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主神,我會死嗎?
預料之外情理之中,對於墨胤涵的能力他只是帶著熟悉的感嘆。
他還是這樣厲害!
如同……如同縱觀一切的“神”。
“虛無縹緲,不知何時就會消失了,所以他才會不見多年嗎。”
手指不自覺的搓動,粗糙的手感,帶著常年握槍的老繭,刻下了歲月的痕跡,遊走在黑暗裡世界的危險邊緣,每次與死神擦肩,留下的傷痕遍佈全身,大大小小的經歷數不勝數,有危及性命的也有不足言道的小磨難。
經由這些才成就了今日的組織勞模,經歷過鮮血澆灌的幼苗,脫去曾經的稚嫩外殼,成長為佈滿荊棘的藤蔓。
無人能夠想象幼年的勞模也只是一個會被欺辱的孩子,會為了一點吃食和同齡甚至年長者爭奪,或是成功填填癟下的肚皮,或是失敗被痛毆一頓,用奮力一擊啃下對方的一塊肉,狼狽的離去。
他還記得自己好運的被收入一個有點背景的破舊孤兒院,雖然異類的外表常常招致少年們異類的眼光,被各種找茬孤立暗中鬥毆,他都不在乎的狠厲打回去,至少不用過著飢一頓飽一頓的生活,他不知道輕鬆了多少。
更好運的是遇到了他,走上了一條危險且刺激之路。
如今,外露的鋒芒可刺傷一切覬覦組織的老鼠,賜予他們永恆的安眠。
什麼活琴酒都會去幹,不管髒活累活,還是小小的金錢交易。要是組織排一個業績榜,恐怕第一名勞模非他莫屬,不可超越。
連軸轉的壓力無人能夠承受。
可惜了,即使勞模四處奔波,全年無休,還是經不住酒廠演變成水廠的過程,或許一開始就變質了也說不定。
那副被二五仔,臥底,叛徒包圍的一瓶真真的琴酒的搞笑圖,依舊如此醒目。
所有想法皆被收斂,低垂著頭,不可避免的被餘光的白皙吸引,比起自己許有厚厚繭子的手,墨胤涵的手如同高超藝術家精心打造的不容於世的作品。
視線如同被燙傷一般收回,他的思緒不免一亂,重重捻了下手指,面板隨之凹陷。
扮演軍師角色行軍佈陣的墨胤涵被琴酒偷偷摸摸的視線搞得摸不著頭腦。
看他手幹嘛,他手上有什麼髒東西嗎?用得著那麼避之不及嗎?
手肘抵在窗邊,撐著下巴,穿透面具接觸到底下的臉頰,像是霧看得見摸不著。
沒有頭緒的墨胤涵不在思考,而是把精力投入到調整狀態中。
車外車裡宛如分割的兩個世界,明明是危機的時刻,四人的心思竟都不在外面,繁亂的思緒狂奔向不同的方向。
慌亂的人群與緊急趕到的救援與這輛格格不入的保時捷形成了不同的平行線。
亂石飛舞,直追這輛車,又在墨胤涵淡淡的指揮聲中規避。
“左轉”
“直行”
“右偏30°”
“左偏80°”
一條條指令不斷的從墨胤涵口中吐出,淡定有序,操作著工具駕駛員伏特加一一躲過。
驚詫的感覺早已變得麻木,兩人不約而同的接受了世間真有如此驚才絕豔的天才。
天才嘛,不奇怪不奇怪。
黑麥:想要,饞。
…………
此時,閃著紅光的藍白車輛呼嘯而過,停在了米花商場的最外圍,長長的警戒線橫拉著圍繞整個爆炸範圍的500米開外,阻止吃瓜群眾的靠近。
哪裡有事那裡搬的目暮警官也在現場,嚴肅的注視爆炸的方向,原先高聳的米花商場早已不見,只剩下廢墟和一些因為還未引爆所留下的殘骸。
“快,通知所有能夠騰出的人手放下手中的工作,全部去救援民眾,疏散人群到安全的地方,把死亡人數降到最低。”
“爆破組的人呢?炸彈拆不了了,都去救援。”
一些長官幾乎是吼出來的,不停的拿手帕擦冒出的汗。
想必之前,在公眾面前宣佈很快就能把恐怖分子捉拿歸案的警士長要到大梅了,剛才誇下海口,轉頭就被打臉了,估計現在已經被派去挖碳了。
警方的救世主,工藤新一也在包圍圈外與一眾吃瓜群眾排排站著,一臉凝重的觀望事態的發展,沒辦法,他總不能用推理打敗炸彈,柯學也不是這麼用的。
現在用不到推理,所以他只能乾等在這,雙拳緊握,憤怒的火焰沖刷著他的理智,
身處純白世界的光之魔人無法理解為何總有人會做出這種害人之舉,不理解世界的黑暗面,與人心的恐怖。
少年的世界是非黑白,界限清楚,錯就是錯,對就是對。
只用推理就好了,找出真相就行了,其他的只是謎底的調味劑,渲染事件的背景。
還未遭受社會的毒打的工藤新一至今只關注事件背後的真相,執著於抓住犯人交由法律審判,人情世故一竅不通。
“我一定要抓住這個犯人,放置炸彈的團伙肯定還呆在附近。”
雄心大志從心中升起,工藤新一斗志昂揚的衝外面跑去,完全沒有想起叫一兩個警察共同行動。
莽莽撞撞的誤入了墨胤涵一直警惕的異常區域。
無錯書吧另一邊,黑色的保時捷也奔入終焉之地。
[主神,你覺得我會死嗎?]
【不會】
平直的機械音緊跟著響起,似是要證明祂所言的肯定。
[那我還想體驗一把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