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點點頭:“是的,要是您在學校受傷,我真的是會愧疚一輩子。”
“就是要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南小姐怎麼是可以用一句萬幸來帶過呢?”
南梔嘆了口氣:“我果然是………很討厭平民啊………不對………無知的平民。”
老師看著南梔居高臨下的樣子,眼中的鄙夷毫不掩飾,連其他的老師看著她都滿是諷刺,這個學校…………
“你………你們這樣做,不怕被曝光嗎?聖德好歹是一大學府,是多少學子心中的夢想?”
南梔嗤笑了聲點點頭,翹著的二郎腿有一下沒一下的點著:“曝光啊………好陌生的字眼。”
無錯書吧一個教授看不下去了,有些無奈的開口解釋:“周老師,聖德與其他學院不同,你還是別做這種無用功了,幾乎全A市,甚至全Z國的頂尖人物的孩子,都在這學校裡,大家多少都有點生意往來。
你………難道想一個人和全國的財閥作對嗎?”
“什麼………?”
南梔打了個哈欠,拿起手機和江離聊著天,說著遇到聽野的事情:“我無所謂啊,前提是你得曝光能發的出去的話…………
對了,你能影響的最多也是學校那些沒用的人罷了,影響不了我呢~
因為我是,瑞文赫斯特的繼承人。”
她的眼裡滿是自信,看著就像是高傲的白天鵝一般,可是這哪裡是白天鵝,明明是黑天鵝才對。
“瑞文赫斯特的產業遍佈全球,連M國皇室這麼多年了都拿我們沒辦法,憑你?呵~真是好棒棒哦~我好期待哦~
你說是嗎?阿里?”
林琪聽到聲音退開,楚若鯉狼狽的倒在地上:“南梔………你怎麼能這麼對我………你別忘了你欠我的。”
南梔嘆了口氣,緩緩起身走到她面前蹲下:“我南梔這一輩子欠的人多了,要是每個都得還………也太累了………
霍凌對你做的事,你幹嘛不去找霍凌呢?
哦~你怕他殺了你,可是我不會,對嗎?”
楚若鯉的身子微微顫抖,看著面前的人早就不是當年模樣,她只覺得恐怖,還有些害怕。
“你………你怎麼變成了這樣?你這樣和霍凌有什麼區別?”
“沒有區別啊!”南梔開心的起身雙手拍掌:“霍凌哥哥那麼好,和他一樣………我夢寐以求。”
楚若鯉看著她的樣子,感覺好陌生:“當年霍凌殺了我父親,怎麼?你要殺了我嗎?”
周圍譁然,周老師頓時愣住了:“殺………殺人………?真的假的?報………我要報警,警察不會縱容你們的!!”
南梔的笑容猛的僵住了,頓時不耐煩了起來:“啊………警察啊?阿野幫個忙好嗎?”
聽野點點頭,下一刻撩開衣服從後腰取出了一把槍,正對著周老師的額頭。
“槍!!!”
周圍的人都有些驚訝,大氣不敢喘一聲。
林琪的臉色卻格外平靜,他們這些年沒少落在霍凌的手裡,也不是沒有中過槍,早就見怪不怪了。
南梔嘆了口氣:“大家別害怕啊,周老師對吧?”
她走到周老師的面前,看著她害怕的點著頭。
“吶,你這麼膽小的人居然能當老師?”
周老師:“什………什麼……?”
南梔有些疑惑的歪了歪頭:“學校裡面明爭暗鬥,遭到暗殺的學生應該不少吧,大家都見怪不怪了,怎麼就你這麼害怕?”
周老師聽到她這話有些懵,看向周圍,所有人都是一副漠視的態度,連校長都預設了。
南梔:“你想曝光可以哦,不過~我的男人各個都挺了不起的呢,比如霍凌哥哥就是亞洲最大黑幫,對了!前不久統一了亞洲哦~
你認為………他能走到今天,上面的人有沒有管呢?”
“南梔!!!”
楚若鯉死死的瞪著南梔,眼中滿是恨意:“都是因為你,都是你的錯,當初要不是你來和我交朋友,我根本不會和你玩。
要沒有認識你,爸爸也不會死!!你當初明明把一切事情都推到了霍凌身上,你當時是多麼無辜,我相信你了………可是你卻和霍林凌一起了………”
她有些狼狽的爬起身子:“你知道我當時看見直播的時候有多生氣嗎?憑什麼?憑什麼?你南梔生來就是公主?憑什麼?你明明被別人取代了身份?轉眼成了世界首富的孩子?
是!我不過是一個平民,我沒有資格靠近你,可是你別忘了!!是你主動接近的我!!是你讓我付出了代價,害得我家破人亡!!”
南梔沉默了,她………無法反駁,她曾經認為靠近她的所有人都是不幸的,可是她………只是想要人陪陪自已罷了………
她曾經是真的把楚若鯉當朋友,哪怕被她打傷,她怪的也是霍凌,從沒怪過她,因為自已比誰都清楚,她是無辜的。
她是被自已牽扯進來的。
可是南哲謙不這麼認為,南家人不這麼認為,他們不在乎背後的真相到底是什麼,他們只知道是誰傷害的人。
他們也的確覺得,特招生不配靠近自已,不配讓自已上心,所以遣散了所有的特招生。
楚若鯉走了後,她的世界再次變得空無一人,那個時候他比誰都要恨霍凌,在上輩子什麼都沒有發生之前,她南梔一輩子最後悔的,就是把霍凌帶回了家。
可是………
“他值得。”
楚若鯉一愣,怒氣在心頭頓時哽住:“什麼?”
南梔笑了下,抬起頭,眼中滿是愛意。
“他值得哦,阿里,沒有人會比霍凌哥哥對南梔還要好。”
她曾經有多厭惡霍凌,在霍凌成為她黑暗的人生中唯一的那束光的時候,她就有多愛他,她甚至幻想過未來和他在一起幸福美滿的樣子。
可是霍凌死了………
一切都變成了一場泡影,在那一刻,愛意再也控制不住,她徹底明白了那個自已不願意面對,那個哪怕救贖了自已依舊被自已討厭的人,究竟有多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