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署長您樂意就好。”
林墨垮著臉。
“那是自然。”
古韻清冷笑。
太難了……林墨捂著臉，將自已的發現告知。
他首先問。
“署長，這裡都是你們第一次來是吧。”
“……”
就怕周圍突然安靜……
古韻清一言不發，宋瑤低頭玩著火鉗。
“沒錯。”
關嘉應道。
氣氛不對的時候就需要他出馬。
我·關·和事佬·嘉。
從十三歲出道以來未嘗一敗。
林墨對他投了一個感激的眼神。
好兄弟。
關鍵時刻就只有你為我解圍。
“我上次來的時候，整個村子只有二十幾戶人家。”
“每一戶的資訊和位置我都瞭解，之前並沒有署長這一戶家庭，加上關嘉和宋瑤多兩戶是正常的，可卻多了六戶。”
“你的意思是？”
古韻清重視。
“多的那幾戶是其他勢力！”
林墨嘴角微微揚起。
“這只是我的猜測，署長。”
“我知道了。”
古韻清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立馬進入了工作狀態。
會是長角之澤嗎？
雲城範圍既然他們會觸發條件進入場地。
那麼長角的人想來也不會錯過。
畢竟。
他們都是戰鬥狂熱分子！
古韻清喝了口熱粥緩緩說道。
“我們目前還沒有被發現。”
“林墨，你有什麼好的想法嗎？”
“署長自已想不出來嗎？”
林墨反問道，將身體往火堆裡靠了靠。
舒服。
自然火焰就是比空調更加自然。
在城市裡。
想要烤到柴火幾乎不可能。
“你！”
古韻清氣死了，胸口一口鬱氣，呼吸都急促了些許。
“哼！”
“不說就算了。”
急了急了她急了……林墨見她著急的樣子微笑道。
“開玩笑的。”
“一點都不好笑。”
“署長，我們如今只有三條路。”
“第一，去殺掉劉天善，將那崇德會鬧的雞犬不寧！”
“第二，先去把那些長角的人幹掉。”
“第三，去黃河對岸找尋聖蓮教。”
“很明顯，前面兩條路就是最蠢，最莽夫，最宋瑤的，一但這麼做了，等待我們的可能不是戰敗……而是被抹殺。”
“我曾經這樣做了。”
“死裡逃生……”
我？
我又怎麼了！
宋瑤先是懵逼，很快就反應歸來，一頓小拳拳捶在林墨的胸口。
“哇！！”
“最宋瑤是什麼意思。”
“連你也欺負我。”
“我沒有。”林墨搖頭，“我只是在用最生動的說法。”
“確實很生動。”
關嘉忍俊不禁。
“瑤瑤，不許欺負林墨。”
古韻清制止了二人的胡鬧。
“林墨分析的很有道理，我們絕對不能衝動，現在溪兒姑娘生死不知……去找聖蓮教確實很值得賭一把。”
“我要碎了……”
宋瑤小臉揉成了一團。
“哈哈哈！”
“瞧你那樣。”
林墨嘲笑。
幾人把剩下的稀粥喝完，將身體貼近火堆，享受著最後的溫暖。
關嘉戀戀不捨的用灰掩埋上，起來活動身體道。
“走吧。”
他們來到外面。
此刻。
夕陽西下。
這或許是他們難得享受的一個寧靜的下午。
之後。
腥風血雨。
田園夾雜著泥土味的微風徐徐吹來，夾雜著令人顫抖的寒意撲在臉上，彷彿之前的溫暖火光都是幻覺，是虛假的。
田裡。
趙大叔早已經收工回家了。
林墨遺憾。
他還想叫這位爽快灑脫的老人進來喝酒。
下次吧。
等我回來。
他想著，面上帶著幾縷微笑。
大步向前。
關嘉從路邊找了一根木棍，豪氣的指向西方。
“出發！！”
“等等。”
二人正要出發，宋瑤在後面叫道。
她偏頭示意二人回頭。
林墨回頭一看。
“那是？”
只見幾人的後方。
古韻清被一個老婦人拉住了手腕，正在交代著什麼。
她時不時的點頭。
“小清啊。”
“娘知道，你從小就嚮往外面的世界。”
“走吧。”
“去看看更廣闊的天地，這裡不應該是你的歸屬。”
趙母親暱的拉住古韻清的手腕，渾濁的眼中卻透出溫柔，長滿皺紋的臉上滿是慈祥。
她很灑脫。
意識到了什麼，卻並沒有挽留。
“嗯，娘我走了。”
古韻清美眸微紅，邁步走向夥伴。
回頭。
只見那夕陽下。
老人白髮蒼蒼，一動不動，宛如雕塑，目送著他們。
影子倒映在土磚房上，越來越長。
古韻清來到夥伴身邊，眼底閃過狠厲。
“出發！”
本來只是想著活著出去。
現在。
她多了一個目標。
滅掉崇德會。
“可憐天下父母心。”
林墨感嘆。
哪怕在這個虛假的世界，有些東西依舊在煥發光彩。
可惜。
與我無關。
“是啊。”古韻清贊同，“看到她我想起了外婆。”
記憶深處的東西很容易觸動人。
“外婆……”
宋瑤也有些沉默。
她和古韻清是同母異父的親姐妹，小時候很難遇到，只有逢年過節的時候才能在外婆家相遇，二人的美好記憶多是屬於那。
黃河西岸並不算遠。
趙大叔當初擔著一扁擔辣椒從下午走到晚上。
他們連夜趕路。
最多早上就能趕到。
路上。
幾人分享著有趣見聞打發時間。
關嘉說起了自已的兒童往事。
“我當初在爺爺那放牛時，和水牛一起下塘洗澡，回家就被爺爺狠揍了一頓。”
“你們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
林墨好奇。
聞言。
古韻清和宋瑤也側頭。
注意著幾人求知的眼神，關嘉從來沒有覺得這麼順眼過，一個個慈眉善目憨態可掬。
被我拿捏了吧。
他壓低聲音，裝模作樣道。
“我一開始也不懂。”
“我問爺爺，他也不說，只告訴我別和牛一起下水。”
“我很疑惑。”
“有一次我問放牛的小夥伴，才知道…原來我們那裡流傳著一個水鬼的傳說，據說死去的人冤魂會變成鬼魂，拉下水的人做替身。”
“牛力大拉不動，我們小孩子就是最好的目標。”
“有時候看見牛一動不動疑似被水草纏著了，千萬不要下去推，因為這很可能是水鬼在欺騙你下水，我們那裡就有很多小孩淹死。”
“得知真相後，我渾身雞皮疙瘩。”
宋瑤聽得兩眼放光。
雙拳緊握。
“後來呢？”
關嘉搖頭。
“沒有後來了，我從那之後在沒有下過水。”
“啊？”
宋瑤失望。
“啊什麼啊。”
古韻清拉了一把妹妹。
“小時候你也是個愛下水的主，有一次差點……”
“停停停！”
宋瑤捂著耳朵。
臭姐姐！
就知道把我的黑歷史翻出來。
受不了了！！
“關嘉。”
林墨喊道。
幾人都沒有把這當一回事，以為只是簡單的謠傳。
殊不知。
他曾注意到河流裡有黑暗氣息。
很濃郁、也很謹慎。
“林墨，什麼事？”
關嘉疑惑。
“要是我們被水鬼拖住了，那該怎麼辦？”
他嘴角抽搐。
這還要想嗎？
“等死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