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殺了你們啊!你們憑什麼!”
貿然已經想象得到,自已母親變得跟他們一樣,可是她到底做錯了什麼?自已又做錯了什麼?
本來今天月考的成績發了下來,媽媽說不管考的好不好,獎勵我我去吃必勝客。
可自已拿著成績單出來了,她人又在哪裡?為什麼要躲著我?自已明明沒有考砸,這次全科都及格了……
陰霾的天空就像貿然此刻的心情,在悲傷痛哭著,暴雨就像淚水留了下來,但一靠近貿然就停止不前,似乎在逃避在遮掩內心的傷痛。
就在這時,狂風四起,摧枯拉朽般吹倒了人群,吹倒了樹木,吹倒了房屋,吹倒了貿然的心理防線。
轟隆隆!轟隆隆!
雷聲響起,印照了貿然內心的怒火。
所有的雨水、狂風、雷電在靠近貿然時,都變得遲緩了起來。此刻周圍的景象極為壯觀,雨水和雷電停在貿然身邊,遲遲沒有消失。
貿然雙目充斥著深藍色異瞳,像手電筒一般照耀著整座城市,方圓百里所有的生物像被放慢了100倍,停滯不前。
“所有傷害我親人的人!都是罪人!”貿然朝著天空怒吼道。
接著他一邊清理著自已見到的人和怪物,一邊朝著核心區走來。
張榮耀瞳孔緩慢收縮,不管內心或是身體上怎麼想動,都動彈不了。
同時他的內心也極度興奮,這到底是個怎麼樣的基因種,自已堂堂六階都反抗不了。
就這樣過了許久,學校門口已經血流成河,無數具屍體倒在地上,漸漸的在李瘋之間形成包圍圈。
砰!砰!砰!
就在貿然抓起吳三炮,想要將他的頭顱徹底碾碎時,三聲槍響過後,射中了他的手。
他憤怒的把吳三炮丟在地下,在人山人海的屍堆裡,找到了朝著自已開槍的人。
只見遠處的屍堆上站著四個人,最前面的李瘋認識。他穿著棕色大衣,有著灰色異瞳,眉語間那種淡然的氣息錯不了,正是隊長張梁。
隊長旁邊站的是一個看起來只有16歲的小男孩,他有著銀白色頭髮。
李瘋知道他是洛小濤,不過和以往稚嫩呆傻氣息不同的是,他現在更像一個男人,臉上那股熱血勁始終衝不散,手上還拿著魔翼槍。
旁邊兩位就不認識了,不過從身形和洛小濤之前和自已說的兩位隊員來看。
左邊那個胖的發慌,應該就是豬哥。右邊那個有著一雙桃花眼,身材性感,應該是桃姐。
這個時候他們還沒有去支援費城,還在天元市。
隊長和洛小濤還不認識我,而我卻認識他們,我該怎樣面對他們?
“我等會兒進到他的夢魘裡,你們把存活的人給綁了,最好不要傷及無辜,”隊長在遠處分配好職責。
“好,不過隊長,我總感覺那傢伙在看著我,他是不是認識我們?”洛小濤發現了李瘋的注視,跟隊長說道。
隊長朝洛小濤指著方向看去,覺得李瘋只是一個剛覺醒血脈的初中生,並沒有什麼嫌疑的地方。
但他還是覺得很熟悉,就好像自已見過他一樣,而且他似乎有什麼話想對自已說。
“不認識,等會你們去問問發生了什麼?這傢伙應該知道不少,”隊長沒有再繼續多說什麼,閉上眼睛進入到貿然的夢魘裡。
貿然只覺得很困,便閉上了雙眼,時凝也隨之停了下來,保持不動的人們也終於解放了。
呼哧!呼哧!
轟隆隆!轟隆隆!
噠噠噠!噠噠!
風聲,雷聲,雨聲響徹在天地間,李瘋迅速站了起來,孕婦還沒反應過來,髮絲小腸也在那沒有前進。
李瘋趁機躲過,孕婦回過神來,他已經扶著葉溪泉跟著吳三炮、邢天宇、張夢瑤他們聚聚在一起。
張榮耀看著支援過來的人,面色有些凝重。他知道自已一個人可能打不過,所以他走到趙警官身旁。
“你的基因種是什麼?能力大概是幹嘛的?”張榮耀問道。
“老師,我不是基因種,”趙警官表情非常恭敬。
“禁忌嗎?”張榮耀眼裡閃爍著光。
“對,禁忌思想家,只要自已想,所有東西都可以變成現實,”趙警官話語簡潔。
“什麼觸發條件?你的手臂又是怎麼回事?”張榮耀嘴角已經翹不住了,今天真是撿到寶,剛好組織需要這個。
“足夠瘋,讓我進入神志不清的狀態。至於手臂,是被汙染了。只要隨便捏住一個器官,附近的隨機一個人,器官就會短暫消失。不過這有副作用,自已會待在原地不能動,”趙警官一一回答。
“可以可以,天空中的孕婦就是你想出來的?”張榮耀再次確認道。
“差不多……她是我妻子,被那個小子給殺了,”趙警官神色暗淡了下來。
“她不一直陪在你身邊麼,還在天上看著你,她還期待著你,幫她報仇呢,”張榮耀似乎很懂人心,幾句話下來幫助趙警官走出了陰影。
此刻,李瘋攙扶著葉溪泉,和他們站在一起。
他掃視了一眼眾人,開口提議道:“直接捏碎卡牌走吧,沒必要待在這裡。”
“行,那我就先走了,”吳三炮、邢天宇拿出卡牌把它捏碎。隨著腦海裡的一陣眩暈,他們回到了地面。
“雖然可惜沒拿到鑰匙,但是現在這種局面不得不出去,”張夢瑤也跟著捏碎卡牌出去了。
“你不捏碎卡牌嗎?”見葉溪泉沉默不語,沒有什麼動作,李瘋問道。
“你先出去,我再出去,”葉溪泉嘴巴嘟了起來,樣子有些生氣。
似乎是剛才的事情,兩人的關係增進了不少,但誰都沒有戳破那層窗戶。
“我還有點事,我要跟他們說幾句話,你先出去,”李瘋覺得她挺可愛,生氣的葉溪泉就像小孩,等著大人去安慰。
以前的葉溪泉不管對待誰,都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李瘋不知道她這三年內經歷了什麼,為何會這樣?
好似全世界所有人都是葉溪泉的敵人,她對誰都有防備,但除了自已。
“我不信……除非拉鉤,”她對著李瘋,伸出小拇指。
葉溪泉察覺到自已有些小孩子氣,她找了臺階下,好讓自已在李瘋眼裡的形象,不發生改變。
“多大了,還像個小孩一樣玩拉鉤,”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李瘋還是伸出小拇指,簡單的和葉溪泉拉了下鉤。
“我不是小孩。再說了你不也跟我同齡的嘛,”葉溪泉倔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