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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_心念迴響

米娜:讓它們都別動!

銀鴉:嘿,網路指令一旦下達就無法收回。

銀鴉:只要再等上幾分鐘,我的小寶貝就會趕到。

蒼:米娜小姐,我們要從後面的出口帶著愛露塔進去。

米娜:你們先走。

銀鴉:誰也走不了。

被銀鴉招來的拓瓦率先向蒼髮起了攻擊。

米娜:文森特,收到回覆!

文森特影像:我在,米娜女士。

米娜:特種兵撤到哪裡了?

文森特影像:你可以接通他們隊長的通訊問問,為什麼要問我?

米娜:我這裡顯示通訊中斷,你在搞什麼?!

銀鴉:打不過就找救兵嗎?那我就一網打盡。

蒼和焱帶著愛露塔被拓瓦圍住不能動彈,它們似乎要將三人置於絕境。

米娜:別忘了,你可是在我手裡。

銀鴉:那又怎麼樣,即使是身體消散,我的成就和精神也會被人記住。

我:是嗎?如果你的腦袋被拿到月幕去研究會怎麼樣?

蒼:特尉,快想想辦法。

我:彆著急,蒼!看你的了,文森特。

文森特:上吧!弟兄們。

原本將蒼三人包圍的拓瓦被腳下冒出希伽特種兵,拖入沙地裡轉眼就不見了。

銀鴉:你們……從哪裡冒出來的?!

凜月:耶~~~~~~想不到吧,壞蛋!

米娜:……

文森特:別這麼看著我,特尉的主意。

我:米娜小姐,確實是我的主意。。

米娜:行吧……

我:看看愛露塔去,蒼和焱已經進去了。

米娜:這傢伙怎麼辦?

剛要回頭,卻發現原本網住的銀鴉已經消失不見。原來他已經駕駛飛行器溜走了。

銀鴉:今天的恥辱,下次我一定百倍奉還,哈哈哈!!

米娜:繩索被斬斷了,好狡猾的傢伙。

白川遙:後面能看見沙塵,蛛形拓瓦快到了。

我:兩個出口現在都不安全。

希伽士兵影像:……長官,彈藥不足,我們擋不住多少時間了。

希伽士兵影像:大家……結晶塊越積越多,元機械轉化值到了臨界點,恐怕……

米娜:不能變成拓瓦,你們都撤進兵工廠。

希伽士兵影像:來不及了……為了希伽,請一定找到領袖,拜託了。

一陣夾雜著刺耳電流聲的爆炸聲從外面傳來。

米娜:你們……!

米娜難掩悲傷的神色,但又很快地鎮定了下來。

米娜:文森特,希伽特種兵呢?

文森特:他們撤到距離這裡2公里的地方了。

文森特:放心,他們很安全。

蛛形拓瓦:吼——吼——

蛛形拓瓦已然趕到,幸運的是它們找到的是兵工廠的入口,然後猛烈地撞擊著大門。

我:不能再拖下去,必須在這裡解決掉它們。

愛露塔:米娜姐——

米娜:愛露塔,你沒事就太好了,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

愛露塔:這裡有水,你們也喝一點吧!

米娜:愛露塔——

米娜:好,大家都去喝水,我們都要活著出去。

我:出口處有沒有拓瓦,焱?

焱的影像:沒有。

我:看來,拓瓦得到的指令是從兵工廠的入口進。

米娜:就是說它們會全部擠進這裡的甬道?

我:也可能……

蜘蛛將自己如刀鋒般粗壯的前肢刺入了大門兩側,伴隨著令人牙酸的鋼鐵扭曲聲,大門被它硬生生撐開了!

蛛形拓瓦:吼——

白川遙:特尉,需不需要把蒼和焱都叫過來幫忙。

我:暫時不需要。

文森特:我們現在就像滑稽的小丑,到處躲,到處藏。

文森特:誰要狼狽的逃走,隨意!我可不要。

米娜:文森特,你這笨蛋,你明白狹路相逢勇者勝的道理嗎?我們不是想退,是在想對策。

凜月:特尉大人,想想辦法,拓瓦多得我快擋不住了。

凜月:唔哇……

哪吒:凜月——

體型巨大的蛛形拓瓦躍過魚貫而入的拓瓦頭頂,它一躍而下,剛好落在凜月的位置,將凜月震出,好在哪吒及時拉住了她。

哪吒:凜月,不要緊吧!

凜月:幸好我出門前加裝了護甲,就是我的手……

瑤姬:我看看。

瑤姬:左手神經線路傳導異常,雖然痛覺鈍化了,但可能會影像戰鬥發揮。

我:凜月你後撤到出口。

凜月:可是……

凜月:好吧!

我:遙,我們還有燃燒火藥嗎?

白川遙:在回到這裡的途中就借給希伽士兵了。

米娜:聽著,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米娜:但我也不想一起成為烤鹹肉,所以不能用燃燒火藥,這樣大家都會完蛋。

我:我卻不這麼認為。

我:你抬頭看。

瑤姬:特尉,我把焱帶過來了,留下蒼、凜月在愛露塔身邊。

我:太好了,你們先上去幫著遙和哪吒頂一下。

米娜:你是說把上面的水泥屋頂給炸掉?

米娜:那萬一捅了個大窟窿,沙子全部流進來怎麼辦?

我:想想這裡距離地面不過幾米的位置,這是一個水泥築造的廂體結構,上面的沙子大多是虛掩,沙子的分量最多也只是會填滿這個甬道。

我:所以水泥石塊和沙子掉下來後,我們要把燃燒火藥迅速丟出去。

文森特:不是瘋了吧!這麼狹小的空間,燃燒火藥的氣浪也會把我們燒成烤雞的。

米娜:這樣做能滅掉蛛形拓瓦?

我:只能說有一定的機率。

米娜:……

米娜:那就幹吧!

米娜:文森特,準備燃燒火藥。

我:遙,帶著她們幾個都撤下來。

文森特:喂,回答我。

白川遙:文森特先生,避無可避,只有放手一搏。

文森特:這麼玩命的嗎?

拓瓦:&……)(#)。

蛛形拓瓦:……

拓瓦:*()!!?

白川遙:蛛形拓瓦停住了,幾隻拓瓦在圍著它轉。

焱:它似乎還在掙扎和不停抽搐,你看它的眼睛,時紅時暗,閃爍不定。

米娜:難道說這裡對它的思維網路有干擾?

我:不像,這種比“受染體”更高階的“異化體”拓瓦是叢集域主。

我:它在哪裡,網路就在哪裡。

白川遙:它還有殘存的生理意識?

我:沒空想了,帶上希伽的傷兵,我們邊走邊撤。

米娜:文森特,帶上傷員。

文森特:好~~~~~~我永遠是那個毫無抱怨的工具人。

米娜:可是,特尉,燃燒火藥一旦丟出,我們……

我:稍等……瑤姬,開啟網格地圖模型。

我:看!就在這個位置,後面轉角有一個鐵梯,可以上到二層。

米娜:你是說我們到二層後再扔燃燒火藥?

我:嗯。

白川遙:我的護甲表層有些防火塗裝,這個任務讓我來吧!

米娜:不,只能是我。引爆希伽炸彈的特殊裝置你並不清楚,況且丟燃燒火藥需要短時間內完成。

白川遙:可……

米娜:請你們相信我。

我:……炸掉屋頂的位置你來選。我和遙隨時接應你。

所有甬道內的阻擊火力停止,拓瓦的移動速度變得更快。

米娜:10米……

米娜:8米……

米娜:5米……

米娜從背囊裡拿出三個可吸附的輕型炸藥包,丟向3米高的屋頂,然後掏出手槍扣動扳機引爆了炸彈。

我:你們希伽人的炸藥威力都這麼猛的嗎?

嘭砰——屋頂被炸開一個大口子,大塊的水泥塊和沙子崩塌了下來,將甬道漸漸堵住。

米娜:燃燒火藥給我。

文森特:都在這兒了。

米娜:沙子和石塊留出的縫隙太窄,燃燒火藥丟不過去。

蛛形拓瓦:吼吼——噶——

瑤姬:蛛形拓瓦的前臂在推開石塊,上面也沒有什麼沙子下落了。

米娜:沒時間了——

米娜跳下二層樓梯,拿著燃燒火藥就往石塊縫隙裡扔。

我:米娜——

燃燒火藥被引燃,熊熊的烈火灼燒著擠在一起痛苦掙扎的拓瓦,強大的氣浪把米娜掀翻在地,同時也將她全身點燃。

白川遙:大家呆在原地,我去把她拉過來。

白川遙跳入火海,在一把撈起米娜之後,反手就給她披上了事先準備好的溼麻袋。

文森特:你是不是蠢,把自己燒成這樣,值得嗎?

米娜:值得,看……我把它們都留在火、火海里了,嘿……

愛露塔:米娜姐——你怎麼變成這樣了,嗚嗚——

蒼:她執意要過來。

米娜:愛、愛露塔,快走,離開這兒,危險……

瑤姬:她的生命系統重創嚴重,元機械侵蝕度很快就要到頂值。

我:人偶有阿爾法裝置,半機械人一定也有。

文森特:走開!你們誰都不要碰她。

米娜:文森特,你冷靜些。

米娜:特尉,沒、沒用的,大家幫我照顧好愛露塔,快走。

瑤姬:我這裡有抑制人偶元機械轉化的固化劑,只要機械生命體不過度消耗體能,就能暫時有效阻止元機械的侵蝕。

我:那就試試。

一劑下去,米娜的體表停止結晶,看來固化劑對半機械人同樣有效。

蛛形拓瓦:吼——咚——

白川遙:怎麼,它還活著?!

我:其他的拓瓦已經被燒成廢鐵,它卻依舊頑強。

白川遙:令人驚歎的生存力。

我:好了,大家別愣著了,我們需要趁著它虛弱時幹掉它。

蛛形拓瓦:啊噢噢噢噢噢噢——!

焱:明明已經切斷了它的所有關節,怎麼還有行動能力,在下去看看。

蒼:別……聽著妹妹,你在冒險,它可不是一般的拓瓦。

焱:可是……欸?你看它像在嘶吼,你看這裡有咕嚕的聲音,就像……

白川遙:低頭——

鐺——一聲脆響,遙擋下了蜘蛛拓瓦揮向姐妹倆的巨型鐮刀,看來它還想著要攻擊我們。

白川遙:就像我們人一樣,是不是?

焱:遙也覺得可疑嗎?

我:和人一樣,或許它就是一個改造人。

我:可是要驗證的話,只有讓它停下來。

白川遙:打掉它的控制核心。

瑤姬:那個瘋狂的機械師用控制核心控制著她?

白川遙:嗯,我曾經與這樣的拓瓦交過手。

蒼:那還等什麼?

蛛形拓瓦承受著各個方向的攻擊,軀體不斷被撕裂,但它就是要掙扎著爬起來。

蒼:這麼執著的拓瓦,這麼強大的毅力,真讓人背脊發涼。

哪吒:看到那個機動控制核心了。

哪吒:竟然是一個像熒光石一樣的東西,你看,還會跳動!

白川遙:就像心臟……大家往後退。

白川遙手持刀刃,一刀紮在那個控制核心上。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蒼: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叫聲這麼悽慘。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我:快剝開蛛形外殼,救人——

瑤姬:真是個人,一個披頭散髮、滿臉汙穢的女人。

我:這人,是誰?

文森特:愛絲塔羅,是愛絲塔羅!

愛露塔:媽媽——

米娜:是領袖,快……救她!

我:原來她一直在我們身邊。

我:瑤姬,這種情況還有療救的可能嗎?

瑤姬:半機械人的構造體被元機械侵蝕了非常多,已經是性命垂危了。

愛露塔:媽媽,我要媽媽,嗚嗚。

愛露塔跑過去抱著愛絲塔羅。

愛絲塔羅:咕嚕……塔……

我:她在說話,還有意識。

文森特:希伽士兵,和我一起把領袖弄下來。

瑤姬:不,別動,她的肉身維繫著微弱的生命,機械部分已經被改造成蛛體形態,兩者一旦分離,就會當場送命。

米娜:不……我們要把她帶回去。

愛露塔:媽媽,我們回家,回家。

愛絲塔羅:咕嚕…愛露…塔……

我:她在說話。

瑤姬:我還有一瓶固化劑和一劑強心針。

瑤姬的兩種藥劑注入到愛絲塔羅的體內,幾分鐘之後,愛絲塔羅睜開了疲憊的眼睛。

愛絲塔羅:愛露塔……我可憐的女兒,不、不要哭。

愛絲塔羅:媽媽一直、一直在找你,我聽到你在喊媽媽……可媽媽,來不了你的身邊。

愛思塔羅:媽媽身體好疼,所以、就……就哼唱你喜歡的搖籃曲,這樣我就不會睡過去。

愛露塔:媽媽,愛露塔知道,你別說話,我們一起回家。

愛絲塔羅:——咳咳咳。

瑤姬:她在大口吐出機體液,我的藥效在她體內似乎有排斥作用。

愛絲塔羅:愛露塔,你的、的生日禮物……沒有了,媽媽只能、能給你一個親親……

愛露塔:嗚嗚,媽媽說謊,明明說好要帶著禮物和愛露塔一起過生日的……

愛絲塔羅:對……對不起,媽媽、媽可能回不去了,以後……你要更乖一些。

愛露塔:不要……我不要媽媽離開我……不要!

愛絲塔羅:愛露塔,還會唱搖籃曲嗎?能、能唱給媽媽聽嗎?就像原來一樣,媽媽有些累了。

愛露塔:“高高的曼奇拉,低低的棘樹丫,黑黑的野芝麻,晃動著嫩葉芽兒。星兒閃爍著眼,月兒低垂著臉,辛勞的希伽人喲,歸家入夢田……”

愛絲塔羅:謝謝你……愛露塔,謝謝……

愛絲塔羅面露微笑的臉龐上落下一顆晶瑩的淚珠,然後閉上了眼睛。

愛露塔:媽媽……嗚嗚哇啊……

孩子的哭聲震徹整個空蕩蕩的兵工廠,讓在場的人內心都無比難受。

米娜:領袖……

文森特:可惡——

我:通知希伽人了嗎?

白川遙:文森特已經發訊息了,救援隊應該就在路上。

我:這麼要強的人,為了整個部族,就這麼離開了。

白川遙:有戰鬥總會有犧牲。

我:文森特他們怎麼樣?

白川遙:希伽人將愛絲塔羅運回了希伽部落,至於米娜小姐……

瑤姬:她還在搶救。

???:特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