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路清冽突然縮身叫了一聲。原來是蘇柯巖發現路清冽的睫毛上沾了什麼東西。這裡的菜品怎麼樣?”蘇柯巖溫柔地問路清冽,路清冽的思緒還是受到了看到景燁的影響。在回國之前,蘇柯巖就說這有一家很好吃的火鍋,說回國了必須帶她來吃。“嗯,果然名不虛傳,師兄推薦的肯定名副其實!”路清洌這是回國後第一次吃正宗的火鍋,確實不錯。“怎麼樣,工作還適應嗎?”蘇柯巖紳士般地邊給清冽遞紙巾邊寒暄著回國後的近況。“挺適應的,一直是我喜歡的工作。”倆人輕鬆愉悅地談笑著。“這不是清冽嗎?”正在逛街的厲茳和陸漓看到了遠處店裡坐著的清冽。“對面好像還有個人,這不上次在餐廳看到的那誰嗎?”厲茳仔細地看了看。“他倆不會揹著景燁在約會吧?”陸漓立刻反駁道,“怎麼可能,要是男女的約會我會不知道?而且什麼叫做揹著?我們清冽現在是單身好嘛!”確實不得不承認,如果路清冽有男朋友,陸漓至少是除了當事人以外,第二人知道的。說著厲茳已經偷偷拍了張照片發給了景燁。叮,景燁正在聽團隊成員講解鯨帆設計圖,看到厲茳的訊息,屁股像是被火突然燒灼了一下,噌的一下站起來,“怎,怎麼了,景燁?”景燁這才想起是在辦公室。“哦哦,沒事。”坐下去的景燁內心久久不能平復,心緒完全已經飄走了。這不蘇柯巖嗎?她為什麼和蘇柯巖在一起?他們難道真在一起了?景燁內心已經幻想了無數的可能。隨後發來厲茳的一條訊息,“兄弟,你必須要有危機感了!”景燁知道從大學起蘇柯巖就對路清冽的態度不一樣。這讓一向淡定冷靜的景燁緊張了。下班之後,他就撥通了陸漓的電話。“喂,陸漓。”景燁在思考怎麼問。“什麼事?”陸漓問道。“呃~,就是,也沒什麼事。你知道清冽和誰在一起了嗎?”景燁本來想說“清冽有男朋友了嗎?”但是好像“男朋友”三個字他從來都覺得應該和他景燁相關。“怎麼了?你想知道自已去問啊?”陸漓心想著,我知道也不告訴你,就想吊著他的胃口,讓他著急,之前怎麼不知道著急,現在有人追了,知道著急了。呵,男人!“你跟厲茳在一塊的吧。”景燁如果不搞清楚,估計沒法淡定下來。“對呀,我們準備約會吃飯呢!”厲茳湊近了陸漓的電話搶先陸漓回答道。“在哪,我剛好下班了,我去找你們。”景燁等不了想要知道情況。“我們約會,你來當什麼電燈泡?掛了掛了!有什麼事下次說!”厲茳說著伸手就想把電話掛了。不過陸漓沒掛,“別鬧!”陸漓像個媽媽在管教調皮的孩子一樣。“你來吧,南濱小路這裡的烤肉店。”然後掛掉了電話。“烤肉店的燈光挺好的,你叫他來幹什麼?”厲茳確實像個賭氣小孩。“你是真傻,還是假傻,這不明眼人都知道他是為了清冽來的。我知道,因為當年的事情,景燁還缺她一個解釋,不管最後她的決定是什麼,我都支援,但是,他倆得先說清楚。”不得不說,在大是大非面前,陸漓從來都沒掉鏈子過。不到一會兒,景燁就已經開車過來了。“你們點吧,今天我請。”景燁一看就是要求人辦事的操作。“ 直接說吧,是不是想知道清冽的事情?”陸漓單刀直入,像個談判家一樣。“是,我知道當年的事情,她對我有誤解,我也想過去給她解釋,但她並不給我機會。”景燁委屈道來。原來在愛情面前,在職場馳騁風雲的學霸也會有無力的一面。“那你早幹嘛去了,現在出來了個學長,終於激起了你的危機感?你們男人是不是都覺得喜歡你就會一直在原地等你啊。”“哎哎哎,可別殃及池魚啊,說他就說他唄,幹嘛把我也捎上。”厲茳可受不了陸漓把他和普通男人相提並論。“你先安靜點吃飯不行嗎?”陸漓一句話讓厲茳乖乖低頭刨飯,妻管嚴無疑了。“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會想辦法跟清冽說明白的。”
“景燁,再燙的水,沒有放在在火爐上終究會變涼,再愛的人沒有放在心上也終將會離開。這麼多年了,從高中開始,路清冽就默默地開始圍著你轉了,甚至我都覺得她很了不起,本來就害怕主動去接觸人,還敢一次次鼓起勇氣向你這座冰山靠近。所以,我不管後面你們怎麼樣,我希望你們談清楚。景燁知道她的喜歡但不知道原來已經那麼久了,也第一次知道原來一次次的靠近他對於曾經的她來說需要那麼大的勇氣。“我會跟她解釋好的,在我這裡,她從來沒有離開過,我也不會讓她離開。看著景燁堅定的眼神,陸漓心想就當幫好朋友一次吧。“她今天晚上會去榆林福利院,你可不要說是我透露的,只能幫你到這了,你自已好好把握吧。”說完,陸漓就走了。
他的思緒回到了他們從高中就開始交集的日子,覺得自已就像一個冰冷的石頭,沒有給過她應有的溫暖和回應。
景燁腦海中一直回想著陸漓的話,下班後直接開車去了榆林福利院,停車在路邊等她時,看著熟悉的街邊夜市,思緒一下子回到了當年。那時候,倆人為了能夠多待一會兒,每次去接她回學校時,都會選擇步行,那時候,牽著的手以為牽手了就不會放掉,而今事與願違,他好像牽丟了他的女孩,曾經滿眼是他的女孩。正當景燁回憶過往時,前面走來了路清冽,夜色朦朧中,她穿著白色上衣,牛仔褲,揹著卡通帆布包,笑盈盈地向他走來。一時之間,景燁竟不知是在回憶裡,還是在現實中。“清冽!”他還是像當年一樣向他喜歡的女孩招手示意。“你怎麼在這?”路清冽淡淡地問道。景燁心底油生一種失落。“哦哦,我剛好在這邊辦事,就看到你了。”景燁隨便找了個藉口搪塞過去。“哦,這樣啊,那還是真巧。”路清冽知道,哪有這麼巧的事情,再說這邊屬於城南,他的集團專案區域也不是在這一塊。用腳指頭想也知道是陸漓告訴他的,不過她也沒必要拆穿。“我送你回去吧。”景燁想先製造在一起的機會。“不用了,這離我住的地方也不遠,我想走回去。”她冷淡拒絕了。“那我陪你走回去吧。”路清冽沒有回答。景燁慢慢地走在她的側後方,她的眼睛始終直視前方,並未對身後走著的景燁有任何異議,或者說她並沒有在意他是不是走在後面。“你還記得嗎?我們之前經常走這條路。”景燁想透過從前來聊開話題。“事情太多,我不記得了。”路清冽冷冷地回覆道。就這樣,一路倆人像個同行的陌生人一樣到了路清冽家樓下。“謝謝你送我回來,我先回去了。”說著路清冽準備轉身離開。“清冽,我們和好吧。”景燁拉著路清冽的手。“和好?你以為我們這幾年只是單純地吵架了還是冷戰了?”路清冽對於他的“和好”提議感覺得詫異。“我從來沒說過分手。在出國前我就說了我是家裡有事情,延緩出國。當時小悅失蹤了,找到了精神又受到了刺激,我媽媽又在醫院昏迷不醒,那時候我真的無暇顧及其他事情。可是,後來我一直在給你打電話、發簡訊,可是你都沒有回覆。”“好,就算是吧,可你最後也沒去啊,不是嗎?”
其實當年她收到了那條簡訊,她其實已經準備原諒他了,但她想著“誰讓你一開始不好好解釋”,覺得等他到了英國,再跟他說她原諒他了。然而,當她時刻關注的他們學校的新一批出國留學學生名單時,並沒有找到他的名字,當時正疑惑時,正收到了來自學長蘇柯巖的訊息,說他也申請了倫敦大學學院的博士進修,而他附上的錄取名單是學校公示榜上的出國留學、考研保送的全部名單,“景燁”兩個字在保送一欄的第一個,格外顯眼。路清冽當時已然不知該思考什麼,腦袋一片空白,心底最後一絲期待景燁的火苗熄滅了。她怔怔地待在夏日傍晚的殘陽下,孤獨的影子倒映在湖中,偶然掉進去的樹葉將其打破,她連最後的影子都沒有了。從那天起,她就換了號碼,新號碼只給了家裡人和陸漓。
“是,我承認我最後沒有去,但我不是沒有想過去找你,我以為你會明白我的苦衷的。”景燁慌亂地看著她,想要她聽自已解釋。
“你一直都是自以為是,以前自以為是的以為我什麼事情都需要你幫助,現在自以為是的以為我會理解你所有的決定,自以為是的以為我會那麼那麼喜歡你,喜歡到可以一直傻傻等你。但你怎麼沒有想過我以為的以為是你會來,即使發生了誤會,你說你會來,我就以為你真的會來。可是結果呢?你並沒有。”此時的路清冽內心有如翻江倒海,塵封在心底那麼多年的話她想一次性倒出來。“一直以來,我都覺得除了爺爺奶奶,我好像對其他人而言就是可有可無的存在,你知道嗎?有個暑假好不容易有一天盼到了媽媽的電話,說帶我出去玩,我真的興奮了好幾天,可是正當我滿懷欣喜收拾行李的時候,她跟我說是開會,延遲了來我接我的時間,”她哽咽了,但並沒有落淚,她努力控制住自已的情緒。“不過我那時也是自我安慰沒關係,只是延遲了而已,可是就再沒了訊息,卻在小姨的朋友圈看到了她和那個小孩出去玩的照片。從那以後我就知道,我真的是可有可無的人吧。可是後來,你出現了,讓我好像又慢慢地相信自已的存在對於某個人而言,也是有意義的存在。所以,當你說暫時不去的時候,我雖然生氣,但是我相信是“暫時”,當你說延遲時候,我也選擇了相信是“延遲”,可是這都只是我一廂情願的相信。”說完,路清冽有如重釋。
他知道她的喜歡,但是卻從來不知道這份喜歡背後的這份巨大的勇氣與相信。“對不起,我一直以為只要我在你身邊就好,可是連這我也沒有做到,可是我真的從來沒有想過離開你。我只要想到你、看到你,我就知道我不能沒有你。每當你冷冷地對我說話,我就心如刀割,每當我看到蘇柯巖看你的眼神,我就覺得我就像有一個捧在手心的冰淇淋,本來就要被太陽曬化了,我還得擔心被別人搶了吃了。清冽,你回到我身邊吧。”說著景燁緊緊地抱住路清冽。
路清冽並沒有掙扎出他的懷抱,她從來都沒有否定過自已一直都喜歡他這件事,即使不在的他身邊的幾年。路清冽感受著景燁將她擁入懷的緊張感和壓迫感,感受到他害怕失去她的恐懼感。“你只是習慣了我在你身邊,不是蘇柯巖,也許我身邊出現張柯巖、李柯巖,你都會有這種感覺。”路清冽的頭埋在他的肩窩,眼裡噙著淚水。“是,我是害怕你走向他人,可我更害怕的是我已經不在你的世界裡了。”景燁激動得說著。“可是我不在你身邊的這幾年你害怕過嗎?現在只是剛好我回來了而已。”路清冽的話像是刺入了他的心。“不是的,清冽,你聽我說。”景燁的大腦好像不聽使喚了,但是,他知道他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把她留在身邊。“我現在暫時不想再說這個問題了,我們先冷靜冷靜吧。”說著路清冽從他懷裡抽離開。“路清冽!”看著她走的時候,景燁大喊了一聲她的名字。路清冽定下來了幾秒,但沒有回頭。
回到家的路清冽,回憶著他們的過往,那時候的路清冽雖然自卑但好強,雖然膽小但勇敢去喜歡,但好像用力過度,現在的自已的勇氣值已經負數了。害怕有期待,害怕有陪伴,甚至害怕有和他在一起的快樂,因為再次失去時,這些期待、陪伴和快樂都將是未來歲月裡的寒光,照著她原本就寒冷的海底,而她將顯得越發孤獨。
在景燁的專屬字典裡,沒有放棄。“清冽,7點梵鷺餐廳吃飯啊,我先去把車開出來,大門口等你。”肖筱副主任醫師剛好下班經過路清冽的辦公室。前段時間醫院來了個年輕的康復科專家,楊舒裕是肖筱的大學同學。一向就喜歡當紅孃的肖筱自然不會放過給單身多年的路清冽相親的機會。本來路清冽不想去的,但是,想著上次為了回家看生病的爺爺,肖筱醫生二話沒說和自已換了班,就不好拒絕別人的好意。“好,馬上,我弄完這就下去。”換下了白大褂就匆匆趕下去了。“清冽,你有沒有喜歡的人啊?”肖筱開著車閒問著。“額,沒有。怎麼了?”路清冽知道這肖筱可是科室出了名的八卦婆,要是讓她知道點什麼,那相當於昭告天下自已的戀愛史了。“真的嗎?上回來醫院的那個帥哥,感覺你倆的氛圍不一般哦。”肖筱的八卦嗅覺真不是吹的,就那短短几分鐘,她就感受到了景燁對路清冽的不一樣。“沒有,他就我高中同學而已。”路清冽避開了她的視線,轉向了窗外。“那你覺得我們醫院新來的楊醫生怎麼樣?”肖筱開始試探路清冽的想法。“還行吧,是個能力出眾的醫生。”路清冽儘量不要讓肖筱產生拉郎配的想法。“我說的不是工作方面,是那種異性的想法。”肖筱有種恨鐵不成鋼感覺。“沒什麼想法,當同事挺好的。”路清冽果斷拒絕了。“我覺得你們可以相互瞭解一下,他也是海外留學回來的,跟你還一個專業,我覺得還不錯。”肖筱沒打算放棄。正好這時景燁打來了電話,路清冽也不知道是該為了制止當下的話題接他的電話,還是拒絕電話繼續這個話題。“算了,還是接吧,不然按照景燁的個性,會一直打的。”響鈴了幾秒鐘後,她還是接了。“喂,你下班了吧,我接你吧。”那頭的景燁其實已經到了醫院樓下。“不用,我已經走了。”路清冽回覆道。“你去哪了嗎?”景燁沒打算就這樣無功而返。“和同事聚餐,就這樣吧。”說完就掛掉了。這時也差不多到餐廳了,肖筱也就沒再問了。而在樓下的景燁,總覺得路清冽只是不想見她。正鬱悶時,小悅的主治醫生王醫生從大門出來了,看見了在車裡的景燁。“景燁,你怎麼在這?小悅最近的情況怎麼樣?”王醫生一直是患有自閉症的妹妹景悅的主治醫生,所以把她當自已孩子一樣關心。“她最近挺好的,也願意和我們簡單對話了。”景燁回答道。“你是來這等人嗎?”王醫生看他一副東張西望的樣子。“是等路醫生吧。”顯然他也看出來了。上次小悅複查時,看到他悄悄地看路清冽和景悅玩耍。“啊,是。”景燁摸著頭還有點難為情。“我們科室今晚去聚餐了,我是剛好有點急事就沒去。”王醫生的話讓景燁多少有點安慰,起碼路清冽不是藉口不想見他而說她已經離開了。“那王醫生,可以問一下在哪個餐廳嗎?”景燁看著已經離去的王醫生,還是忍不住問了他。
驅車來到梵鷺餐廳,他遠遠地將車停在了路邊,路清冽她還是一樣坐在靠窗位置,看到她和幾個同事喜笑顏開的樣子,她笑起來甜甜的梨渦就像是初春落下的梨花,溫柔落在心坎,讓人不自覺跟著笑。而他已經將近四年沒有看到過了。“陸醫生,你是不喜歡吃甜椒嗎?看你把它都挑出來了。”楊醫生問道。“不是,我習慣了先吃肉。”路清冽並不想多做解釋。“來,陸醫生這是你的飲料。”楊醫生很紳士地把路清冽點的楊梅果酒放在了她的左邊,他也看出來路清冽是個左撇子了。“謝謝,你也快吃吧,不用幫我弄這些。”對於不太熟悉的人,路清冽還是習慣劃清界限,或者說是不想有除必要以外的交集,即使是別人紳士的幫助。在窗外看著一切的景燁此時內心一股火氣,“這人誰啊,為什麼給她拿東西,還表現地那麼殷勤,還含情脈脈地看著她。”說著景燁差點沒把方向盤捏碎。“下週我們有個志願義診活動在渝南,科裡派了你和楊醫生。你們知道吧。”肖筱嘴角邪魅一笑,一種給路清冽和楊醫生製造了獨處機會的驕傲感和成就感油然而生。“我知道,主任跟我說了。回國後第一次去出義診,到時候可能還得麻煩陸醫生幫忙。”楊醫生其實內心對這個似乎不太好相處的高冷同事有種好奇心。“我也沒什麼經驗,互相幫助。”路清冽去過兩次義診了,所以對於她來說也不陌生。“楊醫生,您可就別謙虛了,誰不知道你大學期間就開始和老師出去義診了?我們陸醫生可得需要你好好關照才行。”肖筱腦海裡似乎已經浮現了他倆在偏遠的義診地患難與共,定下終身的畫面。“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走吧。”小吃貨的肖筱酒足飯飽後心情格外好。“路醫生,我送你回家吧。”楊醫生一貫紳士行為。“走,回家!”剛出餐廳門,景燁已經急不可耐到門口等著了。這突然出現的一個人把大家嚇了一跳,骨子裡透著八卦血液的肖筱是不會放過這個突然出現在路清冽身邊的男人的,而且是帥氣的男人。“這位是?”說著肖筱已經露出了邪魅的笑容。“我!我!我……我是路醫生……朋友。”景燁還是憋了口氣,怕路清洌當場給他難看。還沒等楊醫生繼續展現他的紳士魅力,景燁已經用一句話堵住了他想要送路清洌回家的路。“各位都玩得很盡興,都喝酒了吧,不能再開車了,我正好在這邊辦事,我送大家回去吧。”說著就準備拉著路清洌往停車方向走。肖筱也識趣,從看出來路清洌和眼前這個男人的關係非同一般,就說了句,“我和楊醫生叫一個代駕吧,剛好我們順路。”而楊醫生呢,作為第一次才見過路清洌的人,也不好在這個時候強出頭,只好禮貌性地說了句,“下次有時間再聚。”話音未落,景燁已經把路清洌拉走了。上車後,景燁像是憋著一團火一樣,將路清洌拉進副駕駛座上後,一腳油門踩出去,把路清洌嚇了一跳。一路上景燁也沒有說一句話,但路清洌已然不想去跟他解釋什麼,一路冷寂。
到了樓下,景燁憋了一路,想要問清楚那個男人的事情,毫無察覺他已經沒有資格了,更忘記了他今晚來的目的。正想開口說話,轉過頭才發現路清洌的頭偏向副駕駛窗邊,他彎過身子,想要解開她的安全帶,路清洌朦朧中彷彿覺得有個心跳在自已的胸口,她一轉頭,好像嘴唇有股溫熱的感覺,她緩緩睜開眼,朦朧中感覺到景燁長長的睫毛正掃在他的下眼角。等路清洌已經反應過來時,景燁已經雙唇附上去了,清醒過來的路清洌用力地推開了他。“請你自重吧,傳聞中你不是有女朋友嗎?那你現在在這是什麼意思?”其實路清洌也知道,傳聞也真的只是傳聞,但此刻她不想再糾結什麼。“誰跟你說的,你先聽我說。”景燁沒好氣又無奈 一件事沒解決完另一件事又來了。這肯定是厲茳他倆搞的鬼,但此刻,景燁並不想解釋這個莫須有的事情。“你先不要管我跟別人的事情,你能不能先看看眼前這個只想好好跟你溝通的我?”路清洌此時並不想聽,她已經害怕了,就像她在少年時代無數次暗自打氣,克服自已的怯懦自卑,努力改變自已,一步步靠近他,那種勇氣,好像已經消失了。在年少時每一次小心翼翼地靠近後的歡呼雀躍,都成為路清洌後來一次次進步的源泉,也成為分開後心底抹不去的記憶。思緒開始不受控制地飛向了那個遙遠的,熱烈的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