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陳鑫澈是俯下身子的,他溫熱的氣息撲撒在我的臉上。
“你生病了嗎?”
我更加緊張,縮著個腦袋不敢看他,唇咬得死死的。
陳鑫澈將手背貼到我臉頰上,我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身體抖擻了一下
陳鑫澈看我這副模樣,似乎猜到了什麼,他把手拿開,輕輕笑起:“你不會害羞了吧?我們又不是不認識。”
額……是因為前面在通道摟住他,導致我現在沒法面對,這你叫我怎麼說得出口?
“走了,待會初三學生就要過來。”陳鑫澈並沒有顧忌我害羞,拉著我在的手向前。
我也沒有在拒絕,因為我深知如果被抓到 確實會受處罰。
“你怎麼無緣無故害羞了。”陳鑫澈嘴角帶著壞笑,眼眸裡也盛滿戲謔。
聽到陳鑫澈這句話,我感覺我耳朵尖都燒了起來。
我另一手推著他的背催促著 來掩飾此刻自已的窘迫:“陳鑫澈你快一點,被老師抓到就不好了,我才沒有害羞呢,你別說了。”
我嘴硬著,可陳眼眸稍稍後瞟,也不知他看到了什麼,嘴角和眼神的笑更深了。
真的讓人琢磨不透,但我也不想去琢磨。
走到離學校較遠的岔路口,陳鑫澈才將我的手放開。
我們在路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正聊得起勁時,忽然聽到一陣轟鳴聲由遠及近。
緊接著,一群機車如旋風般呼嘯而來,瞬間將我們包圍。
這些機車上裝著炫酷的彩燈,播放著動感的音樂,原有的寧靜被一下子打破。
我們還沒來得及反應,車輪摩擦地面的刺耳聲、動感的音樂以及坐在車上少年的叫囂聲便一同傳入耳中。
與此同時,那一串串彩燈和機車大燈刺目的白色光芒也撲面而來,照得我的眼睛根本無法睜開。
就在這時,陳鑫澈比我先反應過來,迅速一把將我護在身側。
我能清晰地感受到陳鑫澈的手掌緊緊地摟住我,宛如為我築起了一道堅實無比的屏障。
就在這時,陳鑫澈那冷沉的聲音從我頭頂上方緩緩響起:“你們想幹嘛?”
可那群人對陳鑫澈的質問充耳不聞,依舊我行我素地繼續叫囂著。
這時,那群機車紛紛停下,迅速將我和陳鑫澈圍在一個圈中。
緊接著,大燈也關了,周圍的光線一下子暗了下來,氛圍瞬間變得有些壓抑。
在這短暫的黑暗過後,我的眼睛逐漸從剛才那刺目的光線中恢復過來,慢慢適應了周圍的環境。
此時,我終於得以看清坐在機車上的人。
然而,這些少年們十分陌生,我一個都不認識。
他們的頭髮張揚不羈,手上和脖子上還戴著各種配飾,一看就很有個性。
我十分確定,自已根本不認識他們。
可為首的一個男生,將木棍敲擊在機車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
他那眼眸陰狠地盯著我,彷彿我是個十惡不赦的人一般。
緊接著,他的聲音如同從冰窖中吹出的寒風,冷得刺骨:“小妞很厲害嗎?既然能為了莫寒做到這種地步?就不怕得罪不該得罪的人嗎?”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我心中雖充滿害怕,但還是倔強地梗著脖子爭辯著。
畢竟,我確實沒有為莫寒做什麼,他們怎可如此胡說八道?
與此同時,陳鑫澈在聽到“莫寒”二字後,原本放在我肩上的手悄然鬆開。
他的整個面部表情瞬間繃得緊緊的,雙眸深邃如潭,讓人完全猜不透他此刻在想些什麼。
坐在機車上的少年冷冷一笑,隨即用木棍指著我,眼眸微微眯起,從中透出危險的氣息:“聽不懂?需要我用你能聽得懂的話,讓你聽懂嗎?”
說著,那男生便舉起木棍。
我害怕得瑟縮起腦袋,心臟彷彿都要跳出嗓子眼。
可想象中的疼痛並沒有落下,我小心翼翼地試探性抬起一隻眼睛,接著又緩緩抬起脖子。
只見陳鑫澈緊緊地把那人的手臂給抓住了,他的手指如同鐵鉗一般,牢牢地鉗住對方的手腕,手背上青筋微微凸起。
他的眼神中滿是憤怒與堅定,彷彿在向對方宣告,絕不容許他們胡作非為。
聲音中帶著明顯的威脅之意:“事情還沒有搞清楚就胡亂動手嗎?”
“陳鑫澈,你是在幫她嗎?”那人聲音冷冷的,語氣中似乎滿是不悅。
陳鑫澈眼眸深沉地看了我一眼,那目光彷彿能給予我無盡的力量。
接著,他抓住我的手腕,他的手掌溫暖而有力,緊緊地包裹著我的手腕。
似要給我力量一般,堅定地說道:“是,我幫她,因為我不希望你們無端傷害一個無辜的人。”
“她無辜?”男生用木棍指著我,那木棍彷彿化作了尖銳的指責之箭。
他就像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在機車上肆意地笑了起來,然而這笑聲不過持續了一下便戛然而止。
隨後,他又眼神陰冷地看著我,那目光如冰刃般刺骨。
似是想到了什麼,男生嘴角朝右側勾了起來,顯得極其邪惡。
他轉頭看向陳鑫澈,語氣中帶著一絲挑釁問道:“你知道她這幾天跟誰回去的嗎?”
陳鑫澈握著我的手腕瞬間加重了幾分,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握緊我手腕的手指有些許發顫,那微微的顫抖彷彿傳遞著他內心的波瀾。
陳鑫澈的面部線條繃得緊緊的,如刀刻般冷峻,每一道線條都彷彿訴說著他的嚴肅與警惕。
眉頭也緊緊蹙起,那深深的褶皺中彷彿凝聚著無盡的疑惑與不安。
陳鑫澈的周身籠罩著低氣壓,彷彿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壓抑的氛圍讓人感覺到隨時都可能噴發的危險氣息。
他聲音低沉地反問:“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男生這時卻似乎並不急著告訴陳鑫澈答案,而是悠然地將手附在機車上,用手背撐起自已的下頜。
一副看好戲的模樣看著陳鑫澈,略帶調侃地說道:“你不知道吧?需要我告訴你嗎?”
“不用。”陳鑫澈冷冷地回應,語氣中滿是堅決。
然而,那男生卻笑了起來,笑容中顯得極其邪惡。
他挑釁地說道:“你不讓我說,我偏要說,我要讓你看看你究竟護著的是什麼樣的人?”
那男生完全不顧陳鑫澈的意願,自顧自地繼續說著。
我心中無比害怕他說出“莫寒”兩字,可我根本無力左右這一切。
那男生坐直身體,一字一頓,清晰無比地說道:“她這幾天都和莫寒一起回家哦,每晚都是。”
男生的笑容,如同淬了毒的蜈蚣一般,讓人不寒而慄。
陳鑫澈捏著我的手,表情陰沉得可怕。
他嘴唇輕啟,重複著剛才那男生的話:“每晚都是。”
無錯書吧男生還以為陳鑫澈沒有聽清那句話,特地又強調了一遍:“對啊,每晚都是,週五那天吳皓瑄就是在這裡約的莫寒,她還和莫寒手拉手呢。”
可只有我知道,陳鑫澈根本不是在重複問他問題,而是已然開始憤怒了。
我能感覺到陳鑫澈捏著我的手腕有些微微發疼,心中有些驚懼地看著陳鑫澈。
陳鑫澈也側頭望著我,眼眸中有些許赤血,他語氣冰冷地說道:“你最好給我解釋一下,你口中的和莫寒不熟究竟是怎麼個不熟?”
“陳鑫澈,我可以解釋的。”我急得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聲音裡帶著慌亂與急切。
陳鑫澈眼眸陰鷙地盯著我,那目光彷彿能穿透我的靈魂,讓我不寒而慄。
“那你告訴我,什麼叫每天晚上都和莫寒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