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不舉行,您看著辦,但是,我一定不會出席的。”
顧寒澤站了起來,邁開大長腿往外走,語氣肯定,“我現在是已婚人士,我可是很專一的!”
顧池城被他氣笑了。
專一?
三天兩頭上頭條花邊新聞的顧三少,居然說他很專一!!
顧池澤腦中閃過林清芊那雙不含一絲雜質的杏眼,柺杖狠狠的敲了兩下地板,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唉,這個小兔崽子無藥可救了,如此純淨的小娃娃,也要禍害!
別墅主院庭院,繁花似錦,鳥語花香。
林清芊正在愜意的蕩著鞦韆,潔淨的小臉上已沾滿了巧克力,乳白色的連衣裙隨風飛揚,輕盈,靈動,似跌入凡間的小仙女。
她玩得很開心,時不時發出一陣陣似銀鈴般清脆的笑聲。
鍾管家站在鞦韆旁,不斷的叮嚀著,“林小姐,你慢點,慢點。”
嘀嘀嘀。
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穿著低領性感的紅色連衣裙,扭著腰肢,踩著高跟鞋往這邊走來。
李沁沁!
林清芊放緩了速度,垂下眼簾,眸子裡瞬間充滿了滔天恨意,潔白的貝牙緊緊咬著下唇,激烈的憤怒使她身體忍不住打著寒顫。
“喂,你是誰?”
李沁沁走近,一副女主人的姿態,對著林清芊嬌喝。
林清芊隱去眸子裡的恨意,抬眸,痴痴的向她笑著,靈動的杏眼,純淨又無瑕。
李沁沁內心‘咯噔’了一下,哪裡來的狐媚子?
她不由的走近了鞦韆。
林清芊的美過於純淨,誘人!
她想狠狠的破壞。
她的手扶上了鞦韆。
“李小姐,她是……”
鍾管家的話還沒有說完。
撲通!
林清芊從鞦韆上摔了下來。
“林小姐。”
鍾管家連忙上前,蹲下身子,“摔到哪裡啦?”
“老公,笨笨疼。”
林清芊對著走過來的顧寒澤,仰起梨花帶雨的巴掌小臉,楚楚可憐。
啪!
李沁沁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兒,臉上就捱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
“顧哥哥,你打我?為什麼?”
顧寒澤冷眸睨了她一眼,語氣薄涼,“你剛才做了什麼,心裡沒點數嗎?”
李沁沁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委屈又詫異,上前想拉顧寒澤的手。
“我根本什麼都沒有做!”
顧寒澤嫌棄的往後退了一步,躲開她的手,語氣一本正經。
無錯書吧“我是已婚人士,李小姐,請離我遠一點。”
說完,他蹲下身子,看了一下林清芊的膝蓋,紅了一小塊,沒有擦傷。
鍾管家起身,就往屋內走,“三少,我去拿醫藥箱。”
“不用了,我帶她回去。”
顧寒澤薄唇微張,對著林清芊的膝蓋輕輕地吹了吹,“老公吹一吹,不疼了。”
“嗯,老公你會魔法嗎?笨笨真的不疼了。”
她張開了小手,“老公,抱抱。”
顧寒澤溫柔地擦了擦林清芊臉上的巧克力,輕輕地抱起她,嗓音溫柔,“小花貓,老公帶你回家!”
“嗯,笨笨要跟老公回家。”
林清芊懷裡抱著小烏龜布偶和一盒巧克力,把頭埋進顧寒澤的胸膛,乖巧得像一隻小貓。
懷中的小女人,身體柔若無骨,又輕又軟,顧寒澤的桃花眼裡有了些許迷離。
頓了頓,他邁開大長腿走出了別墅。
已婚??
老公??
什麼鬼??
你這個女人,裝瘋賣傻的,讓我無緣無故捱了一巴掌,我不會放過你的。
李沁沁回神,一跺腳,瞪著兩人遠去的背影,扭頭向老宅的大廳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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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寒澤抱著林清芊坐上了勞斯萊斯,“回竹丹園。”
“好。”
趙以軒啟動了車子。
他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顧寒澤,滿腹疑惑,竹丹園是顧老爺子給三少準備的婚房,三少是把這個小傻瓜,真的當少奶奶啦?
唉,三少近期做事越發的乖張,讓人琢磨不透了。
勞斯萊斯在公路上飛奔了差不多30分鐘,便駛入了幽靜的半山快車道。
不一會兒,經過一扇鏤空浮雕的氣派鐵門,穿過隨風婆娑的修竹,迎風爭芳鬥豔搖曳的牡丹花小道,一棟雅緻的豪華別墅映入眼簾。
車停,管家李叔迎了過來,把車門開啟,詫異中帶著驚喜,“三少,這位就是少奶奶吧?張媽已經按你的要求,把房間整理好了。”
“嗯,好。”
顧寒澤小心抱起熟睡的林清芊下了車,抬腿走進別墅。
李叔輕輕的笑了兩聲,滿臉的歡喜,眼中閃著光,跟在他們身後一起走了進去。
主臥室內。
顧寒澤坐在陽臺上看著手中的資料,認真而專注。
奢侈的雙人床上,林清芊黛眉緊鎖,漂亮的小臉皺成一團,光潔的額頭上佈滿了清汗,她又夢魘了。
陰暗的青山精神病醫院地下室。
林清芊目光呆滯,蜷縮在冰冷潮溼的地面上,凍得瑟瑟發抖,身上單薄的病人衣服已經破爛不堪,下半身的腿腳早已萎縮,沒了知覺。
“林清芊,看看你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哪裡還有半點林家那個天之驕女的貴氣?”
李沁沁陰冷勾著笑,語氣嘲弄譏諷:“怎麼?你還捨不得死,是等著希銘哥來救你嗎?”
“怕是你現在還不知道吧?希銘哥當初追求你,與你訂婚,只不過,是看上你家的財力,藉此來扳倒那個紈絝顧寒澤罷了。”
唔唔……
林清芊貝齒緊咬著沒有血色的下唇,使盡全力,終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她早已被毒成啞巴。
“哈哈,告訴你一個秘密,你以為,這一年把你關進瘋人醫院,讓你漸漸地身體麻木,慢慢的變成啞巴,是顧寒澤嗎?”
李沁沁抬了抬高傲的下巴,語氣揶揄。
“不,這一切都是希銘哥做的,包括你爸爸,媽媽,哥哥的那場車禍,也都是他做的。要怪就怪你的家人看到我和希銘哥在一起,還差點壞了我倆的好事。”
林清芊呆滯的杏眼猛地瞪圓,櫻桃小嘴微張。
她胸口堵著的悶氣像似就要爆裂,心劇烈地絞痛,思想混亂。
她家的鉅變居然是顧希銘造成的??
“你不是心心念念要嫁給你的救命恩人嗎?”
李沁沁輕輕的吐了一口氣,“當年你溺水,救你起來的人不是希銘哥—是顧寒澤,顧寒澤才是你的救命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