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他媽……”
那帶頭男人翻倒在地,呢喃著吐了幾口夾雜著牙齒碎渣的血水,很快便失去了意識。
原本暴動的人群頓時鴉雀無聲。
都被陳白的舉動嚇的有些不知所措。
這可是真真實實的血啊。
“我在這裡宣告兩點。”
“第一,我不是銀城會的領導,我不需要對你們負責。
不管你們打砸哪裡我都不管,但是我的住所你們休想砸掉一塊漆。”
“第二。”
陳白摘掉左肩上的三枚銀色肩章丟在地上。
沾滿鮮血的右手一甩,一條血線印在陳白腳前的地面上。
“若是還有人敢繼續,越過這條線,來直面我!”
陳白的周身散發著強大的氣場。
就連其身後的隊員們都能隱約的感覺到那背影輪廓是被一種叫做強者氣息勾勒而出的。
那些暴亂的人群各個心裡有些打怵。
他們只是看有領頭的,想要隨大流看看有沒有能出去的辦法而已。
誰都不想現在就交代在這裡。
其中有不少人認出了陳白,竊竊私語道。
“這傢伙是不是之前在網上很火啊?”
“好像是那個憑藉一已之力幹掉了一個影族的人啊。”
“是他嗎?”
“好像真是啊。”
“走吧走吧。”
“這種人好像和那些正規的隊員有些不一樣,路子很野。”
“感覺他是真能殺人的。”
聽到人群的低聲竊語,人群中央,一雙陰冷的眼睛盯上陳白。
隨後一道聲音在人群中響起,“大家聽我說!
這人只是在嚇唬你們而已。
擒賊先擒王,大家都懂的道理,他是想透過這種方式擾亂我們的內部。
只要我們團結起來,就沒有辦不到的事。
今天這個房子我們必須拆掉。
都拿出手機來,我就不信正義會被淹沒。
只要我們有一個人就會多一份希望。
我們要像野草一樣,就算大火把我們燒的一無所有,我們也要藉助春風再次生長。
如果只是怕流血,我們生而為人的目的是為了什麼?!
想想你們的家人,你們的孩子,都在等著你們回家。
難道不想再見一次他們嗎?
就算死也要出去見他們一面。
不要怕,既然都是死,還不如死在為了爭取自已未來的道路上!”
人群面面相覷,不多時便有附和者開始高喊,“對!”
“他媽的!他們不敢把我們全都殺了!”
“對,拿起手機來。現在是網路時代,他們能封住我們的口,但封不住網路。”
但還是有一部分人已經意識到有些不對,開始漸漸後退了。
陳白敏銳的捕捉到剛才煽風點火那個男人,他蜷縮在人群的中央,一臉的冷笑。
“收了他們的手機。”
陳白一聲令下,身後的隊員齊齊出動。
只是他們仍顧及自已的身份,只能在不對對方造成傷害的情況下,去搶奪眾人舉起的手機。
而陳白則直奔主題。
他加速撞開人群,一把便掐住了那個男人的下半張臉。
速度很快。
那男人先是一愣,隨後目光裡才流露出驚恐。
他想要說些什麼,但是整個下頜都被手掌固定的紋絲不動,根本無法說話。
於是。
男人只能揮舞起手臂,抬起雙腳,不斷捶打踢踹著陳白的身體。
“你的口才很好,但卻用錯了地方。”
稍稍發力。
男人下半張臉的骨頭全部粉碎,搖搖亂晃的下巴湧出一灘鮮血。
其整個人像是一隻洩氣的皮球般癱在地上。
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
一個站在陳白身後的男人,緊張的攥著手裡的鐵棍。
陳白的後腦勺就暴露在他眼前。
只要揮下去就能打中。
就算是能力者,被這種鐵棍敲一下腦袋不死也得殘。
怎麼辦?
怎麼辦?
他的心裡很慌亂,一直在理性和暴力之間反覆橫跳。
他媽的不管了!
男人揮動著鐵棍就要砸下,卻只是眨眼之間,陳白已經瞬間轉過身來。
那掄圓的胳膊牽動著攥緊的鐵拳在陳白陰冷的臉龐下,壓迫感十足的朝他面門襲來。
完了!
要死了……
混亂之中。
李闖突然出現在陳白身後,粗壯的雙臂摟住陳白的肩膀,死命的後拉。
“哥!不能殺人!”
被減緩了力道,拳頭脫離了方向,但還是打在男人的胸口上。
劇烈的痛楚如波浪般湧遍全身,男人飛出去十幾米後砸落在地。
他意識模糊的看著天上的太陽,覺得周遭安靜無比。
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眼看陳白收回胳膊,劉闖這才放開雙臂。
剛才自已用了全部的力量去拉扯,雖然起了作用,但是不大。
擦著額頭的冷汗,劉闖心裡直覺的面前這個男人的實力已經甩開自已很遠很遠了。
他不禁想起自已之前的挑釁,頓覺自已當初是真該死。
陳白環顧四周,一片混亂。
所有的隊員放不開實力,在和暴亂的人員拉扯,搶奪著他們手中的手機。
陳白大聲喊道,“不想反抗的人都蹲下,我不會傷害你們!”
聞言。
所有隊員放棄了爭奪,暴亂的人群也都紛紛蹲在地上。
剛才還生龍活虎像是演說家說的頭頭是道的那個男人此刻躺在地上,下巴軟的像是化掉的雪糕一樣。
這樣的情況,誰不蹲下?
四周歸於安靜。
這條寬闊的街上。
暴亂的人群蹲在地上組成一個圓,而陳白和劉闖站在圓的中心,其他隊員相隔幾米的圍在人群的外圍。
陳白環顧四周,發現已無反抗之人。
他聽到腳邊傳來一聲細微的對不起。
低頭看去,發現蹲在自已腳邊的兩三人是昨日被自已颶風救下的那十餘人中的兩三位。
“對不起。”
“對不起……”
救命之恩卻倒戈相向。
陳白咧開嘴角,“不用道歉。
放心,你們並不特殊。
你們的話和行為影響不了一點我的情緒。
要是你們此刻一直低著頭,我甚至都忘了還救過你們呢。”
聞言,那三人慚愧的低下了腦袋。
陳白走出圓心,朝別墅走去,“都走吧。”
劉闖跟在陳白身後,“哥,那三個怎麼辦?”
“一個死了,一個快死了,一個死不了。”
“你去找王指導員,把這件事原原本本的告訴他。”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