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我沒那意思姐,我知道蘇辰他……他的身份。”
“人家我高攀不起,我們家就一普通農民。我還有個弟弟,家裡負擔重。這不是實在沒辦法才選了嚴家。”
於麗癟癟嘴,滿臉不甘。
“說實話也不怕你笑話。我也是被逼的沒辦法了。”
秦淮茹一聽大概也就猜到了怎麼回事。
果不其然,於麗家計劃讓女兒嫁去閆家前要一大筆彩禮錢。
轉頭貼補給於麗的弟弟,娶媳婦兒用。
秦淮茹當年啊也是這樣。
於麗說的聲淚俱下,轉眼就哭成了個淚人兒。
更何況那天碰見別人說閆解成好像不太行,別人介紹幾個姑娘對方都不答應。
這才尋了更遠的於麗相看。
原來自已滿腔的委屈,只能跟一個陌生人訴說。
“我呸!真不要臉,這不是用女兒一輩子的幸福成全兒子嗎?”
“怎麼你答應了?”
秦淮茹當年就吃過虧。
這麼多年賈張氏,明裡暗裡拿這話點秦淮茹。
作為過來人,秦淮茹知道於麗今後的日子會有多難過。
閆家那是連自已家裡人都算計的主,更別說嫁進去的媳婦了。
更何況,閆家那小子說不好聽點兒,那就是個沒用的憨包。
這麼好的妹子,嫁過去豈不是糟蹋了?
秦淮茹實在看不下去了:
“要我說啊,咱們女人就都得為自已考慮著,你嫁過去了過不下去,你爹孃弟弟今後能管你嗎?”
秦淮茹一見於麗現在沒出息的樣就來氣。
忍不住高聲訓斥道:
“你那個爹孃也是個黑心肝的,你弟弟也不是個男人。”
“好了好了,你別哭了,姐這是替你說話,你怎麼還傷心上了?”
秦淮茹指著東南的方向說道:
“妹子你這會兒有沒有事啊?沒事你就陪著姐往前面走走唄!”
“姐今天還要回村裡一趟,要去那兒趕車,要再晚點估計來不及了。可姐真的有話跟你說,咱們邊走邊說行嗎?”
秦淮茹也是真心替於麗好。
於麗也不是不知好賴的人,也就陪著秦懷茹朝前走著。
“要我說蘇辰這人真的挺好,我們院裡街坊住著,我也知道他的為人。”
“只不過妹子你心裡的想法姐姐也明白。姐跟你說的話,你可千萬放心上啊!”
……
蘇辰倒是不知道自已吃個午飯的功夫,秦淮茹就幫他截胡了於麗。
“這一塊錢你先拿著來,之前都走了十公里了。你也不心疼自已個回去的時候坐個車吧!”
於麗手裡從來沒有拿過錢。
自已這麼多年為家裡幹這幹那,補貼來補貼去的。
到頭來什麼也沒落到自已手裡。
反而是一個陌生人,沒來由給了自已一塊錢。
於麗心裡滾燙,恨不得當即跪下就給秦懷茹磕一個。
“好妹子,別這樣,日子會好的!”
“聽姐的話,回去好好想明白了。這女人呀靠父母兄弟還不如靠自已,只要自已有個好前程,有錢握在手裡不比什麼都強。”
秦淮茹說的話,看似是對於麗說的。
更是對當初的自已說的。
“我看嫁人什麼的都是扯淡,只要有錢握在手裡,那好日子還不是每天都能過,你說是不是於麗妹子?”
秦淮茹又不放心,又問了問年齡。
這才知道於麗今年已經19歲了。
19歲好啊!
花骨朵一樣的年紀。
這不是除了京茹之外,又給蘇辰找了個黃花大閨女嗎?
秦淮茹真的有點佩服自已的執行力了。
到時候蘇辰還不得好好獎勵自已?
秦淮茹說著,把那一塊錢強行塞到了於麗口袋裡。
“以後有什麼困難了就來找姐。”
說著瀟灑揮揮手,坐著車朝著秦家村去了。
於麗握著秦淮茹剛剛硬塞給自已的一塊錢。
兜裡還有秦淮茹硬塞的兩顆大白兔奶糖。
她輕輕剝了一顆放在嘴裡。
真甜!
真希望今後的日子也能像這顆糖那樣甜。
於麗知道:
去年過年她明明聽見,爸媽買了五顆大白兔奶糖。
最後這五顆糖,一顆也沒落到她手裡。
全讓自已那個弟弟吃了。
於麗望著秦淮茹坐著的汽車越來越遠,站在原地嚎啕大哭起來。
對!
自已得奔更好的生活!
父母兄弟什麼的全靠不住,秦姐說的沒錯!
秦姐大概是自已就吃了虧,才不想讓自已年紀輕輕就過上她那樣的日子。
於麗決定回家先好好跟父母說。
如果實在說不通,那她就按秦姐的意思辦。
不一會兒的功夫,工程隊來了。
蘇辰帶著工程隊去後院看了地,又量了大概面積。
陳工頭刷刷拿過紙筆,給蘇辰列出了一個最優方案。
“陳師傅,咱們這個收多少錢?”
蘇辰喜歡先談好錢,再開始工作。
“這真是為難我了啊!”
陳師傅望著婁曉娥一臉為難。
無錯書吧“婁老闆的意思,這單不要錢呀?”
陳師傅話說的有些猶豫。
“那哪行啊,我昨天就跟曉娥說了。您出錢又出力的,更主要的是您替我攢了這麼多人,養這些人不也得工錢嗎?”
“您給開個價!以後中午呢就在家安排伙食,你一共幾口人報給我媽,我媽好提前給安排。”
陳師傅自然早就受了婁半城的囑咐。
若是蘇辰一上來不提錢讓他們直接開工,那就沒必要再出現。
但如果這小子,開口就能坦坦蕩蕩談錢。
那倒是可以好好給他幹這個工程。
“您要是這麼說的話,這個後院起房子打地基,抹牆面這些所有活我們大概六個人就能幹!”
“您就按六個人給準備伙食就行!”
陳師傅接過蘇辰遞來的煙,考慮了一下後繼續說道:
“目前工程隊沒什麼活兒,就先可著您的來,兩個月內我保證您住上新房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