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把澤生壓在戚若涵面前跪下。
戚若涵輕輕揚起嘴角：“聽說就是你在背後非議本座？”
“呸！一個女人！再強大又如何？還不得伺候男人？新任魔主大人應該被你伺候得很爽吧！才給你一個大護法做啊哈哈哈哈哈！但是聽說最近魔主沒在魔域？你是不是已經感覺慾求不滿了？所以到處找情郎？要是別人滿足不了你，你看看我啊……啊——”
“滿嘴噴糞！”戚予實在忍受不了她敬重的大護法被人如此羞辱，一腳就將其踢了出去，澤生滿口的獠牙都被踢斷。
戚若涵看了戚予一眼，覺得這個丫頭忠心護主的同時卻又覺得她還不夠穩重，得想想辦法磨鍊一下她的心性。
戚若涵隨口吩咐道：“把他拖下去好好伺候，絕對不能讓他死了。”
邊境魔主應聲道：“是。”
隨後，戚若涵從榻上起身，淡淡吩咐道：“都不許跟著我。”
走在邊境的城池中，戚若涵只感受到了蕭涼。
猛烈地罡風似乎可以劃傷人的面板。
路過一個巷子，卻聽見了一些奇怪的聲音。
戚若涵藝高人膽大，直直走了進去。
看到一群長相稀奇古怪的魔正在欺辱一個小孩，惡劣的撕扯著小孩的衣服，惡意滿滿地辱罵他。
“小雜種，你再瞪我試試？”
“哈哈哈哈雜種真是耐揍呢！揍了你這麼多次，你還是活著呢！哈哈哈哈哈。”
……
突然一個清越的女聲傳了過來：“你們在做什麼？”
帶頭的魔轉過身來，看到戚若涵，直覺不好惹，開口說道：“勸你不要多管閒事，這個雜種是人族與魔族生下的賤種，這是他應得的！”
縮在角落的男孩身子抖了抖，悄悄抬眼看戚若涵。
只這一眼，戚若涵便覺得無比熟悉，她瞬間確定，她必須帶走這個男孩！
冷聲說道：“這個男孩本座看上了！本座要把他帶走！”
領頭的男孩兇狠的呲牙，但是對上戚若涵涼薄的眼神，還是不甘心的招呼小弟走了，在與戚若涵擦肩而過時，還不忘警告她：“小心這個小雜種日後背叛你。”
“他不會背叛我。”戚若涵無比篤定。
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人背叛她，他都不會。
走到小孩跟前，戚若涵直視著這個瘦瘦小小，衣著破爛的小男孩：“你可以願意跟本座走？”
小男孩直視著戚若涵血紅的眼眸：“我願意。”
戚若涵蹲下，想要牽小孩的手。
小孩往後躲了躲，戚若涵挑眉：“不願意？”
小孩抿了抿唇:“髒。”
戚若涵聞言卻笑了，彷彿融化的堅冰，她不顧小孩的阻止，拉起了小孩的手：“不髒，你一點也不髒。”
他們走在罡風獵獵的境外之城中，背影一大一小。
小孩問：“你要把我帶到哪裡去？”
戚若涵答：“本座去哪裡，你就要在哪裡。”
小孩：“你會收我為徒嗎？”
戚若涵：“你如果想的話，那麼可以。”
小孩：“你不問問我為什麼嗎？”
戚若涵低頭，眼睛直直地看著他：“你只用做你想做的就可以了，本座可以幫你扛下一切。”
小孩瞬間紅了眼眶：“好。”
走著走著，小孩忍不住問：“你還會有別的徒弟嗎？”
“你不想的話，就不會有。”
“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啊？”
“本座樂意。”
“……你真好……我以後也會對你好的。”
“好，我等著。”
“我還沒有名字。”
“要我給你取嗎？”
小孩抿了抿唇：“嗯。”
“霽空，你就叫霽空。”
小孩低下頭思索：“霽空……”
小孩又抬起頭來對她笑：“好！以後我就叫霽空。”
“師尊~”
“嗯。”
“師尊~”
“嗯。”
……
這天，霽空叫了無數遍師尊，戚若涵應了無數遍。
來到一家成衣鋪，戚若涵讓霽空自已去挑幾身合適的衣服。
霽空很是拘謹：“要不……還是算了吧。”
“沒關係，你去，看上哪個買哪個。”
有了師尊的鼓勵，霽空才小心翼翼的看著眼前琳琅滿目的衣服，擦了無數遍的手連碰都不敢碰一下。
而戚若涵就在門口等他。
突然，霽空被大力地推倒。
“真是什麼人都敢放進來！你們是怎麼看門的！連這種一看就買不起衣服的小乞丐你們都敢放進鋪子，你們的老闆是不是不想在這邊境城幹了？衝撞了貴人，你們擔待得起嗎？”一個小廝模樣的魔趾高氣昂道。
霽空瞬間慌亂起來，害怕地看向戚若涵，還不停地道歉，生怕因為自已給戚若涵惹了麻煩：“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小廝嫌棄的看了霽空一眼，轉頭看向看店的小二：“還不快把這個小乞丐趕出去！”
小二為難的看向站在門口的戚若涵。
戚若涵走到店裡，居高臨下的看著小廝：“怎麼？本座的人你有意見？”
小廝看著戚若涵這一身衣著氣度，瞬間有些慫了，但是想到自家公子在這邊境可是無人敢惹，腰桿又瞬間挺直：“哼！你是哪位啊？聽沒聽過我們公子的大名！得罪了我家公子，我家公子可以讓你豎著進來，橫著出去！識相點兒的還不趕快讓開！就這小乞丐也敢和我家公子逛同一家店？”
戚若涵眯了眯眼睛：“本座還真不知道你家公子是哪位？你給介紹介紹？”
說起這個，小廝瞬間就來勁兒了：“我家公子可是邊境魔主的侄子！神勇無比、無人敢惹的邊境魔主！”
戚若涵：就是那個芳齡兩千八？
“呵，邊境魔主對上本座都要卑躬屈膝，本座給你個機會，現在帶著你家公子趕緊滾，不然不要怪本座不講情面。”
小廝：“笑話！在這邊境就沒見過能讓邊境魔主卑躬屈膝的人！說出這話也不怕別人聽了笑掉大牙！”
霽空悄悄走到了戚若涵的身邊，扯了扯戚若涵的袖子：“師尊……不然我們去下一家吧……”
戚若涵眼神溫柔的看著他：“師尊今天便教你這第一課——敢惹你的人，殺！無！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