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令人血脈噴張的DJ舞曲從四面八方的音響裝置中傳出,舞池內的人群便扭動的更加起勁。
他們就像是不知疲憊的機器人,只是臉上的神態比機器更加豐富。
在一波接著一波的音浪背景下,陳白拿著那瓶還未喝完的啤酒,順著樓梯走上了二樓。
在他踏上樓梯的第一步時,門口的兩名保鏢就已經將目光鎖死在陳白身上了。
“站住!”
二樓房間門前,陳白被西裝男攔住。
“我是陸哥的朋友,麻煩通知一下。”
“朋友?我怎麼沒見過你?”
“今天剛認識的,你通知一聲就行。”
西裝男之一對同伴使了個眼色,便伸手開啟了門。
陳白看準時機,抬手,鉚足了勁的將手裡的酒瓶拍在準備留守門口的西裝男的太陽穴上。
這一擊用了十成力道。
啤酒瓶破裂的同時,陳白的手掌也結結實實的拍在對方的腦袋上,直接把對方幹暈。
那正將門開到一半的西裝男雖然反應很快,但他畢竟因為開門的動作是背對著陳白,於是便被陳白一腳給踹進了屋裡。
屋內,正在商量對策的眾人還未從這一突發情況中反應過來。
只見一個年輕人筆直的走了進來,隨後關門,一拳將門把手砸扁,徹底將這間屋子變成了一個密閉空間。
他們面面相覷,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因為他們之前從未遇到過,也沒想到有人會找茬找到這裡來。
陸濤看清來人,漆黑的眸子驟然縮小,他怒吼著一聲令下,“給我打死他!”
最開始被踢倒的西裝男從地上爬了起來,轉身對著陳白的腦袋就是一拳,卻被對方輕鬆下腰躲過,隨後其抬腳對著對方的胯下就是一腳。
那身材壯如熊的男人翻了個白眼,癱軟在地。
見狀,其他幾個年輕人表情狠辣的從腰間抽出匕首,指虎等各種殺傷性武器,將陳白圍了起來。
其中之一大吼一聲,攥著匕首對著陳白的腹部便刺了過去,其他幾個也緊隨其後,而且個個對準的都是要害部位。
要是沒有這【無感的癒合男】,面對這幾個狠辣之徒,根本撐不過十秒就會被開膛破肚。
趁著間隙,陸濤急忙將保險櫃的鑰匙藏在沙發之下。
陳白並沒有依靠無敵的癒合能力就直接橫衝直撞,而是儘可能的躲避從四面八方襲來的攻擊,也當是為了鍛鍊格鬥技巧。
但是面對這五個江湖經驗豐富的幹架老手,陳白在撂倒一個後,還是負了傷。
一把帶著血槽的匕首直接完全沒入了陳白的腹部。
手持匕首躬身的年輕人陰冷一笑,這血槽匕首殺傷力極大,就算是一頭熊被這麼捅一下也得失去大部分的抵抗能力。
他快速的將匕首抽出來,鮮豔的血液撒在地上,但……怎麼沒後續了?
目光聚焦朝對方的腹部看去,破損衣物下的面板白皙光滑,好像什麼都發生了,但又好像什麼都未發生。
他有些茫然的抬起頭來,對上了陳白那雙俯視而下的目光。
還未想通這一切,便感覺下巴被重重的撞擊了一次,嘴裡的牙齒猛烈的上下碰撞,意識瞬間中斷,整個人便筆直的倒了下去。
一旁剩下的還有活動能力的三人看到這番情況,都不敢亂動了。
他們也親眼看到陳白的傷口癒合了,要是放在平時確實天不怕地不怕的,但是碰到髒東西就不好說了。
一旁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沒打通的陸濤抬手對著陳白就是兩槍,子彈打穿陳白的身體,但起不到實質性的傷害。
而聽到槍聲,三個年輕人也是嚇了一跳,紛紛看向陸濤,後者面露兇相,“接著上,誰他媽敢後退,我一槍崩了誰。”
聞言,三個年輕人只能硬著頭皮再次朝陳白撲了上去。
而陸濤則繼續把希望放在仍未撥通的電話號碼上,他也想過逃出這個房間,但是卡片還在保險櫃裡。
要是這東西被人偷了,自已十條命都不夠,況且面前這個怪物還堵在門口。
也不主動發起攻擊,只是防守。
“他媽的!”
已經幾年都未出現的恐懼情緒開始蔓延,導致他拿手機的手指都止不住的顫抖。
幾分鐘後。
滿目狼藉的房間內,之前還虎虎生風的年輕人全都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沒了一絲動靜。
衣衫不正的陳白站在陸濤面前,伸出手,“隙卡拿出來。”
“他媽的!”
已經無依無靠的陸濤做出了最後的反抗,他對著陳白就是一拳,但是被對方輕鬆躲過,隨後腹部便被結實的捱了一拳。
差點把早飯吐出來,陸濤抱著肚子跪在地上,眼看硬的完全行不通,他又換了一種策略,“兄弟,我好心的勸你一句,這隙卡你拿不得。”
“你沒必要難為哥們我,我也只是一個打工的,別人的狗腿而已。”
“這卡片是要上繳給永恆教教會成員的,卡片交不上去,你我都會死。
放我一馬,今天你所做的一切都一筆勾銷。”
頓了頓,他繼續說道,“還有那兩個女的,我交給你處置,而且以後我也不會再和她們有交集。”
“兄弟,聽我的,這樣對你我都好。”
陳白笑了笑,“我也提個建議,卡片今天我必須拿走,另外兔珀和狐離從現在開始和你沒有任何關係。”
他蹲下身,從系統內取出一枚紅晶石,“這塊紅晶石,當做給你和你兄弟的醫藥費,這可以了吧?
你也是混道上的,知道這塊石頭價值多少。
況且你一個多小時前還想把我切了呢。”
陸濤低頭,不再說話,看樣子是打算硬抗到底了。
陳白也不打算繼續施加壓力,看對方這樣子,打死也不會再說了,索性直接開始在房間裡翻找了起來。
他敢篤定,這麼重要的卡片一定在這裡,能被陸濤掌握的地方。
念及至此,房間角落裡的保險櫃吸引了陳白的目光。
他走過去看了看,十分堅固,不透過鑰匙是無法透過暴力拆除的。
側頭看了陸濤一眼,發現這小子也神色慌張的看向這邊。
卡片十有八九就在裡面。
陳白又在房間裡找起了鑰匙,癒合男的有效時間所剩無幾,所以他翻找的速度很快。
直到就要翻至沙發時,陸濤慌亂的額頭開始冒出冷汗。
——砰——
就在這時,房間的門突然砰的一聲被人從外面踹開。
巨大的力道使得那扇堅固的房門在來回的回彈中快速破爛不堪。
待其停止後,一個細瘦的,兩米多高的門框都無法容納下的高個黑影俯身走了進來。
白皙略長的臉頰上幾乎沒什麼肉,顴骨高凸,兩隻細長的眼睛幾乎沒有瞳孔,看起來十分詭異。
將一隻血淋淋的斷手扔在地上,刻薄如紙片的嘴唇幾乎沒動,但那讓人聽起來就很刺耳的聲音卻從他的周身響起,“小陸,你平時不教客人要有禮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