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可別管了,他這個人太死心眼了,有些晦氣。”
似是這種屢試不中的人,是很遭人嫌棄的。旁人怕被此人運勢牽連,一般都很少接觸對方。
畢竟是科舉,除了個人才學之外,有時候運道也格外的重要。
江暮寒隨口一問,本來沒什麼興趣,聽了這車伕的話,卻是將車窗開啟了。
“陳平,你是不是有病啊?都跟你說了,我們這裡人滿了,你聽不懂嗎?”張程滿臉嫌棄。
他們此行,除了方淮安、江暮寒之外,曾安和張程也跟著來了。
這兩個人,一個是年紀太大了不得不下場,另一個卻不知為何。至於那劉慶,他就跟江暮寒說的,根本就沒考中,想去也沒那個資格。
“張公子,我不是這個意思。”陳平長得極為普通,臉上還帶著些許羞愧,他抬手抹了抹額上的汗,道:“我已備好了馬車,不會麻煩各位公子的。”
“我只是……”他微頓了下,眼裡有些落寞。“想趁此機會,與各位探討一下學業罷了。”
書院的人嫌他晦氣,連話也不肯與他多說。陳平屢試不中,對自己也算了解,他是個死腦筋的人,最不會融會貫通。
身邊無人提點一二的話,這次府試還是艱難。
如若不然的話,他也不會如此唐突。
“探討學業?你這是拿話搪塞我呢!從周縣到京城也就幾日的車程,你苦讀十幾年都未能考上,難道跟我們同行幾日就行了?”
無錯書吧陳平臉色慘白,半句話都說不出。
“你還是趕緊離開吧,看在都是書院學子的份上,我不與你計較!”張程說完,直接轉身離開。
“這……曾兄。”陳平心下焦急,只能轉頭看向曾安。
“陳兄,張程說話雖不好聽,但理是那個理兒,也恕我無能為力。”曾安說完,陳平眼中的光芒已經熄滅。
難道就像是村裡的人說的那樣,他這輩子,就沒有高中的命了嗎?
“瓊枝,你去與那人說,若不嫌棄,可與我同行。”江暮寒放下車窗輕聲道。
“少爺?”
“去。”瓊枝只得應了。沒多久,陳平便跟在了她身後,走進了馬車中。
“多謝江公子!您放心,我一定不會麻煩您的!”陳平神色激動。
江暮寒微微頷首,重新展開了自己手中的書。陳平見狀,便沒有多言。
“那陳平去了江暮寒的車中?”另一邊,方淮安的車內,張程曾安跟他一塊對坐著,聽到這個訊息,張程嗤笑不已。
“這江暮寒簡直是可笑,之前還口出狂言,我看啊,她多半是心中沒底兒,才讓那陳平過去,等到時候名落孫山,也好有個由頭才是!”
“無知小兒而已,不必多言。”曾安搖頭,也覺得可笑。
方淮安聞言眼神變了變,可到底沒說什麼。他是不信運勢這東西,可為了參加這次的府試,他在父親面前立下了軍令狀。
眼下,是半點意外都不願看到。
“她喜歡讓那人跟著就算了,可別湊到我們這邊來,去吩咐一下,以後大家分開吃住,沒得連累了我們!”張程想了想,補了一句。
另外兩人聞言,皆是沒有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