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傾心回到自已的庭院,所以沒有在這裡吃飯。
這是秦寒讓她回去的。
畢竟幹掉燕太子後,衙門的人會順藤摸瓜找到他這裡。
他不想讓顏傾心繼續跟他趟這攤渾水。
顏傾心畢竟是大韓帝國的貴妃娘娘,兩人偷偷搞點地下情就行了。
這要是天天混在一起,被謠言傳到韓皇耳中,豈不是要讓韓皇顏面無光了?
本來韓皇還能多活兩年,結果聽到這個訊息,直接嗝屁了,她豈不是恩將仇報了?
就在秦寒幾人吃飯的時候,衙差隊長帶著幾十號人,一窩蜂地進入了秦寒庭院。
秦寒頭也不回繼續吃飯。
羞花則與忠叔、趙綹子,渾身一顫,隨之故作平安無事。
這些傢伙闖進來,不用問都知道跟什麼有關係。
“秦太子!”
衙差隊長雙手抱劍,冷聲問道:“不知道秦太子今日早上都去哪裡了?”
“我?”
秦寒放下手裡的筷子,不急不慢地說道:“在家裡睡大覺啊!”
“在家裡睡覺?那本隊長怎麼聽說……你去了燕太子宅院一趟呢?”衙差隊長眯眼問道。
“有嗎?你聽誰說的?我怎麼不知道?”秦寒故作懵逼地問道。
“那燕太子家裡發生的事情,你可知道?”衙差隊長繼續問道。
“這……燕太子家裡發生何事了?”秦寒問道。
“發生何事?發生何事難道你不知道嗎?”衙差隊長語氣加重了幾分。
“你傻呀!你不說我哪知道?你以為我秦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秦寒神色鄙夷地問道。
“你……今日一早……燕太子全院上下遭遇屠殺……”
“哈哈……殺得好!他們早就該死了!奈何本殿下實力不允許,否則焉能讓他們活到今日!”秦寒未等他把話說完,就故意打斷他的話。
“嗯?這麼說來……你真沒有去了?”衙差隊長狐疑地問道。
秦寒懶得回他的話,拿起筷子繼續吃飯。
“奧對了……隊長這日理萬機的……想必還沒有吃飯吧?我這裡還有多餘的……飯菜!爆炒腰花……糖醋里脊……還有狼三寶……你要不要嚐嚐?”秦寒說著拿起狼三寶,使勁咬了一口。
嗯!
很有勁道!
這些都是後來宇文成都專程去集市買的。
“秦太子的一片心意我領了!我這裡還有一事想要詢問!”衙差隊長把目光投向吃飯的忠叔。
“隊長有什麼事儘管詢問就是!我秦寒聽著!”
“這件事跟秦太子沒有關係!”
“哦?那跟誰有關係?”秦寒有些疑惑。
“你身邊的老管家——忠叔!”
“你想問忠叔什麼?”
“適才聽聞……今個早上,忠叔外出買東西,與燕太子院內的幾個下屬發生爭鬥!後忠叔被打了一頓!不知道可有此事?”衙差隊長問道。
“哦?忠叔,有這事發生嗎?”秦寒故作狐疑地問道。
“沒!殿下,沒有的事!今個早上我跟誰都沒有發生衝突!”忠叔搖了搖頭,一臉從容。
“隊長……你怕是聽錯了嗎?忠叔可是親口說了,跟人沒有發生衝突!”
“不可能!有人親眼所見!”
“那他可有證據?”
“證據?你且讓忠叔站起來,讓我檢視忠叔能否正常走路,渾身上下是否有傷痕!”衙差隊長這是準備揪著秦寒不放了。
這明擺著就是認為秦寒殺了燕宏圖。
“這……衙差隊長……這不合適吧?忠叔一把年紀了,你這檢視他的身子……是不是有些過分了?”秦寒皺眉道。
“你想什麼呢?我就是檢視一下他能否好好走路,身上是否有淤青,有傷口!”衙差隊長道。
他可是聽說,忠叔被燕太子的人打斷了腿。
身上到處都是傷勢,青一塊紫一塊,血跡斑斑,傷痕累累。
“這樣吧……你想檢查忠叔的身體對吧?”秦寒問道。
“不錯!”
“那好!我可以給你檢查……但是,忠叔身上若沒有傷勢呢?你當如何處置?”秦寒問道。
“若是忠叔身上沒有傷勢,本隊長直接帶人掉頭離開!”衙差隊長言辭鄭重地說道。
“哦?這可是你說的啊!”
“我說的!男子漢大丈夫,一個唾沫一個釘!我若做不到天打雷劈,五雷轟頂!”衙差隊長拍胸道。
“很好!”秦寒放下碗筷,把目光投向忠叔。
“忠叔……”
“殿下請講!”忠叔抱拳回應。
“要不……你配合衙差隊長?讓他檢查一下?”秦寒問道。
“好的殿下!”
忠叔毫不猶豫地答應,然後從座椅上站了起來,在衙差隊長的目瞪口呆中,面無表情地來到了衙差隊長眼前。
“你的腿……不是被打斷了嗎?走起路來不覺得疼?”衙差隊長驚愕地問道。
“誰說我的腿被打斷了?我的腿好好地!”說著忠叔來回在地面蹦躂了幾下,還捎帶活躍了一下筋骨。
臉上既沒有露出痛苦的表情,也沒有任何強顏歡笑,一切都非常隨意。
衙差隊長納悶了。
他讓忠叔撩起長袍,看看忠叔腿上是否打了石膏,又或者綁了木架。
結果。
忠叔的雙腿好好地,根本沒有任何殘缺的地方。
末了。
又讓忠叔脫掉上衣,檢視上身的傷勢。
忠叔毫不猶豫脫掉上衣,整個上半身沒有哪怕一丁點淤青與傷痕。
“隊長……不會是有人認錯人了吧?”忠叔穿上衣服,故作無辜地問道。
“奇怪了!”衙差隊長一臉懵逼。
一旁的幾個衙差也全都摸了摸腦袋,他們也都從路邊人耳中得知,忠叔被暴揍一頓,傷痕累累。
然而。
忠叔身上卻沒有任何傷勢,就連斷腿也好好地,一切完好無損,連個小口子都沒有看到。
“這……還真是奇了怪了……難道真是看走眼了?”衙差隊長懵了。
“隊長……溫馨提示……你該履行諾言了……否則……小心天打雷劈,五雷轟頂!”
秦寒瞥了他一眼,微笑著說道。
“走!”
衙差隊長氣惱不過,大手一揮,帶著幾十號人,浩浩蕩蕩從庭院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