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開了審訊室的門,段奕宏先進了屋,蘇辰隨後進屋看了看。
這會兒藤原秀澤正被銬在暖氣管子吊著呢。
見蘇辰進來滿眼的恨意,掙扎著就想站起來。
只是蹲了一會兒腿早就麻了,剛剛又被結結實實打了一頓。
這會兒直接一個趔趄摔在了地上。
這還沒完,他的兩隻手都被吊在暖氣管子上,屁股瞬間墩地的感覺就難受了。
藤原秀澤雖不算重,可一個正常成年男人,少說也有百來斤。
兩隻手腕哪禁得住這重量的拉扯,瞬間就被手銬卡破了皮。
這滋味外人看上去沒什麼,但絕對不好受。
說是受傷了,可這樣卡傷了不見血,手銬一圈的面板已經燒得火辣辣疼了。
藤原秀澤原本是想站起來跟蘇辰說幾句狠話的,這會被手銬趔趄了一跤。
手上疼得厲害,嘴裡只剩下“嘶嘶——嘶嘶”的聲音。
疼,疼得厲害。想站還站不起來。
加上這會腿都麻了,想要從坐在水泥地上的動作,重新蹲起來都費勁。
蘇辰對藤原秀澤這種狼狽相很滿意。
衝著段奕宏點了點頭。
暖氣管子銬人是有講究的,最重要的就是這個高度,一定要適配。
雙手被銬在暖氣管子上,你是蹲,蹲不下。站,站也不起來。
只能彎著腰。
無錯書吧這都是多年刑偵經驗的老刑警想出來的招,管你是什麼先讓你受點罪。
蘇辰掏出身上那把槍,示意段奕宏解開藤原秀澤。
蘇辰一把扯過藤原秀澤左手的手銬,一腳大力踹在他背上。
藤原秀澤不敵這突如其來的外力,身體重重朝著發力的方向砸了下去。
蘇辰側過身子,一腳踩在藤原秀澤的腦袋上。
“你,你幹什麼!”
藤原秀澤睚眥欲裂,頭上青筋暴起。
“幹什麼?”
蘇辰將手中的槍,放在側躺在地上的藤原秀澤面前。
“還認識吧!老相識了。”
段奕宏能從藤原秀澤驚恐的眼神中,確認自已的種種猜測。
看著近在咫尺已經被炸到有些扭曲變形的槍。
藤原秀澤下意識打了個寒顫,試圖閉上眼睛不去看。
“給老子睜開!”蘇辰加大了腳上的力度。
那些原本稍稍有些止血的傷口,再次血流如注。
“幾天前你們還想炸死我和周領導,難道你們都忘了?上次老子就發過誓,只要能遇到你們,一定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不是我!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一向硬氣的藤原秀澤也不知道自已是怎麼了。
一直選擇硬剛的他,此時的第一反應是否認。
“怎麼可能不是你?那天我們的人可是仔仔細細走訪過,你真以為我死了就沒人記得你當時就在現場了嗎?”
蘇辰說著話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先給這小子一點教訓,要想知道後續這小子是個重要突破點。
“我現在問你,有沒有什麼要說的?”
蘇辰拽過藤原秀澤的右手,拿著槍托像是在瞄準什麼。
“你……”
“啊——!!!”
藤原秀澤還未開口,只覺得手中一陣鑽心的刺痛傳來。
“一!”
段奕宏站在一旁,下意識隨著淒厲的叫聲朝後縮了一下。
他喬澤藤原秀澤右手食指,瞬間就被砸得血肉橫飛。
“你……你要幹什麼?”
藤原秀澤的聲音,不再是剛剛那種毫無情緒波動的空洞。
此時聽起來更是顯得有些發抖。
一股強大的恐懼感襲來。
因為他感覺到自已的中指,也被蘇辰慢慢伸直展開。
“二!”
“啊————”
蘇辰不顧短暫疼暈過去的藤原秀澤。
他馬上就會醒的。
“三!”
“啊————”
三根手指接連砸下去,藤原秀澤已經痛得倒抽涼氣了。
“四,五!——”
蘇辰放開藤原秀澤疼得忍不住顫抖的右手。
拖著這一副殘骸,利索銬回原來的暖氣管道上。
“你知不知道我們中國有一項傳統技藝,古時候大傢伙都愛看這個。”
“我們家是中醫,我倒是可以上手試試!”
藤原秀澤眼中是痛到麻木後的再次清醒。
“凌……凌遲!”
藤原秀澤嘴唇哆哆嗦嗦,他忍著巨大的疼痛終於擠出這兩個字。
“嗨,我就說你是個中國通!你懂就行!”
蘇辰說出的話字字冰冷。
“我去找屠夫借一把鋒利的刀子,一定給你圓圓滿滿割下3000刀。”
“啊!不可能,這不可能!”
藤原秀澤抖如篩糠。
就在這一瞬間,放棄了自已的小組精神。
他不再奢望有人能夠救他。
面對這樣一個還沒有開始審訊,就讓自已斷了三根手指頭的男人。
藤原秀澤此時只希望自已能夠痛快點死掉。
“呵呵,有什麼不可能的?”
“像你這種千刀萬剮的就應該割上3000刀,放心我不會讓你死得那麼痛快的。”
“反正你們後面的行動也與我無關,我就當是報上一次的仇!”
蘇辰表情輕鬆,朝著藤原秀澤臉上“啪啪”扇著。
“別忘了,還有那次枉死的幾個兄弟們。”
蘇辰站起身,毫無表情盯著自已手上的獵物——藤原秀澤。
“我可是這的副所長,弄死你這個敵特有什麼不行的?呵呵!”
“我這就回去取我們老蘇家祖傳的老山參去,一會回來了我就給你扒光了綁在院子裡。”
蘇辰示意段奕宏跟著自已出去。
門外兩人一個眼神交匯,段奕宏便叫來孫超好好盯著藤原秀澤。
“給他架個爐子,燒旺點,一點水都別給他!”
“這會疼的估計睡不著,盯緊點就行!”
段奕宏低聲吩咐完這些,忙跟著蘇辰朝著另一間審訊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