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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_陰謀啟迪

畫面裡原本靜臥的白色裝置,變成了一個行走的拓瓦。

我:看來城內的大型機械裝置大多已經拓瓦化了。

系統音:掃描鎖定,位置已標記。

瑤姬:還沒有,這家醫院或許還有希望。

白川遙:這就意味著我們要從訊號塔相反的方向走。

我:即使我們到了訊號塔,不知道真相也沒有辦法恢復方舟基地的訊號。

凜月:可是我們都在它們的監視之下,怎麼去找真相呢?

我:聽著,在沒有更好的辦法之前,我們不能讓它們知道我們的真實意圖。

我:那麼只有用“假裝”的方式來移開它們的視線。

凜月:我、我假裝不來!

白川遙:這裡能配合你的估計只有麒麟姐弟,他們從踏進艾坦尼恩防線就與我們若即若離的。

麒麟:……

麒麟(麒):特尉打算怎麼做呢?

我:大家先鬧哄哄的大吵一頓,然後要有人去訊號塔,再有人去廢棄醫院。

我:去訊號塔可能會被圍困,但這是好事,我們去醫院的阻力就小很多。

麒麟(麒):呵,小孩子的把戲。

我:有時候小孩把戲更能派上用場。

我:我曾查閱過資料,發現智慧體拓瓦會有意研究和模仿人類的過往行為。

我:可種種跡象顯示它們唯獨沒有研究過人類小孩的行為。

白川遙:故意鬧掰然後立即和好……?

凜月:我要玩!

白川遙:你來玩,倒也算得上“本色出演”。

我:凜月容易慌張,畢竟這不是真的,還有她獨自一人去訊號塔我也是有擔心的。

凜月:我才不怕它們呢!大不了打一架。

麒麟(麟):我和姐姐去,把它們搞得暈頭轉向的本事我還是有的!

麒麟(麒):喂,所以到底是要怎麼樣?

我:是要怎麼樣還用說清楚嗎?你明明已經有答案了。

麒麟(麒):我說,你真的是一個很奇怪的特尉,我和小弟幫了你,到最後你反倒不相信我們!

我:御本來就是無辜的,是你一直在挑唆我們之間的關係。

麒麟(麒):你怎麼證明她是無辜的?

我:不必證明!你根本就是在嫉妒她,嫉妒天樞人偶御一個人守著艾坦尼恩防線到現在。

麒麟(麒):我嫉妒她?好吧!特尉。讓我來提醒你——

麒麟(麒):她撒了謊,她和拓瓦勾結,目的是阻止我們去訊號塔,甚至要消滅掉所有人!

我:那展示你膽識的時候到了,你現在就在去一次訊號塔去證明你所說的“陰謀論”!

麒麟(麒):你……

麒麟(麒):好,小弟,聽到這個愚蠢特尉說的話了嗎?

麒麟(麟):聽、聽見了!

麒麟(麟):(很小聲)姐姐,你們吵得有些逼真了吧!

麒麟(麒):收聲!

麒麟(麒):我們走——

一臉“激憤”的麒麟重新戴上了頭盔,頭也不回地朝訊號塔的方向走去。

果然,沒過多久,躲在高處監視的克羅賽爾飛走了幾隻,留下的則仍舊趴在原地不動。

瑤姬:特尉,醫院距離我們有2公里,準備出發吧!

我:御的情況怎麼樣?

瑤姬:已經放棄掙扎了,身體方面沒有問題。

白川遙:直接從大街上走?

我:沒錯。

黑劍士:你怎麼自己過來了?讓手下押過來就好啊!

賽共:不放心。

黑劍士:你想過沒有,萬一艾坦尼恩防線被老鼠們攪翻了怎麼辦?誰去承擔這個責任?

黑劍士:你這種傻憨憨的勁要改改了,要不然容易栽跟頭。

賽共:是,大人。

賽共看了一眼遠處大門緊閉的方舟基地。

賽共:大人,還是攻不下來嗎?

黑劍士:那是以前,現在她來了就不一樣了。

賽共明白,被挾持的女特尉“莉法”會暫時成為撬開方舟基地的一把特殊鑰匙。

黑劍士:把你的機靈放在艾坦尼恩城,立刻回去,管住那幾只老鼠!

賽共:是。

賽共龐大的身軀像一座山,轉身後每邁動一步就會濺起很大的沙塵。

蕾雅:安妮長官,系統剛收到陌生訊電。

安妮露娜:接進來……

黑劍士:安妮露娜長官——我向您問好!

安妮露娜:我是從來不和對手說話的,再見!

安妮露娜示意蕾雅切斷通訊,但蕾雅給的反饋是“不行”。

安妮露娜:嘖——

黑劍士:不好意思,我恰好特別喜歡和對手說話。

黑劍士:方舟基地被我們圍了三個月,你們竟還能與我們抗衡,你甚至還派了一些兵力去了艾坦尼恩防線。

黑劍士:拋開你我的敵對關係,我是由衷的佩服你。

安妮露娜:你費這麼大力氣和我通話,就是要恬不知恥的給我說奉承的話嗎?

黑劍士:哈哈哈,就當做是我的本意吧!

黑劍士:你很清楚我要說什麼,就算不為你自己考慮,方舟幾萬人的性命你總要考慮吧?

黑劍士:立即投降的話,我能保證你們所有人的安全。

安妮露娜:哼!無恥啊,拿著刀架在別人脖子上勸降,這就是你們學到的人類思維嗎?

安妮露娜:告訴你吧!方舟基地絕對不會投降,你和你的機械怪物們都見鬼去吧!

黑劍士:……

黑劍士沉吟良久,周身的鐵甲顫抖不已。

黑劍士:呵呵,是嗎?那麼,這個人呢?

安妮露娜:莉法——

安妮露娜:卑鄙!挾持一個沒有任何反抗能力的人,你還真是了不起啊!

黑劍士:只要能“說服”你們投降,怎麼做都可以。

畫面中,一個身材嬌小的特尉被黑劍士單手舉起,而他的另一隻手卻拿著一把森然的長劍。

安妮露娜:別妄想了,我是不會因為一個特尉的生命,而放棄幾萬人的自由的。

安妮露娜:我安妮露娜還不至於這麼沒有擔當。

黑劍士:哦?說得這麼冠冕堂皇,如果被你們月面知道你不救她結果會怎麼樣呢?

安妮露娜:無所謂怎麼樣!

黑劍士:哎呀,你聽見沒有,你們的人類長官都放棄你了,那我還有什麼理由堅持呢?

黑劍士:那就——

黑劍士提起了長劍向著莉法的心臟捅去。

安妮露娜:住手——

黑劍士:想通了嗎?安妮長官!

安妮露娜遲疑了一下,緊緊攥住的手緩緩地鬆了下來。

安妮露娜:……給我三天的考慮時間,我會給你答覆。

黑劍士:拖延時間的把戲誰都會玩……哼,我只給你一天時間。

安妮露娜:……我要你保證莉法的安全。

黑劍士:我做事,你放心!

安妮露娜:我什麼時候像現在這樣窩囊過?蕾雅,查一查還有多少外出的機動小隊可以用。

蕾雅:長官,現在唯一在外行動的機動小隊只有我特尉的朔夜小隊。

蕾雅:可是他們還遠在艾坦尼恩防線。

安妮露娜:立即把現在的情況發給我,他不是月面的年度優秀特尉嗎?不是派來給我解決麻煩的人嗎?

安妮露娜:我要他給我把這個麻煩解決掉,否則我就彈劾他。

蕾雅:呃……這樣是不是有點不太好,畢竟他們也不能分身吧?

安妮露娜:你這丫頭什麼時候也會頂嘴了?快去執行命令——

蕾雅:是、是……

白川遙:我,方舟基地來電!

凜月:方舟基地不是沒有訊號嗎?

白川遙從揹包裡拿出來了一臺手掌大小的笨重老式通話機,只要是開闊地帶,這種通話機就能依靠地波傳輸訊號並且加密通話資訊。

我:安妮長官稱它為“能打勝仗的寶貝”,奧秘就在於它能依靠地波傳輸訊號,擺脫干擾。

我:是一個很有年頭的電子通訊機。

我:老舊的東西往往有它的特殊的用處。

凜月:我這次去納比斯汀也要去舊貨市場淘一些東西。

白川遙:你不是隻對吃的感興趣嗎?

凜月:誰說的,明明我還對古董車很有興趣好吧!

白川遙:那你就直接說是去淘舊車。

凜月:我……沒有……

我:安妮長官嗎?

蕾雅影像:我特尉,是我啦!蕾雅。

我:想不到你給我的通訊機還真的有用……

蕾雅影像:當然了,這個可是當年軍方專門為反干擾所設計的,效能很好,而且只需要太陽能充電一下午就能用上幾個月。

我:能不能到時候多給我們幾臺。

蕾雅影像:方舟基地目前只有2臺,現在我和你對話的就是另1臺。

蕾雅影像:對了,我特尉安妮長官有一個棘手的問題需要你解決。

我:什麼事情呢?

蕾雅影像:方舟基地外面的拓瓦頭目挾持了特尉莉法,還用她來逼迫安妮露娜長官投降。

蕾雅影像:只有一天的時間可供考慮,不答應的話,就……

我:我明白了。

蕾雅影像:我特尉,你打算怎麼做?

我:蕾雅,你告訴安妮長官,我會盡快處理完這邊的事情,一定趕在限定的時間之內把莉法救出來。

我:不過,解決這個問題,必須要先把訊號塔恢復。

蕾雅影像:明白,那我們等你的好訊息。

通訊機自動結束通話,而我也注意到了眼前這座滿目瘡痍的醫院大樓。

我:瑤姬,附近有幾隻克羅賽爾在跟蹤?

瑤姬:只有一隻,但是又增加了十幾只其他拓瓦。

白川遙:那就意味著麒麟那邊的壓力更大了。

我:我們儘快解決掉這隻克羅賽爾和其他的拓瓦,然後喚醒御。

眾人:是!

凜月率先發起了攻擊,其他拓瓦迅速圍了過來。

凜月:耶!越打越順手了,打架我可是第一名。

我:暫時擺脫了監控,我們可以放開手腳了。

我:快點進去,找到醫療裝置。

到處都是爆炸後的痕跡,東倒西歪的病床,斜斜垂下來的燈管,還有散落在地的醫藥瓶子。

凜月:這裡好黑呀,我們要去哪裡找呢?

瑤姬:我用【雨音】已經把網格地圖生成好了,大家看看現在是不是都可以看到。

白川遙:可以!

我:可以!

凜月:嗯,我也可以。

瑤姬:左上角的有一個標識圖案,那就是我們要去的地方。

一路上都是遙將御扛在肩上,而御似乎也漸漸地開始配合沒有進行任何反抗。

瑤姬:太好了,這臺神經自動手術儀還是完好無損的。

找到了那臺裝置之後,我們解除了裝置的應激保護殼,發現它還能正常運作。

瑤姬:特尉,我需要將御進行“麻醉”,只要遙留下來陪我即可。

我:人偶手術也要麻醉?

瑤姬:人偶的神經大部分是做了鈍化處理,但是要對大腦扇區手術的話,就要取消神經的枷鎖限制,屆時人偶的痛覺就會恢復過來。

我:瞭解了,我和凜月在外面戒備。

艾坦尼恩防線城內-訊號塔

麒麟(麟):剛開始它們還只是偷偷的監視,現在已經明目張膽的跟在我們後面了。

在訊號塔的門口,麒麟正“領著”一大群的拓瓦在街上“遊行”。

麒麟(麟):第5只克羅賽爾飛下來了,它們怎麼還不動手呢?姐姐。

麒麟(麒):它們在等命令。

麒麟(麟):那訊號塔我們還進去嗎?

麒麟(麒):進,當然要進,跑起來——

麒麟飛速地跑起來,隨後後面的拓瓦也猛地往前衝了起來,在衝到訊號塔門口的那一刻,麒麟突然轉身面向拿起了她的弓箭後面黑壓壓的拓瓦。

麒麟(麟):修習了這麼多年,今天終於可以好好地大戰一場了吧!

麒麟(麟):嘿!一對多又怎麼樣,戰多久由我說了算!呀喝——

麒麟(麒):不能大意。

高射的幾發箭矢裹著閃電竄向天空,在空中劃出一個個弧度之後,直直的扎向拓瓦群,嘭嗞嗞——

麒麟(麟):姐姐,躲開右邊的攻擊。

鐺……

艾坦尼恩防線城內-醫院

手術後的御坐了起來,睜開眼睛的一瞬間,她感覺自己好像睡了一個很長很長的覺。

御:我這是……在哪兒?

瑤姬:你在醫院,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御:你們……

御:我好像認識你們,又好像不認識,你是……瑤姬,她是……

白川遙:白川遙!

瑤姬:御,我拔除了你大腦扇區的控制晶片,你現在已經是一個正常的人偶了。

瑤姬將那塊晶片放在御的面前。

御:不、我不要看,快把這個髒東西拿走!

白川遙:不用害怕,它們再也不會欺負你了。

白川遙和瑤姬看著這個受過傷害的人偶少女,都不自覺地同情起來。

瑤姬:你之所以會覺得我們陌生又熟悉,是因為你此前的記憶仍然保留著,而現在真正的你回來了!

御:什、什麼問題也沒有,我是一個正常的人偶,啊哈哈,我叫御,是一名天樞系人偶……

御:莉法……快告訴它們,誰才是無辜的。

御:別傻了,莉法,這群拓瓦只會毀滅掉這裡的一切。

御:我記得……除了你們……

御:還有凜月和特尉!!

瑤姬:是,你現在可以下床走動啦!

雖然腳步還有些踉蹌,但是帶上自己熟悉的帽子後,御一下子彷彿活過來一樣,在我們面前開心地直轉圈。

御:哈哈哈,我真的是我自己了……

舞動雙手的御突然停了下來,她忽然用手遮住了自己的嘴巴,似乎記起來什麼。

御:莉法,我們快去救莉法。她被拓瓦抓走了。

聽到裡面的聲音,我帶著凜月走了進來。

御:……特尉?

我:去救她之前,我們必須搞清楚艾坦尼恩防線到底發生了什麼,御。

御:是,我會把所有的事情全部告訴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