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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1章 他跑不了的

陳白失去耐心。

他把刀叉從左肩拔出,衝著沙發上狐離的要害就要刺下去。

一旁的兔珀見狀,幾近崩潰的大吼道,“不……不要,我說!我都說!”

停下手裡的動作,陳白坐在沙發上,“說。”

兔珀擦了擦眼淚,哽咽著說道,“我有一個弟弟,兩年前因為生病臥床不起。

為了給他看病,我想盡了一切賺錢的辦法。

直到有一天,有個叫陸濤的男人找到了我。

他誘騙我加入了銀城最大的邪教——永恆教,並威脅我幫他違法犯罪。

狐離是我從小到大的朋友,她為了我弟弟的事也一天打著多份零工。

在知道這件事後,她找到我並讓我脫離這個邪教,但那個時候已經太晚了。

一方面,我確實有了給弟弟治病的錢,另一方面,陸濤也知道了我的軟肋,並且嚐到了透過我這副可憐的外表從而不勞而獲的便利。

狐離也沒辦法,為了我,她也甘願跳進了這個火坑。

半年前,我和狐離被安排進了這家餐廳,目的是為了接近老闆,從中找到進入他辦公室的方法。

這次的任務和以前不一樣,陸濤下的是死命令,如果完不成的話,我弟弟就會被殺死。

直到前不久之前,我才找到進入辦公室的辦法。

於是我和狐離在深夜偷偷把老闆的辦公室洗劫一空,然後再由陸濤將一個在餐館打工的人類綁走,造成偷走東西而畏罪潛逃的假象。”

“那個被綁的人類呢?”

“死了。”

兔珀頓了頓,補充道,“陸濤殺的,他怕留下活口,以後有隱患。”

死了?

陳白表情微微一怔,但很快就反應過來,死了就死了,餐館老闆要的是丟失的東西,人無所謂,“東西是你們偷的,你們看過嗎?”

兔珀點點頭,“看過。”

“是什麼東西?”

“差不多一麻袋的錢,十張隙卡,還有一份檔案。”

十張隙卡?

陳白吃了一驚,低聲問道,“那隙卡你有沒有仔細看過?卡片上面有沒有圖案?”

兔珀搖搖頭,“沒有。”

心裡一喜,陳白直接笑了出來,但他轉念一想,心裡又泛起了嘀咕:

為什麼這個老闆會把隙卡明晃晃的放在外面而不是放在體內呢?

哦,對了!

無法繫結時空之隙的無資格者是沒辦法將卡片收入體內的,也沒資格抽取,但他手裡卻有隙卡,說明這個老闆不乾淨啊。

從網上查到過:隙卡的交易是明確禁止的,但因為其中實在暴利,很多鋌而走險的人還是會涉險其中,但一般這種見不得光的交易只存在於黑市。

那要是把這十張隙卡和錢吞了,豈不也是為民除害?

希望那個陸濤暫時還沒出手。

這麼想著,陳白又對這個即將到來的陌生人多了幾分期待。

而且此刻看向面前這值小兔子也變的越發順眼了,要不是她和小狐狸整了這麼一出,自已還真不一定能撞到這潑天富貴。

手指捏起兔珀的下巴,陳白看著那雙淚汪汪的眼睛,“一會兒陪我演一齣戲,我保證你和狐離逃脫他的控制。”

……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

兔珀將門開啟,一個身材瘦瘦高高,提著手提箱的男人站在門口。

陸濤推了推黑邊眼鏡,垂眼瞥了兔珀一眼,一言不發的走進客廳,在看到躺在地板上昏迷不醒的陳白後,緩緩開口,“就是他?”

兔珀將門關上,“是的。”

“狐離呢?怎麼不見她?”

“她……她先回餐館了,如果我們兩個都不在的話,餐館那邊會起疑心的。”

“嗯……你們還不算太蠢。”

陸濤將手提箱開啟,戴上黑色手套,並取出一把小型切割機,“去,衛生間裡找一塊大點的毛巾,免的弄的到處都是血。”

兔珀離開客廳後,佯裝昏迷的陳白便聽到嗡嗡的機械啟動聲,隨後他便感覺到一片硬物切進了自已左臂的小臂關節處。

好傢伙,這是要直接把自已給分了啊?

睜開眼睛,陳白探出右手扣在陸濤的手腕上。

切的正嗨的陸濤被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嚇了一跳,手裡的切割機脫手。

他很快就反應過來,身體上傾,隨後帶著整個上半身的力量使出了一記垂直的肘擊鑿在陳白的臉上。

不知道用的劑量大一點?還要自已再補兩下?

心裡還在埋怨,陸濤正準備繼續工作,卻被從下而上的一個直拳打在面門之上,這一拳直接打的他七暈八素。

搖搖晃晃的穩住身形,陸濤後退著起身,一抹鼻子,見紅了。

他鼻頭髮酸的抬頭看著眼前站著的男人,一時間愣住了。

剛才被切割機差一點就切斷的傷口呢?

臉上被肘擊的傷口呢?

“你……你是影族?”

“我是你爹!”

陳白晃了晃手臂,“東西呢?”

“什麼東西?”

“你偷的東西,錢,隙卡,還有檔案,最近治安官查這件事查的嚴,隙卡還沒來的及出手呢吧?”

聞言,陸濤臉上浮現出輕蔑,“你也惦記著隙卡?

我告訴你,即便是我給你,你也不敢拿。

除了我,誰拿誰死。”

“我不信,除非我自已試試。”

“呵,你當我傻啊?!”

陸濤忽然從腰間掏出一把手槍,抬手就是一槍,子彈瞬間便洞穿了陳白的腦袋。

這一下,即便是遮蔽了所有的負面感覺,但陳白仍舊覺得一陣恍惚。

雖然只是短暫的一瞬,但也足夠陸濤推開了門。

在跑上走廊的那一刻,陸濤回頭瞥了一眼額頭已經復原的陳白,這他麼是什麼怪物啊?!

客廳內。

目睹了這一幕的兔珀從震驚中緩過神來,喊道,“陳先生,他要跑了!”

她本以為陳白會把對方就地正法才答應演這出戏的,但現在對方跑了,再抓可就很難了,以後自已豈不是要永遠活在無形的危險之中了嗎?

陳白剛從恍惚中緩過神來,腳下還有些踉蹌,他晃了晃腦袋,順勢跪在在地上,手指抹了一滴陸濤流下的鼻血,喃喃道,“放心,他跑不了的。”

技能卡:【消失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