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鬼神之說,反向教材?
琴酒眯著眼,手中終是拿了一根菸把玩,沒有點燃,旋轉的七星煙跳躍在指尖,薄唇微抿,扯出一條冷硬的弧度。
“你能解釋了嗎?”
天空昏暗,微涼的薄霧漸漸籠罩在整個街道,像奔湧的浪潮,一陣陣飄來,浮躁的雨幕披上輕紗,隱隱約約,朦朦朧朧,一切的一切,看不真切,像是隱藏著恐怖的血盆大口。
霧濛濛的世界啊,倒映在冷色的瞳膜中,如夢似幻。
撐頭俯視著外界的色彩,聽到問詢聲的墨胤涵頭也不回。
一大堆奇詭的話給這個人類認為探索完畢的世界展開了新的幕簾,誘人深入,直面那驚心動魄的現實。
“好啊,今天或許是你們終生難忘的一天吧!”
“世界充滿神秘與未知,表面上作為霸主的人類真的站在了頂端嗎?恐怕不是吧!人類如同螻蟻仰望宇宙般,不能理解也無法意識到深埋的秘密,尚未觸及到就被阻隔在界外,又自以為是的自比天高,醉生夢死,得過且過,為了權勢和利益,窩裡鬥倒是厲害,最後腐爛於淤泥,化為世界的養分。”
一大堆神經兮兮的話語,實在不能讓人信服,活像精神發病。
頂著一頭粉嫩嫩的伏特加墨鏡都快要被驚掉了,眼珠瞪的滾圓,依託於眼眶的阻撓沒能掉出。
要不是迫於壓力,他早就建議他親愛的大哥把這個神經病送回醫院了。
絕對不會他從心了。
伏特加:大哥!!!這個瘋子他發病了啊!救命!
琴酒和赤井秀一依舊是那種嚴肅的表情,只是僵硬的的面部不甚明顯。
要脫口而出的話壓在唇舌間,沒有吐出。
你確定你沒發病嗎?
墨胤涵才不管他們是否能接受自己的話,只是如同讀課文一樣,平鋪直敘不帶感情一股腦的把轟擊唯物主義世界觀的鬼神之說傳輸到他們的腦子裡。
“世間存在鬼,只是你們看不見罷了,按照每分鐘都有人死去來計算,一天也至少有千把個鬼了,這個世界快被鬼撐爆了。”
“很榮幸吧!你們馬上就要看見了,這可是領先了別人不知道多少步啊!你們都是世界先驅者了。”
斜眼撇著三人好像有什麼東西崩壞的樣子,墨胤涵說著不知是嘲諷還是嘲諷的恭喜。
柯學的世界有鬼怎麼了,怎麼了。
踢爆衛星的足球誰沒見過,也沒見你們多震驚啊,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這個世界沒有牛頓,連頓牛都沒有,不然還能有棺材板嗎!
還講什麼唯物主義,唯心主義還差不多。
世界都繞著一個人轉了,你們這些配角難道想洗洗睡了嗎,都裝眼瞎,普通車都能開得飛起,加入一個超級團了吧。
恍惚沒能在兩人面上留存多久,就被強大的接受能力容納,只有愚蠢的伏特加一臉茫然,沒能看清。
伏特加:世界上有鬼,誰信啊!什麼!為什麼你們都信了,大哥啊!看來只有我孤軍奮戰邪惡的傳教者了,誓要把大哥拉出泥潭。
…………
嘰裡咕嚕
在跨越了某種界限之後,陽光彷彿被扭曲,陰冷的感覺揮之不去,無處不在的黏膩視線粘在這個誤入之人身上。
周圍的人們正常如初,像是根本沒注意到不遠處引人注目的火炬。
揮之不去的異樣感漫上心頭。
未知的手遮住了他的雙眼,不可聽見的聲音阻隔在耳外。
而位於正中央的工藤新一依舊自顧自的推理,丟失了他一貫的敏銳。毫無所覺的搓了搓好像變冷而冒起汗毛的手臂,意外降低的氣溫。單手捏著下巴沉浸式自言自語推理中。
“已知爆炸團伙有5名,僅憑他們是無法得到如此龐大的炸彈量,估計是有地下勢力牽扯其中,糟了,我一個人怎麼搞定嘛!早知道通知一下目暮警官了。”
終於反應過來的名偵探自知無法獨自行動,危險係數實在太高,趕忙掏出手機打給目暮警官。
滴滴滴,您正處於無訊號區域,號碼無法撥通,請轉移至訊號良好的區域,重新嘗試。
“誒,奇怪,這裡可是大街啊,難道炸彈的餘波把訊號打斷了。”
“算了,還是我先找到些線索,再找機會通知目暮警官吧!”
沒有把這點小插曲放在心上的工藤新一,接著他的偵探大業。
沒有陽光的地方滋生著黑暗,也有著向陽而生的魔人,純白而不染汙穢,卻帶著不自知的罪惡。
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與這位正義的偵探脫不了干係。
隱蔽的視線來自四面八方,來自每一個路過的人和暗處的角落,無聲無息。
本能叫囂著衝上去,啃食鮮嫩的血肉。
吃,吃,吃了他,是他,是他……
似是顧忌著什麼,暗中窺視一切生命的鬼怪遲遲不肯動手,發出憤怒的嘶吼,尖銳的指甲煩躁的扣入腐爛的骨肉,白骨腐朽生蛆暴露在空氣中,撕扯的稀爛,然沒有生氣亦沒有血液流出。
冒綠光的惡意漸漸減少,選擇其它容易狩獵的獵物,不在這裡僵持浪費時間。但依舊有堅持不懈精神的停留在原處。
無錯書吧面向正義的高中生,堅挺漫步走向最終之地,迎來固定人生線上第一個轉變。
…………
另一邊的反派陣營就完全沒有小偵探的好運了,平穩的行車路終於遇到了阻礙,被迫停下。
一群魑魅魍魎堵住路口虎視眈眈。
“大哥,有”鬼啊!
膽小的伏特加慘叫出聲,沒等他激昂的表演順暢進行就被一個冷聲的警告打斷。
“閉嘴。”
伏特加令行禁止的閉合張大的嘴巴,急促的音節戛然而止。
謹慎的勞模早已摸出了槍,躍躍欲試的衝著最近的鬼打了一槍,子彈旋轉著從槍口飛出,一路火花帶閃電的從目標的身體中穿過,毫無帶澀的擊中了其背後的牆壁。
石粉炸裂,鬼怪無傷。
什麼!
三個持槍的人,頭一次遇見槍打不到的人,不,是鬼。一時啞然。
仔細想想也是,鬼怪,無實物也,常人不可見,他們食人魂魄,吸人精氣,將死之際也許有幸能夠遇見,子彈打不到也不奇怪。
只是,驗證了這一點,三人的心不免跌入谷底。
傷不到鬼怪,可不代表鬼怪傷不到自己,到時候任人宰割,可不是在場眾人能夠接受的結局。
新鮮的活人氣息早已吸引了這片區域大半的鬼怪,躁動不可能壓住,在槍聲響起的瞬間就彷彿開啟了一個訊號。
永遠飢餓的鬼怪埋首俯衝,要發起屬於他們的睚眥盛宴。
一時想不到辦法的三人似乎只剩下等死的時間,一個哆哆嗦嗦的伏特加和兩個好像要拼殺出去的琴酒,黑麥。
汗漬黏膩的從指縫溢位,沾染到緊握的槍上,溼滑的感覺讓人討厭。
琴酒討厭如此弱小的自己,如此的不堪一擊,讓他想起來以前不堪的生活。
那麼,我們的主角先生呢?
不愧是宿敵嗎,在某些地方也是相似,反方的琴酒,對立的存在。不過,琴酒只要有一個就夠了,更何況還是紅方助力的反向教材更不可取。
所以,赤井秀一必須死!!!
一直被忽略的主角先生如此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