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予趕忙安慰她:“別哭啊,別哭。現在不是好了嗎?以後你就住在這皇子府,誰敢欺辱你你就給我說!我替你收拾他!”
小姑娘擦乾眼淚對戚予行禮:“戚姐姐,我叫季蓮,你救了我,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以後一定會報答你的!”
戚予大大咧咧扶起她:“哎!快起來!都是小事兒,你快起來。”
季蓮柔柔弱弱地看著戚予,輕聲問道:“七皇子殿下不曾在府中嗎?”
戚予想了想回答道:“他這幾天神出鬼沒的,你在府裡好好生活就好,不必管他,他不會拿你怎麼樣的。”
季蓮乖巧道:“好的,姐姐。”
隨即,季蓮便向戚予告退,慢慢走回了她居住的院子。
回到院子,關上門,在沒人看見的地方,季蓮一下子就變了神色,眼中閃過淡淡厭惡:“還當你是什麼好人,卻原來這樣防著我,再在府邸之中幾天了,卻連七皇子的面都不曾見過。”
手中的帕子讓她攪得皺皺巴巴的。
然後季蓮的神色猛然一鬆:“算了,能在這皇子府中住下就還有機會。”
她的輕語飄散在風裡:“我就不信我季蓮沒有那個榮華富貴的命!”
天星門。
莫問津將戚若涵帶到了自已住所的密室中,仔細地用靈力幫她檢查身體。
他自言自語道:“居然是將身體中的神族血脈封印了……”
戚若涵之前經脈盡毀,依賴魔氣修補了身體,現在魔氣已然與她的身體融為一體,幾乎不太可能繼續修仙了。
莫問津嘆了一口氣:“您給我的任務真是多舛啊!”
將戚若涵放入後山的寒潭之中,再佈下一系列防止戚若涵逃跑的禁制,莫問津滿意地出門給戚若涵找天材地寶了。
死宅莫問津:哎——要了老命嘍——
霽空二人經過多方打探,終於有了一些關於梧桐島的資訊。
但是聽聞梧桐島在萬丈高空之上,只有鳳凰一族才能憑藉自身傳承找到此地。
霽空死魚眼看夢溪: →_→
“我們這不會是又要去找鳳凰吧。”
夢溪一臉尷尬,之前他還打包票打聽到梧桐島的位置就不用再四處奔波了,但是……這是又要去找鳳凰的節奏。
他對著一路充當打手的霽空尬笑:“那個……其實我已經知道鳳凰的下落了。”
霽空狐疑地看著他,似乎在衡量這個人的信譽度。
夢溪見他不信,立馬道:“你還真別懷疑我!我八卦……啊呸!我收集資訊的速度與質量都是首屈一指的!”
霽空沉默地看向他手中斑駁的地圖。
夢溪:“這是意外!”
霽空:“五十二次意外?”
夢溪:“咳咳咳咳咳——”
被自已的口水嗆到了。
霽空道:“最後一次。”
其實這是第二十個最後一次。
這時,霽空突然收到一個傳音。
聽完傳音霽空臉色一變,對夢溪道:“我們得快些找到鳳凰一族!”
夢溪不明所以:“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龍族……被屠殺殆盡了。”
夢溪臉色隨之大變:“什麼?!怎麼回事?!為什麼……為什麼龍族會……”
霽空搖了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
夢溪像是想到了什麼,身體有些搖搖欲墜:“龍族……受天道庇佑的種族啊!他們……他們……誰會冒著神魂俱滅的風險去屠殺龍族呢……而且龍族實力強大,族內更是團結……這……這不可能!”
霽空卻是沉聲道:“事實就是如此,如今龍族已然遭到滅頂之災,別的上古神獸不知是否會有相同的下場……為今之計,只有儘快找到別的神獸!”
夢溪咬牙:“好!我們現在就去赤炎宗!”
霽空不解:“赤炎宗?”
夢溪點頭:“對!赤炎宗熾焰,傳聞他擁有鳳凰神火,說不定他知道鳳凰的下落!”
霽空點頭,不再廢話,直接御劍而起,夢溪緊隨其後。
人間。
端著盆的老婦看到昏暗的天色,感嘆一聲:“要變天了……”然後手腳麻利地將衣服收走。
降天看著手中的密報,聲線華麗:“這京城,要變天了。”隨即將密報點燃燒燬。
梧桐島。
感受到魔氣的躁動,鳳凰族長秀氣的眉頭蹙起:“這修真界,要變天了。”
戚若涵是被凍醒的。
“阿秋——”
戚若涵:呔!哪個孫子把爺爺放冰窖了?!
睜開眼一看,是某個熟悉又陌生的寒潭。
魔氣被封,禁制全面。
戚若涵癱瘓:南村群童欺我老無力……
想了想,戚若涵覺得自已不能坐以待斃。
然後發現自已的空間戒指被搜走了……
戚若涵:原地躺平吧……
被凍得一哆嗦,戚若涵掙扎著又爬了起來,她覺得她還能努力一下。
然後發現空間袋也被搜走了……
戚若涵被驚得再次原地躺下。
戚若涵:只要我不開始,就沒有什麼能難倒我。
一而再,再而三,三而竭。
戚若涵覺得自已是爬不起來了,默默漂在寒潭上當一具還未被發現的屍體。
感覺有點兒冷……哎,其實習慣了也還好?
啊啊啊啊——
還是習慣不了啊啊啊啊——
垂死病中驚坐起,說的就是我自已!
戚若涵轉動了下她被凍得僵硬的腦瓜,還有什麼辦法是沒有想到的,快想快想啊啊啊啊——她真的快被凍得受不了了!!
忽地,戚若涵想到了一個絕佳的主意!
人生亂套我睡覺,睡不了覺就上吊!
反正她死後也會重生,不能重生了大不了就噶。
她活那麼多次她也活夠了,死那麼多次也不怕了。
但是這樣活著受煎熬的日子她是一秒鐘也過不下去了!
真是不知道莫問津那個損色怎麼想到的這種關押方法?!
好吃好喝將她供起來她會想不開上吊嘛?!
真是!
戚若涵將衣服扯破,撕成條狀,掛到寒潭中凸起的石頭上,試圖把自已掛死。
但是她發現布料不太行,剛不過她這個魔界大護法的脖子。
布斷了,她的脖子還是好好的。
她看著飄在水中的七零八落的布料久久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