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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服部平次,死

142服部平次,死

一隻血紅色的蝴蝶,微微振動翅膀,散發出點點微弱的熒光,為其增添了幾分神秘而夢幻的氣息。它似乎從童話的夢境中飄然而至,攜帶著那些隱藏在深處、鮮為人知的秘密。

每一次翅膀的輕扇,都留下一串如薄紗般的光點,在空氣中緩緩飄散。

它頭上兩根纖細的觸角搖曳,在尋找著合適的落腳之地。在某一剎那,那微弱的光芒恍惚間照亮了一節蒼白的指尖。

墨胤涵微微垂下眼簾,目光凝聚在食指上這個脆弱的生命體上。

紅蝶落在眼前,在他的銀白眼眸中,彷彿融入了一團炙熱的火焰,在寒冰般的冷漠中孤獨地燃燒,卻無法為這冰冷的世界帶來一絲溫暖。

腳下的哀嚎聲在瞬間暫停,彷彿被這突如其來的美麗所震懾。

又隨著墨胤涵再一次加重腳步的踩踏,那哀嚎聲重新響起,如同被撕裂的夜幕,淒厲而絕望。

墨胤涵微微側動右手向旁邊移了移,似乎不願驚擾那靜謐的所在。

那停留在指甲的鬼蝶也不怕生一般,併攏了翅膀,靜靜休憩,沒有一點想動的樣子,兩邊黝黑的眼,宛如兩顆烏黑的寶石,靜靜地盯著此地所發生的一切。

隨著擋在眼前的右手移開,地上的慘狀映入眼簾,那是一個一灘爛泥的男人。

破碎的衣物如同戰敗的旗幟,垂頭喪氣地貼在血肉模糊的身體上,被抽打得開裂的皮肉,露出了森森白骨,那刺目的白色連著血絲,血腥無比。肉絲外翻和布料黏在一起,在原本光潔如玉的大理石地面上潑灑了一片寶石般璀璨的紅湖。

呼吸間滿是腥氣,每一次呼吸都像是給肺部灌入了鋼針,令那裡傳來陣陣抽搐般的疼痛。

可這男子卻顧不得這些,他張合著乾裂的嘴唇,努力吐露出含糊不清的話語

“墨大少爺,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您……求您饒了我吧。”他的聲音微弱,幾乎是在哀求,卻得不到墨胤涵一聲回應,只有加重的力道告訴他,墨胤涵沒有放過他的意思。

他並不知道自已怎麼會得罪到這個剛剛回來的墨少爺,只是一再求饒。

漣水月:嘻嘻,爹啊,因為我去求婚了(猖狂大孝)

被墨胤涵踩在腳下的人,他的身體已經被折磨得不成人形,血肉模糊,幾乎無法辨認,只剩下神經抽動下無意識的顫抖。

他是鬼界漣家的家主,一個頗有手腕的中年男人,與大街上那些面目醜陋、五官不齊的歪瓜裂棗鬼不同,他的形象與人類並無兩樣,樣貌也是頗為英俊,不然也不會被18房太太爭相強求。

只不過,現在是絲毫看不出來了。

墨胤涵也不在意他到底長什麼樣子,那都與自已無關,他只是被冥拉過來一起殺殺殺的。

垂在身側的手指輕輕勾動,彷彿在彈奏一曲無形的樂章。隨即,一道隱形的絲線悄然落在那人的脖頸之上,緊緊勒住,猶如死神的鎖鏈。

那人頓時呼吸困難,發出“呼哧呼哧”如同垂暮之人破舊銅鑼般的喘息聲,眼中滿是驚恐與絕望,兩顆眼珠似乎都要被逼出眼眶。

那原本還在掙扎的軀體,瞬間變得癱軟無力。鮮血如同綻放的花朵,在大理石地面上緩緩擴散,幾滴鮮血噴濺而出,落在墨胤涵深黑的鞋面上,看不出分毫。

墨胤涵沒再看他一眼,高底馬丁靴從軟爛的屍體上抬起,落在地面上,發出一聲沉悶的響。

那蝴蝶兩個長長的觸角不安的抖動幾下,絢麗的翅膀悄然展開,正欲起飛,就被一隻瓷白的手抓在了手裡。

他並未像之前那樣溫柔地將指尖供蝴蝶棲息,而是將那對如夢似幻的翅膀在掌心揉碎,化作一片片晶瑩的碎片,在傾斜的角度中緩緩飄落,宛如一場悽美的雪花。

在遙遠的另一端,一個青年正躺在搖椅上中閉目養神,突然,他猛地睜開眼睛。順手撈起腿上的摺扇把玩著,扇面上垂落的流蘇隨著擺弄一晃一晃。

“哎呀,被發現了。”他輕聲自語,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意。

接著隨手扯下流蘇,狠狠砸向跪在身前的男人臉上。

他沒有去看對方那畏縮而怯懦的模樣,只是自顧自地低語著:“下次,該怎麼去找他玩呢?”聲音中透露出一種莫名的興奮和期待。

跪地男人:喜怒無常死變態

仇景逸:你說誰呢(微笑)

………………

【宿主,世界意識出手了。】

“我知道了。”

墨胤涵步履輕盈地穿梭在漣家大宅的深處,一幅幅彰顯榮譽和地位的家主掛像陳列在走廊兩邊,平靜地瞧著這個留下血紅鞋印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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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的腳步聲在空曠中迴響,像是給僅剩在宅中的人傳達“我要找到你了”。

不過顯然墨胤涵已經沒心思去理會其他人了。

“把服部平次傳送到人頭馬那邊。”他輕聲說著,等到主神一句簡短的回應。

【好。】

…………

現實世界。

一隻巨大的手掌,自天際降臨,帶著滌盪塵世的威勢,如同滅世的巨靈神掌。混亂的氣息纏繞在手掌上,那是無法輪迴的怨氣。

它已和世界融為一體。

人頭馬依然保持著前行的姿勢,對身後所發生的一切毫無所覺。

直到...

神奇的一幕出現了。

在人頭馬與那隻巨手之間,竟然憑空出現了一個人影。那是一個膚色黝黑的年輕人,他的雙眼瞪得溜圓,臉上寫滿了茫然與不解。

他還沒有來得及思考自已是如何從大阪來到這個地方,那隻巨大的手掌就已經迎面而來。

那隻手掌上,沒有一絲掌紋的痕跡,光滑得如同鏡面一般,完全是由純粹的能量構成。

一股無形的狂風席捲而來,帶著毀滅一切的力量。服部平次根本沒有躲閃的餘地,他甚至連自已背後的人頭馬都沒有察覺到。那顆聰明絕頂的偵探腦袋,就如同一個西瓜般,在巨掌的轟擊下瞬間破裂。

磨人的骨骼和血肉在剎那間化作飛灰,沒有留下一點蹤跡。

這個聞名的年輕偵探死在了無名之地。

在服部平次瞬移到身後時,人頭馬的危險直覺被觸發,來不及去拔槍,一條大長腿就要往後一掃。

可是沒等人頭馬給來者一個親切的斷頭踢,一隻憑空出現的手就將他拉入了泛起漣漪空間之中,不知去向。

人頭馬:???發生了什麼

管家:誒?

服部平次:不是,我都沒出過場,咋就死了嘞,你不覺得不合理嗎?

我:阿巴阿巴,你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