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幽暗潮溼的小黑屋內,源清雙手交叉,安靜的坐在凳子上。
“泯眠,你們在我身邊的對吧。”
就在這時他好像感受到了什麼,站起身來向著四周不斷摸索。
“你們一定在我身邊的對吧,”他臉上的表情越來越癲狂。
就在他不遠處小黑屋上方,兩道虛影正看著源清,並且還在竊竊私語中。
“泯你看他,心好像都快要碎了,真可憐吶。”
“是啊是啊,他心碎的樣子就像小孩,真好玩,呵呵呵!”
兩道虛影正笑著,源清心中越來越覺得泯和眠沒有死,反而是在自已身邊陪著自已。
想法在腦海中印刻的瞬間,他恢復了以往的表情,在這個狹小的小黑屋內跳了一支婉轉的舞蹈,動作優雅。
突的,他像是感應到了什麼,目光看向上方,可那裡什麼都沒有。
他心念一動,一個粉紅色的髮夾掉落在了自已前方,那正是泯頭上戴著的。
源清緊緊抓住,把它捏的粉碎化為灰燼,他輕輕一吹,髮夾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我會出去,為你們報仇的。”
源清用極小的聲音嘶啞道,接著他臉上的表情便消失的無影無蹤,恢復了以往那冷冰冰的表情,只不過眼睛裡多了一絲陰狠。
………………
李瘋走進張家俊的單元樓裡,可正要走上樓梯時,自已的身後卻突然出現一個人。
李瘋扭頭望去,發現正是一位COS初音未來的少女,無論是身形髮質服飾都COS的一模一樣。
簡直就是動漫裡走出來的一樣……沒有多想,只是因為COS的太像稍微有些驚訝。
接著李瘋走上樓梯,來到了張家俊的家門口。
可自已的手正要敲門時,裡面卻突然傳來聲響,而且似乎不是張家俊的聲音。
家裡進賊了嗎?還是說有其他組織來找張家俊了……這個般想著,李瘋焦急的伸出手敲了敲張家俊家的門。
咚咚咚。
門發出清脆的響聲,過了許久一道腳步聲逐漸傳來,他停在玄關處片刻才開啟了門。
“李瘋,你怎麼來了,”張家俊一會兒盯著李瘋。
“我來看看你,你今天怎麼不去上學?”李瘋沒有直接說破。
“啊,”張家俊先是一愣,隨後說道:“你又不去學校,我幹嘛要去?反正在學校里老師學生也看不起我。”
“能讓我進去坐坐嗎?”李瘋問道。
“你進來幹嘛?我家裡有客人,”張家俊小聲道。
就在這時房間裡突然傳出聲音,並且有一道身影走了過來。
“你在那裡幹嘛呢?”
李瘋看過去,發現是個很漂亮的小女孩,像動漫裡走出來的一樣,可張家俊這宅男怎麼會認識這麼漂亮的女生,難道這是他召喚出來的?
“我兄弟來了,你先出去吧,”張家慶猶豫半會把那女孩趕出門外,叫自已兄弟李瘋進到屋內。
那女孩沒有多說什麼,白了一眼走出門外。把門關上,空蕩蕩的房間內只有張家俊和李瘋兩人。
李瘋來到沙發處,猶豫良久道:“我知道你身上發生的事,但你能告訴我嗎?”
“什麼事,”張家俊裝傻道。
“你有事瞞著我,我可以幫你的。”
“咱們是兄弟,我有事肯定會告訴你,”張家俊繼續裝傻道。
“你也覺醒了血脈吧。”
“是,我覺醒血脈又怎麼樣?”張家俊坐在沙發上,語氣有些好笑道。
現在他們倆的關係已經逐漸疏遠,沒有像以前那麼上課開開小差,下課一起追逐打鬧,中午一起到食堂吃飯。
“李兄,你也是來勸我的嗎?”
張家俊低著頭,李瘋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能從他的語氣聽出他此刻的狀態不太對勁。
“抱歉,”李瘋不想撒謊,只能略帶歉意道。
“其實我早就發現了,你從那次放假回來你就已經不是真正的李瘋,對吧。”
張家俊居然說出了這樣的話……他怎麼知道我穿越的事情?難道他和妹妹有一定聯絡?不對的不對的,一定是哪個環節出錯了……李瘋坐在沙發上雙手交叉,臉上無任何波瀾,內心卻是波濤洶湧。
“什麼意思,”李瘋說。
“真正的你已經消失了,我不知道你是誰,但你肯定不是他,”張家俊抬起頭,面無表情直視著李瘋雙眼。
李瘋被盯的有些不好意思,往後縮了縮身子。
“實話告訴你吧,我覺醒了禁忌(戀),可以召喚某個位面的主角,讓他來幫我。”
“不過我不會加入任何組織,我就想一個人待在家裡,靠著父母給的錢活一輩子,”張家俊說。
“你沒必要這般自甘墮落下去,禁忌無論到哪裡都會受到歡迎,”李瘋勸說道。
“我已經沒有了任何軟肋,父母拋棄我,現在連你也跟變了個人一樣,你明白這種孤獨嗎?”張家俊面色黯淡下來。
“什麼,”李瘋一時有些搞不懂。
“你明白那種孤獨感嗎?你跟個透明人一樣行走在大街上,沒有一個人會在意你,除非你死政府才會有所察覺,媒體們製造輿論製造恐慌,眾人高高在上批判著死去的你,可你明明沒有做錯什麼。”
李瘋默默聽著,不知道該以怎樣的視角來回答,是朋友、兄弟、同學?是看他可憐施捨一點愛?
“你知道我為什麼喜歡玩黃油嗎?為什麼別人罵我我毫不在意?”張家俊這時突然問出了這樣一個問題。
“為什麼?”李瘋道。
“有一次我記得我小學的時候,那天晚上睡覺踢被子感冒了,我去學校跟老師請假,老師根本不同意說要叫家長監護人來。可我爸媽呢,他們在京都那種地方紙醉金迷。”
“我艱難的熬到下午放學,獨自一人走到最近的診所裡,你知道那診所有多黑嗎?他看我年紀小,20的藥他讓我付50,我只能買下,因為我當時身後沒有人沒有後盾,沒有人會為我出氣。”
“當時為了報復診所老闆,我獨自一人在那坐著熬了一晚上,他也在那看著我怕我偷東西,早上他實在受不了把剩下的30塊錢給我。”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在意我,直到有一天我下了個遊戲,那裡面有個女孩叫希爾薇是個奴隸……漸漸的這種遊戲,我下的越來越多,玩的越來越多,甚至有時候出去玩,看到熟悉的場景我都會有一種眩暈感,幻想著她站在那裡。”
張家俊目光呆滯的伸出手抓向前方,可他的前面什麼也沒有,但他確信那裡有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