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鑫澈你這是什麼話?我需要編個理由出來騙你嗎?”我蹙緊眉頭,滿臉不悅地看著他。
陳鑫澈眉頭挑起,嘴角掛著一抹嘲諷的笑:“怎麼莫寒找你又有什麼事?昨天三十分鐘還沒說完,今天又要再次說一遍。”
“陳鑫澈?!你別說話帶刺,我和莫寒什麼都沒有,他也只是叮囑我小心,其餘的什麼都沒有。”
我手指緊緊攥起,站起身來,憤然地盯著陳鑫澈。
陳鑫澈微微抬眸,眼眸與我直視,他帶著探究的目光注視著我問道:“那你告訴我,你們在一起多久了?”
這句話瞬間把我問住了,因為我確實也不知道多久,只能呆滯地看著陳鑫澈,心中的怒火也消下去一半。
我底氣不足地坐下,好半晌,支吾了半天才說出一句:“這……應該沒有多久吧。”
“你看,你也不知道多久?”陳鑫澈挑起一根眉毛,嘴角帶著若有似無的諷刺弧度,他雙手半扣著,帶著審視的目光繼續打量著我。
而此時,陳鑫澈的眸光中還有一絲冷意,那冷意彷彿能穿透我的靈魂,我被嚇了一跳,忍不住有些顫慄,有些驚恐的不確定地問:“陳鑫澈,你不會又要我陪你的天數增加吧?”
“你說呢?”陳鑫澈將那抹弧度收起來,眼眸陰鷙地盯著我,“我說過吧,你陪莫寒幾天就陪我幾天,你不會就想賴賬吧?”
我有些蔫蔫的垂下腦袋,心裡不禁有些埋怨起莫寒來:為什麼莫寒要今天又來找我,這下我又得陪陳鑫澈多一天了。
“你似乎不願意陪我?”陳鑫澈面色冷沉地說道。
我愕然地回頭,完全不知道陳鑫澈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可下一秒,陳鑫澈就以行動告訴我,他究竟是個什麼意思。
只見陳鑫澈微微站起身,移動了一段距離,本來還隔著一個座位的我們瞬間拉近。
看著陳鑫澈動作的我,有些惶恐的又退了一個座位。
陳鑫澈挑挑眉,神色有些不快地看著我:“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想離他遠一些,就是想保持一段距離,這樣就能保持該有的分寸了。
“你這也算陪我?”陳鑫澈面色冷峻地注視著我。
我心裡一慌,心跳沒來由地快了幾分,有些驚愕地看著他:“怎麼不算?”
可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陳鑫澈又移動了位置。
我剛打算要挪動位置,就被他死死地按住了手臂。
我有些不滿地回瞪著他:“陳鑫澈你這是什麼意思?”
“陪莫寒的時候離這麼近,陪我卻離得這麼遠?這也叫陪我嗎?”陳鑫澈舉起按住我的手臂,面色冷然地看著我。
我一噎,有些驚懼地看著陳鑫澈,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接話茬,索性把臉扭過一旁不去看他。
還好陳鑫澈並沒有糾結細節,後來我們隨意地聊起天。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陳鑫澈又把話題扯回:“你今天和莫寒在一起多久?怎麼他次次都有事要找你?”
“你想要我陪你幾天你直說,別拐彎抹角的。”我有些憤然地瞪著陳鑫澈。
可我話才說到一半,就被陳鑫澈一把拉下,我們如今半苟著身子貼在塑膠椅子腿下。
“陳鑫澈你這是做什麼?”我不解地看他。
可陳鑫澈先是捂住我的嘴,在我不明所以時,陳鑫澈又將他的手移動到我的雙目上,眼睛頓時陷入一片漆黑,內心頓時感到恐慌。
然而,陳鑫澈那冰涼的手心緊貼著我的肌膚,不知為何,我卻漸漸感覺到了心安。
直到他把手掌從我眼睛拿下時,我才看見安保叔叔拿著個手電筒四處尋找著什麼東西。
我心裡一緊,有些驚慌,又小聲地道:“陳鑫澈,你這……”
“噓,別說話,跟我走。”陳鑫澈說著,就拉著我的手。
我們一路貼著椅子腿緩慢前行著,由於一直蹲著,所以只能極為緩慢地挪動著腳步。
這感覺就像在一直跟安保大叔玩著躲貓貓遊戲一般,每當安保大叔把手電筒的光線掃射過來,我們就趕緊把身子壓得更低,在光線稍稍移開後,陳鑫澈又會拉著我繼續緩步前進。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安保大叔什麼時候走的我們都沒察覺,待到發現周圍安靜下來,確定安保大叔離開後,陳鑫澈才拉著我站起來。
陳鑫澈步伐輕快地帶著我移動著,他的話還經過風聲傳入我耳中:“快走。”
而我的心此時正撲通撲通地直跳著,彷彿剛才躲避保安大叔時一直屏住呼吸一般。
如今大口呼吸著,風拂過我耳邊的碎髮,我一直被陳鑫澈牽著走在他後面,心中滿是憂慮,忍不住問道:“陳鑫澈,安保大叔過來了,會不會把下面的門鎖了,我們怎麼出去?”
“沒事,我有辦法。”陳鑫澈一路帶著我往最下面的看臺上走,聲音堅定,似是要給我勇氣一般。
之後,我們兩個就停留在最邊邊的位置,靜靜地等待著。
待到安保大叔的手電筒光線離足球場越來越遠時,陳鑫澈才一個翻身爬上了看臺欄杆。
只見他毫不猶豫地縱身一躍就跳了下去。
在陳鑫澈跳下去後,他站直身,張開雙臂,鼓勵著我。“陳婉寧往下跳吧。”
我聽他這麼一說,伸頭往看臺下看去,感覺看臺離地面至少好幾米高,這高度讓我心生恐懼,索性把頭也給縮了回去。
“沒事,我接著你。”陳鑫澈依然在鼓勵著我,語氣中滿是循循善誘。
我頭縮得更回去了,小腿肚緊緊地挨著椅子面的角,小腿肚已經被椅子角按出印記,我也沒有打算移動,頭使勁搖了搖。
無錯書吧“你下來,我真的會接住你的相信我,不要害怕。”
陳鑫澈似乎有些著急了,眼神中滿是渴求地看著我。
我頭依舊搖得像撥浪鼓一樣,聲音很堅決的道:“我不。”
開玩笑,這麼高的高度,我跳下去萬一出事了怎麼辦?
以前小時候跳過較高臺階,後來因媽媽管理嚴格,如今看到高臺階就害怕,沒了小時候的勇敢堅毅。
陳鑫澈似乎看出來我的擔憂,他沒有繼續勸解,而是離看臺的地面遠了一些。
我心中頓時湧起一陣恐慌,害怕陳鑫澈把我一個人扔在這裡。
我探著腦袋剛要喊句“陳鑫澈”,可就在這時,只見陳鑫澈微微俯下身子,雙腿猛地一蹬,來了一個有力的助跑。
在接近欄杆的瞬間,他輕盈地躍起,雙手穩穩地抓住欄杆,接著一個敏捷的翻身動作,如同一隻靈動的飛燕,瞬間又重新回到了看臺上。
整個過程一氣呵成,動作行雲流水。我有些吃驚地看著陳鑫澈:“你……”
“你不會以為我要把你丟在這裡吧?傻瓜!”陳鑫澈眼神寵溺地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