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長老急忙運功,將自己手中的毒素全部都排出體外。
但是這毒實在是有些可怕,即便是動用全身的力量,也只是暫時封在了手掌之上。
此時丁長老咬了咬牙,直接舉起手中的刀,一刀砍了過去,整個手掌齊齊被砍斷。
隨著一聲慘叫聲,丁長老面色蒼白地半跪在原地。
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沒想到這丁長老竟然如此的狠,無論是對別人對自己都是如此。
秦若霜和青梅急忙來查探裴陽的傷勢。
裴陽艱難地站了起來,搖了搖頭。
此時從他破碎的衣服裡面透出一層烏黑色的光芒。
裡面露出一件散發著黑色光芒的盔甲。
裴陽鬆了一口氣笑著說道。
“還好提前準備了金絲軟甲,如果沒有這金絲軟甲,恐怕不死也得脫層皮!”
丁長老聽到這話,眼神中滿是憤怒。
“可惡,你竟然還在這金絲軟甲上面下毒,卑鄙無恥!”
裴陽聽到這話,不由得掏了掏耳朵。
“丁長老,這話實在是有些折煞在下了,論到卑鄙無恥,咱家和丁長老比起來可是千差萬別,至少我不會拿自己手底下的人去送死!”
丁長老聽到這話,頓時心中一陣憤怒,差點一口老血吐了出來。
裴陽一臉戲謔地看著半跪在地上的丁長老,眼神中止不住的笑意。
“長老都一大把年紀了,何必動如此大的火,說起來你也不是年輕人了,年紀在這裡擺著呢,幹嘛想這麼多沒有用的,你看都急得吐血了!”
丁長老差一點再次破防。
袁厲急忙跑到丁長老旁邊,眼神中滿是擔憂。
“義父,你沒事吧?”
丁長老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欣慰,果然真正靠譜的還得是自家人。
秦若霜和青梅,眼神中滿是憤怒。
“袁二哥,想不到你竟然認賊作父,你的父親袁將軍當年也是叱吒風雲的人物,怎麼有你這等認賊作父的後代!”
袁厲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狠戾。
“青梅,你們有什麼資格說我?”
“你從小天賦異稟,武功比我高,所以早早地跟隨著聖女,受教中教眾景仰,而我呢,就只能執行那一些處理髒事的任務,在底層摸爬滾打!”
“你們可知道這些年我都過的什麼日子嗎?”
“是義父將我從危難之際救了回來,若是沒有義父,我早就死了,你們有什麼資格說我?”
秦若霜和青梅兩人聽到這話,一時沉默地低下了頭。
很顯然,事情發生到這種地步,也是他們沒有預料到的。
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縱然是他們經歷,再不願意也沒有返還的餘地。
青梅嘆了一口氣,眼神中滿是複雜。
“實在是抱歉,我確實是不知道這些,可是你也不能夠害聖女,聖女幫了我們這麼多,你又為何要如此?”
裴陽這時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夠了,你口口聲聲說自己過的,究竟是什麼樣的生活,難道這天底下過得不如意的就你一個人不成?這天底下,日子過得不好的人,十之八九又不只是你一個人,說白了也只是為你的野心找個藉口罷了!”
“你有你的野心,我們同樣也有我們的目的,既然如此,那麼便是你死我活!”
丁長老眼神中閃過一絲欣慰,至少到最後自己的父子還在自己身邊。
“厲兒,快帶我回去,如今我深受劇毒,身上的力量十不存一,只要咱們離開,到時候我便可以捲土重來”袁厲走上前去說道。
“請父親大人放心,我這就帶你離開!”
袁厲剛上去扶丁長老,丁長老彷彿感受到了什麼,一般頓時瞳孔緊縮,一掌下去直接將袁厲打飛了出去。
眾人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呆了。
只見這時丁長老的身後竟然插著一把匕首。
盯著樂滿臉不可思議地指著袁厲。
“袁厲,為父待你不薄,為何要害我?”
袁厲緩緩地從地上爬起來,嘴角一抹鮮血。
聽到這話,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
“好一個對我不薄,說白了,我也只不過是你手中殺人的工具罷了,你除了讓我殺人之外,還讓我做什麼事情了?你莫以為我不知道,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沒有繼承人,想要將我培養成自己的繼承人,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有一個私生子的事情?”
丁長老滿臉的不可思議。
“你是怎麼知道的?這件事情連幾大長老都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人告訴你的?”
丁長老心中有一些害怕,這是他最大的秘密,想不到如今竟然被人知道了。
袁厲冷哼一聲。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以為這點事情能瞞得過我嗎?”
“不怕告訴你,在來這一個地方之前我已經派殺手去暗殺你的私生子,從現在開始,你便沒有了繼承人,而我袁厲將會重新執掌白衣教,稱霸天下!”
丁長老滿臉憤怒,他這一生為惡,忘記了不知道多少人,唯獨對自己那個私生子極好。
為了自己這個私生子的安全,自己將他寄養在別人家裡面,甚至從來沒有告訴這人身世,就希望他能夠過得輕鬆一些。
等到自己透過謀劃,將整個白衣教的力量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時候,到時候便可以讓他過上好日子。
只是沒有想到自己的願望還沒有開始就直接破滅了。
丁長老看著袁厲的目光,彷彿要將他吃掉一般。
只見他憤怒地舉起手中的長刀,朝著袁厲的方向砍去。
然而還沒有走兩步便直接栽倒在地上,沒有了生息。
裴陽看著這一幕,嘆了一口氣。
“想不到有一天我竟然還能吃到如此大的瓜,貴圈是真亂!”
秦若霜聽到這話心中極為好奇。
“公子所說的瓜是什麼意思?怎麼我沒有聽明白?”
裴陽笑了笑說道。
“總之你只需要知道是非常有意思的事情就行了!”
袁厲的目光,死死地看著裴陽和秦若霜等人。
“今天只要能夠將你們全部消滅在這個地方,有時候白衣教就是我一個人做主,誰也攔不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