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媛見張雷動了真格,驕傲的她怎受的了這樣,“你不離婚是孫子!”
“啪!”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驚醒了許媛和張雷,是許媛媽,她在病房裡聽到了女兒女婿高一聲低一聲的吵架聲,自已的女兒那樣的逼迫一個老實人,真是太過分了!“住囗!你非把我氣死才行啊!”
“媽”許媛捂著臉一臉委屈的看向母親。
“小雷,媛媛不懂事,我一定好好規勸她,百年修的同船渡,這離婚兩字可輕易說不得啊!天也不早了,你早些回去休息,我老太婆心裡啥都清楚,你是個好孩子。”
張雷心裡一陣感動,“媽,我也不對。”
“好孩子,忙了一天早些回去休息吧!”許媛媽拍了拍張雷的胳膊。
等到張雷走後,許媛扶著母親回病房,待母親躺下,許媛坐在凳子上兀自發呆想著心事。
“媛媛,還疼嗎?”
許媛搖搖頭。
“孩子,自小我就捨不得動你一根手指頭,打在你身疼在娘心啊!小雷是個實在人,又聽你的話,你不是說你公公現在也知道幹活掙錢了,加上小雷姐姐馬上結婚,你還鬧那門子鬧,好好守著小雷過吧!你忘了以前受的委屈了?”
“我沒忘,可是我現在就是煩了這窮日子!”
“人那能都佔全了,有時也得掂量掂量自已,你自已無一技之長,還有孩子,你又比人家小雷好多少?”
許媛低著頭,“我再要個孩子,我婆婆那樣,難的還是我。”
“我給你們帶,孩子會長大,難過這陣就好了。”
許媛苦笑,“您這身體顧著自已就不賴了。”
“我說能就必然能。”許媛媽向女兒保證,“只是以後不能再說那樣分人的話。”
許媛點了點頭。
天氣漸漸轉涼,轉而立秋。張娟預備著嫁人,很快再有一個月就國慶節了,小荷卻迎來了一個好訊息,原來江明公司每年有一次旅遊的機會,可以帶家屬。江明想著多少年了忙於掙錢,辛苦奔波,小荷又向來節儉,真的是沒有一次出去旅遊過,這次趁著豆豆放假,可以好好帶他們三個玩玩。小荷聽說也很開心,給豆豆買了新衣服,又想到可能會遇到江明同事,不能給他丟臉,自已又買了一身衣服,卻也心疼的不行,直說太花錢。
天氣不錯,很配合的沒有太陽,他們去景點也不遠,他們一家四囗坐在大巴車上,小荷和豆豆好奇的望向外面,就連小萱萱也是乖的很,前後左右的望。
下車的時候,他們看到了江遠媳婦小蝶正站在景區前面的空地上,指揮組織著同事們站隊,江明看到馬上也站了過去。站好隊到,小蝶進行簡單的發言,大方得體侃侃而談,小荷羨慕不已,都說讀書無用,這不是活生生的例子?看到別人想起自已,感覺自已與社會脫節了太久,每天孩子家庭便是她的全部,同樣是才生了孩子,可人家家庭事業兼顧,臉上朝氣蓬勃,衣著得體。看看自已生生一個黃臉婆,廉價的衣服曬的發黑的臉龐,小荷不由得生出一份自卑了,心裡嘆息,更加堅定了自已要外出的打算來。
解散後,便是各自遊各自,中午在景區外集合吃飯。小蝶走過來抱了抱萱萱,給豆豆戴上了一頂太陽帽,同事叫她一起結伴玩,但她想著小荷第一次過來玩還帶著孩子,便婉拒了同事,和江明小荷一起,幫著照料兩個孩子。
“小蝶,你咋恁能幹啊,站在那麼多人面前一點也不怯場!”小荷感嘆道。
“那有啥,習慣就好。”小蝶笑。
“小蝶馬上升職當部門經理了。”江明道。
小荷更是驚異,小蝶笑了笑“現在遍地是經理。”
“你太謙虛了。”小荷說。
“哥下個月起工資就提到五千的標準了,等我哥在這裡安定住,我看有合適的工作嫂子你也過來吧!兩個人在一起好些。”
“太謝謝你了,小蝶。”
“沒事兒,咱都是一家人。”小蝶說
江明抱著萱萱和豆豆前面走,妯娌倆個走在後面“嫂子,自從咱婆婆來我那兒給我伺候月子,我就特別能理解你,在家肯定不少受她的氣,哥又不在家,你看看你瘦的。”
“在家跟我一樣的人多了,”小荷苦笑“俺們農村人不都這樣,誰都知道留守在家的日子難過,可也沒有別的辦法,出門在外圖啥?不就圖掙個錢,如果都出門孩子可憐,帶孩子一起去那等於白乾,更落不下錢了。”
“慢慢來,女人啊還是提升自已最重要要,要愛自已。”
這句話似乎張娟也對自已說過,怎樣愛自已?
等到晚上住酒店的時候,小菏偷偷問江明,為啥小蝶那麼能幹,江明告訴她,人家表叔是公司副總,小蝶自身也優秀。
“我是不是丟你臉了?”小荷問江明。
“瞎說,我是覺的這些年特別愧對你,這麼些年第一次帶你出來玩。等以後我們有錢了,就我們四個一起去旅遊。”
“嗯。”小荷靠在江明肩頭,憧憬著未來。
兩天旅遊結束,小荷的生活打回原形,豆豆開學後,春地花生開始收穫,今年種地多,趁著前兩天剛下過雨,村人都在地裡薅花生。小荷便抱了女兒,在地裡撐起一把大的遮陽傘,鋪上油布,婆婆看著。家裡現在她和公公是主要勞動力,他們兩個薅,孩子乖時,婆婆可以摘些。豆豆下學是他們最開心的時候,豆豆可會帶妹妹,三個人幹活還是快些。
回到家,那是大人一身土,孩子一身土,累的人腰也直不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已前段時間老腰疼的緣故,小荷腰疼的厲害,起身常常要彎腰好一陣才能直起身來。啥時候腰疼竟也找上了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