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青雲告訴真依真希,說猛虎團有專門負責心理開導的團隊,她們可以再次釋出委託任務。
真依真希沒理秦青雲,結果秦隊長又去找服務員,說他有心理輔導證書,如果真依真希情緒不好的話,可以隨時給他打電話,費用打七析。
吳雙轉身先走出咖啡店,表示他不認識秦青雲,不想和他一起丟人。
無錯書吧電話響起,吳雙接通,打來電話的是昨天的紙紮店。
店主說,他們加班了一整夜,把吳雙要的東西都做出來了。還說吳雙如果願意再付一百元的話,他們可以把東西直接給吳雙送過來。
吳雙沒有猶豫,直接加錢,並讓紙紮店主將東西送到出租屋不遠的未完工大樓。
那麼多黃表紙糊的東西,這要是往出租屋樓下一堆,他立即就能成為附近的名人。
秦青雲說要回任務大廳看看,有沒有新的任務。吳雙以看望擎天柱小隊另外兩名隊員為由,先行離開了。
直到這時秦青雲才醒悟,從今往後,擎天柱小隊就不再是三名隊員了,而是五名。其中兩名沒有底薪,而且嚴格來說不是人。
吳雙看了手機,發現月夢雲又恨了自已一次,不禁嘆息一聲。
歸鄉以後,他還沒見過月夢雲。三千年前的種種,印象已經很淡淡了,真的沒想好該怎麼辦。或者說,他根本就沒去想,因為懶得想。
對於此時的吳雙來說,男女間的感情遊戲實在有些無聊,像小孩子過家家一樣,簡直是浪費生命。
回到出租屋,吳雙驚奇地發現,房間裡變乾淨了。
是誰打掃了房間呢?總不可能,是每隔一兩個小時就恨自已一次的月夢雲打掃的吧?
還有,塑膠劍、龍泉劍、鏽跡斑斑的短劍,都已經不見了。
“寧採臣,你回來了。”
白小雪鑽了出來,欣喜地叫道。
吳雙已經不打算糾正白小雪對自已的稱呼了,左右不過是個稱呼,還能真把自已叫成寧採臣咋地?
“我把屋間打掃了一下,還把你的劍們,收進燈裡了。”白小雪說道。
女鬼還能打掃房間,這倒是一個驚喜。
“劍們”這個詞實在有些怪,但吳雙更加驚訝地是,她到底是怎麼收進去的。莫非,神燈還能當成儲物法寶用不成?
吳雙回出租屋,本就是為了取神燈的。他打算在未完工大樓裡為那些黃表紙的東西畫下鮮血符文,然後在那裡讓白小雪幫他煉化,最後再收進神燈裡用陰氣養著。
只是他沒有想到,白小雪竟然已經將三柄劍收進去了。
細問之下才知道,神燈果然能當儲物法寶使用,前提是需要修煉了鬼修功法的白小雪或者藍寶寶幫忙才行。
把物品收入神燈的方法也很簡單,只需要用陰氣包裹住要收進神燈裡的物品,然後一收就行了。
吳雙理解不了“一收”該怎麼收,卻知道這種收納物品的方法,是白小雪今天剛剛掌握的。因為昨天的她還沒有鬼修功法,無法用陰氣包裹物品。
欣喜之下,吳雙覺得應該獎勵白小雪。結果白小雪卻說,她想吃泡麵。
好吧,吳雙不得不承認,這就是個沒出息而且很好養的女鬼。
向白小雪說了紙紮店和黃表紙的事情,在徵得她的同意後,吳雙抱著神燈出了門。
至於神燈的主人藍寶寶是否同意,吳雙不打算去問了。
藍胖子說話太慢,而且總是詞不達意,他沒有那麼多時間可以浪費。
到了空曠破舊的大樓,送貨的小哥盯著吳雙看了好一會兒,估計是把他當成某邪惡教派的教棍了。
東西被放在一間沒有窗戶的房間裡。
送貨的小哥走了,吳雙立即召喚出白小雪。
白小雪看著眼前的東西有些吃驚,連忙問這些東西有什麼用。
十隻夜叉,十頭體型巨大的地獄犬,十杆長矛,一百杆投槍。此外還有一把狙擊槍和一百發子彈,另有三支行動式火箭筒和三十發火箭彈。
別說白小雪看懵了,就連吳雙自已都後悔了,為啥要做狙擊槍和火箭筒啊。
陰氣又不是火藥,黃表紙糊的槍和火箭筒,那就不可能發射出去,更不可能爆炸。
“行啊,反正錢都花了,就扔到燈裡養著吧,實在不行就當石頭用。”
吳雙默默想著。
白小雪飄到距離吳雙非常近的位置,趴在他的耳邊說道:“有東西在偷看,是一種邪惡的生物,我能感覺到。”
吳雙沒有說話,讓白小雪把所有的東西都收進神燈裡。
原本想要當場擠血畫符紋,用自已的靈性繫結這些東西以後,再放燈裡養著呢。結果,卻有不速之客在這裡,那就只好等到晚上再說了。
白小雪收好東西,鑽回神燈裡。
吳雙當做什麼也沒發生一樣,向外走去,來到簡陋的樓梯附近。
原本還指望著偷看他的是乞丐或者流浪漢,可是沒走出多遠,吳雙便放棄了這種奢望。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暗中的窺探者已經換了三次位置,每一個位置都距離很遠。
擁有著如此快的速度和潛行能力,肯定不是普通人。
此時,窺探者正躲在樓梯上面,距離吳雙更近了一些。
吳雙知道自已不能再等了。
以他目前的戰鬥力,若是被速度和力量遠超他的窺探者靠近,會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
吳雙抬起頭,看著樓梯上方黑暗裡,僅僅探出半個腦袋的窺探者。
“祝福你深愛母親,體驗分娩之痛,感受母愛的偉大。”
“嗯,嗯,嗯!啊……啊啊啊……”
窺探者開始只是壓抑地呻吟,很快就變成了痛苦的叫喊。
“疼死我了……撲通!”
大聲喊疼的窺探者從樓梯上方掉了下來,砸在距離吳雙不到五步的位置,那是一個身穿休閒服三十餘歲的中年人。
吳雙立即認出,砸在地面的中年人就是西結,K市失蹤又在C市出現的狼人歸鄉者。
“嗷嗚……“
狼人西結嚎叫一聲,吻部開始拉成,很快變成一張狼臉,黃褐色的眼睛裡閃著痛苦的神色。灰色的毛髮像野草一樣從衣服裡鑽出來,肢體快速膨脹,撐破了衣物。就連鞋子也被一雙大號的狼爪撐破,鋒利的尖爪黑得發亮。
“嗷嗚……你對我做了什麼?你這卑鄙的傢伙到底幹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