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後,十一個陸軍師、十支艦隊以及輜重艦船順利透過了關門海峽。
豐前郡、豐後郡、日向郡、肥後郡、石見郡、出雲郡和若狹郡的戰役已經打響。
瀨戶海是京都的屏障,緊鄰西北的山陽道,東南的南海道。
大部隊沿途遭遇了層層疊疊的阻擊,總指揮部下達了緊急命令。
海軍第一艦隊轄青龍艦隊,第二艦隊轄白虎艦隊,共兩支艦隊配合新編陸軍第一軍轄第四師、第五師負責清剿山陽道沿岸碼頭和城池。
海軍第二艦隊玄武艦隊和朱雀艦隊協同新編陸軍第二軍第三、四、五師負責清剿南海道北岸碼頭和城鎮。
海軍第三艦隊朱雀艦隊、青龍艦隊和輔助艦隊,共三支艦隊協同新編陸軍第三軍第三師、第四師、第五師,總計三個師繞道南海道直插京畿道南。
兩路大軍同時出擊,會師京畿道,分別從西、東、南三個方向進擊京都。
若狹郡的阻礙較大,新編陸軍第二軍第二師因彈藥消耗較大,減緩了節奏。
畢竟這是京都北大門的第三關隘,倭人的裝備雖差,但人數眾多。
山陽道南段的安雲海灣港口、城鎮最多,在攻克周防郡沿岸城池碼頭後,第一艦隊轄青龍艦隊指揮官羅槿安立刻命令艦隊進入安雲海灣(廣島),攻滅久賀島。
自久賀島、由宇町、今津町、嚴島、廣島、因島、那波、神戶、奈良至京都天然形成一條筆直行軍線路。
扶桑多陡峭高山,不適合人類生存。沿海的沖積平原面積成峽帶狀,適合耕種和捕魚,天然形成城鎮和碼頭。
奈良灣是最大的優質平原,是天然最優的首都之地。
大多數人口聚集京畿道奈良平原,只要拿下奈良京都,扶桑國就解決了一半。
新編陸軍男女各半,第一軍和第二軍為女子軍隊。
總指揮部考慮到任務難易和男女體力差異,就將大穿插、大距離作戰交給了新編陸軍第三軍和第四軍。
第三軍第三師、第四師和第五師負責迂迴南海道,腹背京畿道,第一師和第二師遠征北陸道和東山道一部分。
第四軍第一師、第二師和第三師遠征東山道北半段,取神羽和隱澳。
第四師過津清海峽,取蝦夷國(北海道)渡島,第五師取札幌。
久賀島、由宇町和嚴島四面山勢異常陡峭,直上直下,唯有碼頭一處微小平原。
不用陸軍登陸,一番炮火洗地就解決了。
今津町比較麻煩,有兩處城鎮,羅槿青龍艦隊兵分兩路,協助阿史那·塔娜第四師登陸。
海軍第二艦隊白虎艦隊指揮官血針率領著二十艘巍峨戰艦大搖大擺地進入安雲海灣。
每艘戰艦上均裝備著令人膽寒的三十門艦炮,射程直抵六公里之外,宛如海上移動的鋼鐵堡壘。
安雲郡幕府大將軍龜田太郎親自掛帥,集結了三百餘艘簡陋卻數量龐大的舢板木船,藉著海上小島和礁石掩護,突然從四面八方衝出來,包圍了白虎艦隊。
海風呼嘯,戰雲密佈,雙方艦隊在廣島海域不期而遇。
血針立於指揮艦的甲板上,目光如炬,與身旁的新編陸軍第二軍第二師師長和碩·旭日干並肩而立。
“傳令下去,全艦準備,第一輪齊射!”
血針的聲音低沉而堅定,透過手中傳話筒經指揮室錄音傳輸裝置傳遍每一艘戰艦。
“轟……”
隨著他一聲令下,二十艘戰艦的炮口同時噴吐出熾熱的火焰,六公里外的海面瞬間被炮火覆蓋,扶桑國的木船在巨大的炮火覆蓋下,瞬間化為齏粉。
龜田太郎站在搖搖晃晃的舢板木船上,親眼目睹眼前這悽慘一幕,臉色瞬間變得鐵青,眼裡閃過一絲決絕。
“所有人聽令,即便粉身碎骨,也要讓這些侵略者知道我們的厲害!”
他怒吼著,率領殘部奮力反擊,儘管武器簡陋,但那份不屈的意志卻讓人動容。
“轟……”
海面上,炮火連天,硝煙瀰漫。
小船密密麻麻,鋪滿整個海面,好不容易清空了一塊海面,瞬間又補滿了。
“分散抵近!”
龜田太郎朝四面大聲呼喊,並不停畫大餅。
“本將軍代表幕府保證,此戰繳獲艋艦不充公!”
頓時整個海面一傳十十傳百,小船像打了雞血,彼此錯開一段距離,奮力向白虎艦隊靠近。
“轟……”
海面炸起道道七米水柱,偶有木船中炮。
四公里、三公里……
距離越來越近了,龜田太郎激動地揮舞長島叫喊。
“準備火箭!”
每隻木船上,大多數倭寇躲在舢板下,船頭一人伸頭看方向,後倉倭寇準備火箭。
血針從望遠鏡看出了敵人企圖,便黑著臉返回指揮室。
“火炮繼續覆蓋,機槍手準備近戰!”
可能要有犧牲了,為了以絕對實力碾壓,旭日干提醒道。
“要不要後方運兵艦參與?士兵持槍掃射怎麼也比火箭射程遠些。
現在敵人人數佔優,陸軍不加入,恐將陷入糾纏。”
血針默然點頭,將傳話筒遞給塔娜。
“我是旭日干,第四師師長,現在我命令第四師急進安雲海灣,參加海戰!”
五十二艘大艦急速穿過嚴島,進入安雲海灣。
第四師正窩在艙室裡檢查槍支彈藥,忽然接到首長命令,個個興奮地跑上甲板。
正當師以下各級指揮官們紛紛陷入如何精妙佈局、調配兵力的沉思之際,運兵艦上的喇叭驟然響起,清晰地傳達出師長的緊急指令。
“即刻行動,將八門迫擊炮精準分配至八個方位,依據敵方距離靈活把握開火時機,確保火力覆蓋無死角。
接近交火區域,迫擊炮有序後撤,機槍與長槍接替其防禦重任,每一面向敵軍陣地部署兩挺機槍,形成密集火網,確保防線固若金湯,不給敵人絲毫可乘之機。”
各級指揮官按照上級命令嚴格執行,後勤人員快速往甲板搬運彈藥。
南邊突然出現兩倍大艦,龜田太郎臉色大變。
逃已經沒機會了,前鋒已距白虎艦隊一公里了。
運兵艦分三路,分別從南、東、西三面抄後。
各級指揮距離把握的相當好,迫擊炮齊發,瞬間,倭寇屁股著起火。
“八嘎!”
“狡猾的地獄人,死啦死啦滴!”
幕府將軍松井初審氣急敗壞,急命船隊掉頭。
“掉頭迎擊!”
因距離近,加之炮火威力小,本衝向白虎艦隊的外圍木船皆撲向運兵艦。
“轟……”
海面起伏不定,兼之小木船速度快,大多數迫擊炮彈打偏了。
與白虎艦隊相比,運兵艦的威脅顯得微不足道。倭寇們個個情緒異常高漲,松井初審更是喜形於色。
“快!加速前進!”
他大膽地站在船頭,揮舞著指揮刀,用盡全身力氣呼喊。
最前方的舢板木船與最近的運兵艦之間僅剩三百米之遙,火箭嗖嗖地發射而出,卻因距離不足,在半空中便紛紛墜入大海。
“噠噠噠……”
機槍聲密集交織,
“嘭……”
炮火轟鳴,瞬間編織成一張死亡之網。
舢板木船在密集的火力下被擊得千瘡百孔,緩緩沉入海底。
而那些靠近的木船上,倭寇們紛紛中彈倒下,只剩下空蕩蕩的船隻滑行了一段距離後,無力地停泊在原地。
松井初審眼饞前方如山大艦,再看看看自已舢板小船越來越少,頓時氣得團團轉。
要是也有那樣的大艦就好,再配上弩車就有了一戰之力。
“為天皇盡忠,雖死無憾!”
“衝!”
眼下再不拼就沒機會了,松井初審下定決心,命令船隊不惜一切代價進攻。
“真臊包!”
迫擊炮手看到一個瘋子站在木板上,挺著刀在那瘋狂裝逼,就氣不打一處來。
“姐妹們聽我的,一起幹票大的。”
豎起大拇指比劃調整仰角,旁邊炮手咧著嘴笑。
“成,方位、仰角多少?”
觀察手大聲呼喊:“三點,四十二度!”
這不喊不要緊,一喊臨近三隻大艦炮手齊齊調好引數,陸續炮擊。
幾十枚炮彈齊齊朝松井初審飛來,看著天空密集炮彈朝自已飛來,松井初審嚇得瞬間跳入海里。
“轟轟……”
可惜還是晚了,一陣滔天巨浪托起松井初審幕屍體,周圍百米舢板小船化為齏粉。
“滅火!”
三艘運兵艦艦體外身著火,連長嚇得幫助勤務兵一起滅火。
一桶桶水接力猛撲,足足半刻鐘才堪澆滅。
龜田太郎大部分小船抵近白虎艦隊時已十不存一了。
“唉!”
仰天無奈長嘆一口氣,命人將船澆上猛火油,點燃衝向白虎艦指揮艦。
“天真!”
血針看到這一幕被逗笑了,鐵甲艦艦身通體鋼鐵,就算炮擊也不會沉沒,更何況火油。
“鐵甲指揮艦攆過去!”
傳令兵揮舞旗幟,兩艘鐵甲大艦拉響汽笛。
“嗚……”
悠揚汽笛聲傳遍海面,如山大艦黏了過來。
“唉!帝國完了!”
龜田太郎抬頭看著黑漆漆的鐵幕,終於發現了真相。
他死心了,緩緩閉上了眼睛等死。
“踏踏吱吱吱……”
舢板小船不及一半高度,輕易就被攆碎了。
隨著兩名指揮死去,剩餘倭寇已無了戰心。
“我們投降!……”
舢板小船上空白布條迎風招展,不像是旗子,血針看到這一幕甚是不解。
“他們在說什麼?”
故新羅和百濟人(今韓國)聽得懂扶桑話,因為他們曾被奴役過。
旭日干知道什麼意思,卻不想說,就曲解道:“白布條是他們的兜襠布,這是打不過,要羞辱了。”
“什麼?”
血針氣急,命令所有艦船全力開火。
“轟……”
還沒明白過來,海面僅存舢板小船就被漫天手雷炸碎。
“全速前進,進攻安雲港!”
血針下令後,白虎艦隊與運兵艦齊齊向安雲港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