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好猶豫的。
陳白選擇了選項一。
【你可以使用的三張隨機卡片:洞察之眼,爆裂的鮮血,弱者的等價交換】
很好!
要的就是洞察之眼。
陳白打出卡片。
將觀察範圍擴大到極限。
方圓5km內,幾乎所有建築,生物的線條都被虛擬的線條勾勒而出。
暴亂的聚眾人群,倒塌的建築,漂浮著垃圾的湖面,燃燒的火堆……
陳白順著錯綜複雜的線條看過去。
附近竟然一個A級的隊員都沒有。
之前被分到白蝶手下的一半新生也聚集在幾千米開外的一幢別墅內,其中也包括白蝶的身影。
繼續洞察而去。
陳白在地下發現了一片橢圓形的建築群。
其中的建築,幾乎所有的房間內部都是一地的狼藉。
熊熊烈火正在慢慢的將整個建築群吞噬殆盡。
又往遠處觀察了片刻。
陳白收回所有視線,揉了揉有些發澀的眼睛。
根本就找不到隊員口中的科研所。
更別說駐守其中的S級了,附近連個A級的都沒有。
或許是洞察之眼覆蓋的面積還不夠大。
畢竟銀城會的佔地面積可不止方圓5km。
陳白打算帶幾個人去找白蝶匯合,看看對方有什麼打算。
他剛剛從沙發上起身,卻忽然想到了什麼。
剛剛那個地下的建築群。
為什麼會在地下?
建在地下的目的是什麼?
為了不被人發現嗎?
那是怎麼燒起來的?
是暴亂的人群放的火嗎?
不可能。
能進入地下建築群的唯一方式就是一座連通地面與地下的電梯。
如此隱蔽的地方怎麼可能會被普通工作人員知曉。
一個念頭忽然在陳白的腦海中閃過,他從地上拉起一個隊員,“快出去把打探情況的隊員都喊回來。”
隨後,他又招呼著其他隊員,“你們也都去。
分幾個人去找白蝶,讓她帶著她那邊所有隊員來我這裡。
快去。”
雖然不知道突然發生了什麼,但是所有的隊員都一鬨而散,跑了出去。
陳白推開臥室的門。
兔珀正趴在床上玩著手機,而狐離則盤腿坐在地上,編著一條紅色的手鍊。
“收拾東西。”
陳白開啟衣櫃,換了一套衣服。
“怎麼了,陳先生?”
兩人都是有些懵圈。
“我們得走了。”
“去哪?”
“出城。”
“您知道怎麼出去了嗎?”
“不知道,但總歸有辦法的。
快點收拾東西,只拿必需品。”
“哦哦哦。”
兩人不再多問,很快就收拾起了東西。
他們嚴格的執行了陳白的指示,最後兩人只是各提了一個小包。
與此同時,外出的隊員開始陸陸續續的返回,聚集在別墅的門口。
他們議論紛紛,都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陳白帶著兩人來到別墅門口,等待著剩下的隊員。
沒過多久,白蝶帶著十幾個隊員朝這邊走來。
陳白一刻也不耽誤,白蝶剛走近,他便開口說道,“我們該走了。
這裡不再安全了。”
“啊?!”
“這……”
聞言,隊員們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白蝶走到陳白一側。
她看了陳白身後的狐離和兔珀一眼,用只能兩人聽到的聲音說道,“你有根據?”
陳白也同樣小聲回道,“我有一種感覺,銀城會放棄我們了。”
聞言,那雙好看的眸子盯著陳白許久,遲遲沒有說話。
半晌過後,她才回了一個“好”。
“大家安靜!”
陳白表情嚴肅的大聲說道,“我剛才說錯了。
是我要離開了,我感覺這裡不再安全了。
想好的可以跟我走。
如果我感覺錯了,你們沒了銀城會成員的身份也不要來怪我。”
說完,陳白便帶著狐離和兔珀兩人快步離開了這裡。
見狀,劉闖帶著女伴毫不猶豫的跟了上去。
白蝶稍慢一步,也尾隨而行。
剩下的數十個成員面面相覷,也都漸漸的選擇了跟隨。
十幾分鍾後。
一行人抵達了銀城會的入口,那扇可以開啟縫隙的樹門。
此刻的入口處聚集著大量的暴亂人員。
不見當初陳白初入銀城會時曾短暫攔路的花貓蹤影。
那個當初時新迎接陳白時所站立的巨型山水景觀已經被推倒,幾個暴亂群眾站在假山上,揮舞著手裡的火把。
狐離和兔珀被保護的很好。
一路上看到到處燃著的火堆,倒塌的建築以及此處大批聚集的暴亂人群的兩人此刻已經被嚇的有些說不出話來了。
她們怎麼也沒想到。
幾天前還是一片祥和的城池轉瞬間便成了這番模樣。
十幾個暴亂者注意到了陳白帶領而來的小隊,就要上前進行挑釁。
陳白身側的劉闖第一個衝了上去。
他一把掐住走在最前面的暴亂者脖子,表情兇狠的警告道,“別來找事!就什麼事都沒有!”
稍慢的幾個暴亂者見狀,舉起手裡的武器就要砸向劉闖。
劉闖的女伴疾跑上前,幾個呼吸之間便將對方撂倒。
這邊的騷亂引起了暴亂者大部隊的注意。
他們看到來人是銀城會的成員,當下更是怒不可遏。
不但沒有保護好他們,反正還對他們這些普通人下手。
烏泱泱的數十人就要衝上來。
白蝶揮出手臂上的繃帶,那繃帶由窄變粗,像是拉起的一根巨幅警戒線般攔住眾人的來路。
隨後彎曲像是綁起一捆豬肉般,一次性便將數十個人綁在了一起。
眾人見狀,雖有些許退意,但仍有數十幾個人繼續衝了過來。
陳白見狀,高聲喊道,“我們也是來找出路的,大家一起合作不好嗎?!”
這一嗓子多少起了作用。
本來前衝的數十人停了下來。
一個站在假山上,手拿火把的男人大笑著說道,“你們也是來找出口的?
哈哈哈哈。
真是天大的笑話。
你怎麼不直接去問問銀城會這扇看不見的門怎麼開?
一隻狗和一個孩子被關在一起,那孩子和狗說,我也是被故意關在這裡的。
你倒不如說你是……”
男人的表情微變,一條紅色的細線在其脖頸處浮現。
隨後,他的腦袋絲滑的離開了他的脖頸,“……來看戲的……”
那顆還帶著嘲諷意味的腦袋砸落在地上,滾了幾圈,停在了幾名暴亂者的腳邊。
“——啊——”
眾人表情陡變,紛紛後退。
陳白瞳孔瞬間聚焦。
只見銀城會的入口不知何時已經被開啟一條縫隙,漆黑的影子順著縫隙兩側蔓延而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