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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_純真希望

米娜和羅傑把照片給我後就回營處理事情了。那張模糊照片裡的【新生號】殘損不堪。

芙蕾雅:特尉,這艘飛船就是你要找的嗎?

我:是它。

我:我們原本計劃前往方舟基地,卻意外遭到拓瓦的襲擊,我僥倖逃脫,但……

瑤姬:大人,別洩氣,我們明天就出發,去找【新生號】。

我:你說的對。

芙蕾雅:如果我當時正好經過那裡就好了,說不定還能給你帶些線索來。

蒼:大家先等一下,你們可能忘了提一件事。

凜月:我猜是艾妮莎失蹤的事情吧?

蒼:不全是……那群拓瓦的暴動和【新生號】墜落多少會有些關係,去那調查,總要多帶些人過去,是不是?

蒼:否則,誰敢保證會不會又出現像布提斯這樣的怪物。

我:謝謝你的提醒,蒼。不過,愛思塔羅和很多人都已經失蹤,我們不好向希伽借兵。

蒼:他們同樣在找愛思塔羅。

焱:在下同意姐姐的想法,找希伽人談一談總是不會錯的。

我:遙的意思呢?

白川遙:我支援。

我:嗯,調查飛船墜落和找艾妮莎都勢在必行……

我:那麼,我們試著再去聯合希伽吧!

米娜:這一點都不唐突,特尉。事實上,所有的希伽人都有這個意思。

米娜:謝謝你的善意邀請,找到領袖是我們的責任,是吧,老爺子?

羅傑:米娜,不用看著我,我可不會哭哭啼啼地求你留下來保護我們。

米娜:領袖的想法是讓我保護你們,但是沒有領袖,誰來保護希伽人?

羅傑:對,把她帶回來,你可以做到的。

我:既然這樣,我希望明早就能出發。

文森特:喂喂喂,你們這群瘋子,沙漠裡的沙暴難道都是擺設嗎?

米娜:你加不加入都無所謂,我是不會求你去的。

文森特:看吧,米娜,你總是喜歡把我放在最低的位置上。

文森特:摩塔幹沙漠哪裡有水源,哪裡可以躲避沙暴,這些你們都清楚嗎?

米娜:你就說你去還是不去吧?

文森特看向芙蕾雅。

芙蕾雅:文森特,我相信你能帶著大家平平安安回來的,嘻嘻。

文森特似乎得到了滿意的答案,隨後又擺出一幅勉為其難的樣子。

文森特:那……好吧,我加入希伽行動隊。

愛露塔:我也要去!

米娜&文森特:不行!

愛露塔:為什麼?我明明已經長大了呀!

米娜:你的年紀還不夠,愛露塔!乖乖在家等著我們帶著她回來,嗯?

愛露塔眼裡噙著淚水,點頭答應。

文森特:笑一個,就像我請你吃牛皮糖時一樣。

愛露塔:還說,吃你的糖把我牙都黏掉了……哼!還我的牙。

羅傑:哈哈哈,小淘氣,牙齒還會長出來的。

羅傑:孩子們,都進屋,嚐嚐我新烙的芋頭面餅。

沙漠-【新生號】殘骸

幾個身影正從滾滾的黃沙中走出來。

黑劍士:布倫希爾德小姐,這裡……就是你要找的地方了。

黑劍士:這裡到處瀰漫著毀滅氣息。

布倫希爾德:是你的傑作,但下次請你最好預判一下墜落位置。

黑劍士:這種不堪一擊的人造飛船,可控性與我們的飛船差得太多……

布倫希爾德:很好,看起來你至少對他們還是有些瞭解。

黑劍士:除了0號機體。

布倫希爾德:她在哪兒?

黑劍士:我不敢擅自搬動,所以將她放進了休眠艙。

【新生號】殘骸內的療愈船艙受到的衝擊並不太大,許多還沒有使用的休眠艙整齊地嵌在艙壁上。

布倫希爾德:是你傷了她?

黑劍士:她轉身擋在人類面前的時候,任誰也反應不過來。

布倫希爾德:開啟休眠艙,我要檢查她的元基生命值。

布倫希爾德:姐姐?!

黑劍士:?!

布倫希爾德:不、不可能。

黑劍士:這不是0號機體?

布倫希爾德:是0號,她身上原始的檔案是親手我裝載的,不會有錯。

黑劍士:那“姐姐”是什麼意思?

布倫希爾德:我以後會告訴你的,但現在你要立刻展開地表網路,就近調集R1型飛行器,將0號儘快送回“星雲之渦”。

黑劍士:可是,曼奇拉和納比斯汀的空域戒嚴,飛行器飛抵這裡需要幾天時間。

布倫希爾德:……我給你2天時間。

沙漠-曼奇拉屬地希伽隔離區

白川遙:要不要一起走走?在晚上,沙漠可是個看星星和月亮的好地方。

我:希望你說的是真的。

漫天的星斗和泛著微光的沙子,此刻的希伽駐地就像一幅靜謐的畫。

我:地球上的月亮真好看。

白川遙:如果你是想家了的話,我會承認它漂亮。

我:(家,太遙遠了。)

我:嘿,……不過在月球看地球的時候,會覺得它更漂亮。

白川遙:……明早就要出發,瑤姬、凜月、哪吒、蒼還有焱都說想聽你的行動計劃——

米娜:月幕的那幫老傢伙們一向很頑固不是嗎?

我:米娜?!

米娜:要看星星和月亮的話,我知道一個地方,說起來那地方還是領袖發現的。

我:愛絲塔羅是個什麼樣的人?

米娜:嫻熟的槍法,從來不把準星當回事。對人友善,除了不善待自己,還喜歡明目張膽去曼奇拉物資封鎖區拿點東西分給我們。

米娜:以其說她是我們的領袖,不如說她是我們的酋長,就是會帶著打獵的那種。

米娜:她固執起來像塊石頭,你想在她做決策的時候插上半句讓她動搖的話,幾乎不可能。

我:那麼和拓瓦打架呢?

米娜:一樣,最後你還會發現,事情還真是按著她想的來發展。

米娜笑了起來,抓了一把沙子又丟散了出去。

米娜:唉……領袖那傢伙總是這樣,這次不告而別誰都以為是她精心策劃的惡作劇。

白川遙:惡作劇?!

米娜:這一片的拓瓦一波接著一波,她能想到的我都想到了,唯獨沒有想到要去調查源頭。

米娜:但布提斯絕不是源頭。

我:你是說,她帶著人去調查實際上是想自己去“清理”掉威脅,然後回來告訴你們是個“惡作劇”?

米娜:找不到更好的解釋了。

一陣警報突然響起。

米娜:時間差不多了,溫馨的星空夜談要提前結束了,我要去處理一下。

我:我猜你還需要個幫手。

希伽士兵:長官,北城再次聚集了很多拓瓦。

米娜:開啟城外警戒火力,讓哨兵發訊息給指揮所。

我:看這樣子,我們幾個就能應付得過來。

白川遙:米娜小姐,不介意的話由我在正面,你在側翼。

米娜:行的!這次的騷擾雖是小範圍,但……你我還是要小心。

米娜:人偶的戰鬥能力還是這麼出色,真希望我們希伽人也能這樣。

白川遙:有時候我倒羨慕你們。

米娜:羨慕我們什麼?

白川遙:那種和族人一起面對磨難的感覺……並不壞。

米娜:唔?!

米娜似乎有所觸動,然後擺了擺手面向我。

米娜:特尉,我聽說你的同調承受力極為優秀,你是怎麼辦到的?

我:沒法解釋,要說優秀,或許只是同伴之間的默契合作了。

我:但大多數的時候,我反而感覺是被本能在驅使。

白川遙:?!

米娜:本能?

我:在月球受訓時我參與的實戰較少,因為大多隻有地球的拓瓦資料供我模擬演練。

米娜:哈,你說是本能,我卻認為是責任心——想要保護他人的責任心。這一點很像領袖。

米娜:所以同樣優秀的人偶遇到你,就會更出色。

我:我和愛絲塔羅怎麼比?

米娜:我能感受得到,你和人偶之間的互相信任和包容。

米娜:你和領袖都有很強的責任心。

米娜:你拼命去找墜落的飛船和同伴,那種念頭是你心頭萌發的種子,驅使著你去做。

白川遙:(心頭的種子?)

米娜:那時候我們希伽人被趕到沙漠裡,生存是每一天都要面臨的大敵。

米娜:生存的艱難並不是全部,每天被一群又一群的拓瓦圍攻也是家常便飯。

米娜:是放棄生的希望,還是去拼出希望,那時候只有愛絲塔羅給了我們答案。

米娜:她說:“半機械人不是苟延殘喘的元機械傀儡,我們是堂堂正正的人。放棄了本該屬於我們的領地,難道我們還要放棄生的權利嗎?”

米娜:“不想成為拓瓦,就要靠自己的雙拳和牙齒去一點點地爭回來。”

我:這就是她內心的責任,對所有人的責任。

我:那麼,愛露塔呢?這麼小的孩子,也要為生存而戰?

米娜:希伽人都信奉神,而愛露塔是神明派來的天使。

米娜:她和她一樣倔強、堅強、任性,她有的她也全都有。

白川遙:另一個她是指誰?

米娜:我們的領袖,愛絲塔羅——愛露塔的母親。

我:想不到那孩子原來一直在強忍著母親不在身邊的痛苦……

星辰散去,遠處的天空露出了一縷陽光,照亮了我們每一個人的征途,該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