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雨宮蓮護住面部，撞碎醫院的玻璃後幾個翻滾止住了那股衝勢。
他站起身，走到窗戶邊看向了被他甩在身後的暗影們......
它們隔得這所潔白醫院遠遠的，在距離這兒幾十米的地方就不再敢上前。
“有這麼可怕嗎？”
蒼羽回頭，看向了與現實里布局沒有什麼兩樣的醫院內部構造。
完全沒有區別，那隻能說明這所醫院是非常正規的，在所有人心中形象都很好的一個設施。
“看起來，古家把自已的某些本分做得很好。”
雨宮蓮扶住自已的面具，雙手插兜開始漫步於空曠的走廊。
他的暗影雷達告訴他，這個地方很安全，不需要太過警戒。
“不過，作為掌控古榕城的家族之一，也是連續接任城主之位的家族，你們還是......”
“太失職了。”
雨宮蓮腦中回憶著張宏帆所在的病房，在走廊的盡頭停下腳步，轉身走入了樓道。
古家執掌的醫院，不分地位高低地盡力醫治著每一個人，這很好，非常好。
但同樣是他們執掌的警局，就完全是另一個極端了。
“等對付完張家，再輪到你們吧。”
雨宮蓮臉上的笑容收斂，在漫長的上樓後，自樓道走出停留在了他已經銘記於心的房間號前。
“取消導航。”
熟悉的黑紅波紋再次盪漾，一呼一吸之間，周圍的一切毫無變化，但世界已經從認知切換到了現實。
雨宮蓮左右看了看空曠的走廊，最後推門走進了張宏帆的病房。
......
“睡得真香啊。”
震耳欲聾的鼾聲，裹挾著輕微的惡臭刺激著雨宮蓮的雙感。
看著睡得無比香甜的張宏帆時，雨宮蓮冷靜到有點不像他自已。
明明是在腦中預演了無數次的行動，明明是試想了無數次的重逢......
作為一個記仇？且小心眼的人，雨宮蓮在覺醒異能後激動地試驗了一整晚殺死他的方法。
但真到了這個時候，那些情緒卻全部都淡去了。
他不是為了報仇，是為了踐行正義。
這個世界並非法治，而是弱肉強食。對付背景強大的惡人而言，他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生活的調劑品。
而對於被惡人欺壓的普通人而言，他們被毀掉的卻是自已的一生。
“噠......噠......噠......”
雨宮蓮沒有抑制自已的腳步，讓這突然升起的異響吵醒了睡得正香的張宏帆。
“tmd......哪個B——”
連查明原因的想法都沒有，一個玻璃杯直接衝著雨宮蓮砸了過來。
雨宮蓮沒有說話，只是用自已帶著鮮紅手套的手將杯子穩穩地接住。
“杯子可是無辜的......還有，你是想再被杯子的碎片刺破一次屁股嗎？”
他輕笑著，在張宏帆床邊彎下腰，對著他耳邊低聲訴說著：“還是說，你從不悔改，認為自已隨手丟出的玻璃杯碎了就碎了？”
“關你屁事啊！”
似乎是還沒有完全清醒，張宏帆嘟囔著一巴掌呼向了雨宮蓮。
但他那無力的巴掌，被雨宮蓮輕易地招架住，然後反手捏緊了他的手腕。
“這麼放鬆？看起來，張家帶給你囂張跋扈的資本真的很強呢。”
雨宮蓮繼續說著，然後用另一隻手一個肘擊砸在了張宏帆的小腹。
悽慘的慘叫還沒有響起，雨宮蓮握住張宏帆手腕的手就向著他的脖頸壓了下去。
咽喉被壓迫，睡得迷迷糊糊的張宏帆瞬間清醒了過來。
但作為菊花開裂又不受重視的張家末子，他什麼也做不了，只能瞪大著驚恐的眼睛看著雨宮蓮。
“a......啊——”
幾縷喘息從他口中吐出，他翻騰起來，下身不停發出啪嘰噗的聲音。
就好像拉肚子，竄出來一堆帶著氣泡的屎黃色粘稠液體一樣。
惡臭襲來，雨宮蓮不著痕跡地皺了皺隱藏在面具下的眉毛：“怎麼，我有這麼可怕？”
讓他劇烈地咳嗽著，大口大口呼吸著惡臭的空氣。
“tmd——”
“啪！”
張宏帆剛想開口罵人，就被雨宮蓮一巴掌扇歪了頭。
這一巴掌，他用了三成力。
但很明顯，張宏帆這就已經承受不住了。幾顆牙齒從嘴巴里飛出，半張臉腫得老高，眼淚不由自主地順著眼角流在了枕頭上。
暈出一攤又一攤洇溼的痕跡。
“我......我撲認識膩啊......”
張宏帆捂住臉，一副受人欺負的模樣。
原本囂張跋扈，年紀輕輕就仗著家裡勢力作惡無數的張宏帆哭了。
覺察到他現在毫無反抗之力，他這種惡人也和普通人一樣，一下子哭了出來。
這些眼淚......
雨宮蓮沉默地看著張宏帆在哪兒慘兮兮地哭，只覺得噁心和反胃。
你不是很囂張嗎？怎麼這就慫了？
“你還記得你強迫了多少小姑娘嗎？”
雨宮蓮嫌棄地拍拍手，直起彎下的腰，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張宏帆：“如果你能記起來，那我可以放你一命。”
“喔，我沒有強......”
“咔——”
雨宮蓮面無表情地折斷了張宏帆捂住臉的那隻手。
“你這隻手喜歡亂丟東西，那就折了吧。”
“啊！！！”
劇烈的疼痛，讓張宏帆的全身都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頻率顫抖了起來。
看起來真的很痛，痛到更多的雪噴了出來。
“你還記得嗎？”
雨宮蓮的眼神毫無情緒波動，就那樣靜靜地看著張宏帆在那扭曲著身體，不停倒吸冷氣。
居然反抗都不反抗一下，這讓他感覺很沒有意思。
“記不得了？”
張宏帆還在保持沉默，但雨宮蓮可不慣著他，抬起腳踩住了他的小腿。
大腿那兒的黃色太臭太噁心了，讓他不敢下腳。
“我說，我說！！”
張宏帆崩潰地大吼起來，但在吼出這句話後，他突然又沉默了。
眼睛裡各種光彩閃過，就像是......
在回憶，並數著自已到底禍害了多少人一樣。
“咔——”
雨宮蓮面無表情地踩了下去，柔軟的病床也沒法救下張宏帆那本就保不住的小腿。
“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