腦意識障礙,其餘如呼吸、心跳、體溫調節等基本功能仍然存在。

深夜,程心諾的經紀人陶姐終於趕到,聽到車禍第一時間她就給程文軒打了電話,得知有小程總和賀總幫忙,她趕來也出不了什麼力,便用最快時間、最高效地和劇組溝通,推遲進組時間。

這突如其來的車禍,打亂了程心諾的工作計劃,她原計劃次日要趕到京城拍《北城虐戀》。

這可是個大餅,製作班底是著名的拍什麼火什麼的王導,本來定的女主是武影后,但她突然查出懷孕,又是高齡產婦,於是決定保胎息影。劇組幕後所有工作都準備就緒,更要追京城的雪季,不能等。

於是便定了有檔期的程心諾,且合約裡規定了進組時間,不能違約。

陶姐給王導打電話要求推遲進組時間,脾氣暴躁的王導當場辱罵她們耽誤進度,要他們賠違約金,愣是被副導、編劇等勸了回去。

畢竟車禍就是意外,另找女主也需要時間,於是王導破例為程心諾寬裕一個月時間。

如果一月不回來,他們就會選定候選人補拍。

而陶姐來醫院就是想知道,程心諾什麼時候能醒,天不遂人願,誰也無法告訴她一個準確時間。

程心諾就這樣,像風箏斷了線,孤零零在空中飄著,聽不到來自地面親人的呼喚。

她的一魄被紅衣鬼搶走了。

……

程月靈和小金子在符紙的加持下,從繁華地一路追到了江城郊區的野湖邊,看見受傷的紅衣鬼飄進了一棟廢棄鄉村自建房,二樓西邊的一扇窗。

很快玻璃窗裡傳出靈力波動的跡象,程月靈和小金子躲在野湖邊的竹林。

程月靈:“裡面有玄門人?”

以往捉鬼總是表情輕鬆又隨意的小金子第一次皺眉,“雖然有些道行,但始終是邪門歪道。”

“就是不知道這個是不是背後搞程家的主謀。”

此時屋內紅光閃動,一中年年歲的道士正割血在地上畫陣,紅衣鬼虛弱躺在空地中央,身上褪色的衣服一會鮮亮一會暗淡。

她憧憬地詢問男人,“一脈大師,主人的命令我完成了,只需五日,她的臉就會脫落,你說主人會不會把那張臉賞給我?”

叫一脈的道士對這鬼沒一點耐心,鄙夷到:“主人最討厭那張臉,你就不怕換了臉被主人記恨上?我勸你還是乖乖聽話,主人自是不會虧待你的。”

紅衣鬼突然想到:“要不是遇到一對怪胎母子,我差點葬送在程家了。我死無足輕重,要是壞了主人的好事,就犯大錯了。”

她說話時恨意翻湧,差點破壞一脈的陣法,一脈瞥她一眼,她自已冷靜了下來。

一脈突然神叨叨地問她:“你沒說出主人的計劃吧?”

紅衣鬼驚呼:“當然沒有!我是絕對不會背叛主人的。”說完她眸光閃動,到底內心有幾分心虛。

一脈低頭畫陣沒看見,聽了這話才對她的臉色好了點,“那還差不多。”

他對主人忠誠到極致,如果紅衣鬼中途背叛,他一定不等來主人的指派,就先了結了紅衣鬼。

想起主人,雖然每次都是隔著網路和對方交流,從沒見過面,但對方身上那股上知天道秘密,言出法隨的超能力,讓他無比深信,主人就是仙界下凡拯救這世道的仙人。

只要追隨它,信仰它,自已就能成仙。

陣法已經繪製完成。

“聚陰大法,起!”

陣法一經開啟,方圓百里小鬼的陰力都被吸納到此處,匯入紅衣鬼腹中,只見她的肚子越來越漲,魂魄顏色逐漸加深,直到濃如粘稠的瀝青,她的身型也變得巨大,大到充斥了整個二樓,連窗戶玻璃都被她漲破。

只需再一分鐘,紅衣鬼就將化身為厲鬼之王,再非尋常術士應付得了。

小金子在聚陰大法剛起的時候,就用遮蔽罩罩住了他和程月靈。

在結界的保護下,他們不僅走路無聲,還隱身,於是二人一路摸到了二樓,躲在柱子後面看了許久,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主人!那個叫一脈的道士也不是幕後主謀。

事情變得複雜了。

戲看得差不多了,他倆默契對視,在陣法大成的最後關頭從結界中跳了出來。一出現,一脈便大驚失色,“你們是誰?”

紅衣鬼也很驚訝,“你們跟蹤我,不對,你們是故意讓我跑的!”

小金子“嘿嘿”一笑,和她對打廝殺起來,手上功夫一點沒收,每一招都要她命。他嘴角翹起,心情美妙,為即將到來的精魂舔嘴巴。

程月靈則負責生擒一脈,把他帶回去拷問。

二人雙管齊下。

雖紅衣鬼功力大增,只差一點便厲害如鬼王,但遇上小金子這個比鬼王更妖孽、比肩神仙道門的天才,她還是落了下風。

簡單應付幾回合後,就完全被小金子壓著打,小金子就跟逗著玩似的,手上的法器是之前蹲守湖邊,用竹子削的“打鬼棒”,現在揮舞在手中,咚咚敲鬼頭,一打一個準兒。

紅衣鬼被小金子打得滿屋亂竄,被隨意揉圓捏扁,最終在角落動彈不得,魂魄打淡,身上從程心諾那偷來的一魄飄到了半空中,小金子掏出玻璃罐裝了起來。

得到東西后,小金子直接一錘子把紅衣鬼敲成了最終形態,一滴褐色的精魂,然後吸溜一下,進了肚。

另一邊程月靈糾纏著一脈道士,二人正在進行道士間“友好”的符紙互毆。

開始一脈還一張一張地扔符紙對付程月靈,見程月靈也用符紙還擊,且每次都能將他符紙裡的威力巧妙洩掉,他終於慌了,開始兩三張符紙一齊飛出。

比誰的符紙多?

程月靈從兜裡掏出小金子給的存貨,符紙嘩嘩灑一空,跟不要錢似的,數不清有多少張。

結果一脈從符力和數量上都輸了,最後無符紙可擋,露出死門,被一張符紙正中胸口。

“噗——”一脈手撫胸口,鮮血從嘴巴和鼻子流出。

“能在我手下過幾招,我能想象到,未來你成長起來會多厲害,可惜你英年早逝,註定要死在我手裡……”

一脈寶貴地從衣服內袋裡掏出一張年份已久的深黃色符紙,上面的符文小金子也從沒見過。

他眼神陰狠,嘴角得意:“這張乃我去世師父留下的必死符,輕易不讓我用,你算有點運氣,可以見證它的威力。

來呀,看符!”

唰,一指尖將符紙咻送到程月靈額頭。

程月靈視線被擋,左右眼珠都往中間看,變成了鬥雞眼,十分滑稽。她在想:這符紙有點奇怪,怎麼有股香味(聞聞)。

很快,符紙上的符文被點亮,熒藍色的光波慢慢織上了一張覆網,從頭頂到腳跟,把程月靈牢牢裹上,且有越來越緊的趨勢。

程月靈感覺到呼吸逐漸急促,面前的網,明明有孔洞,卻勒得她透不過氣。

一脈得意洋洋:“這下知道厲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