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來回,熱騰騰的菜式全都被顧銘端了出來。
一共四個菜,三菜一湯,基本都是素菜多,但顧銘也沒有嫌棄。
“吃飯就好好吃,不想再拿老師來尋開心了哦!”
沒等顧銘乘飯,肖雲裳就發出了警告。
很明顯剛才已經被顧銘撩怕了。
顧銘一邊盛飯,一邊笑著答應:“好啦,知道了啦老師!”
“那聊聊將來吧!”
“將來!?”
肖雲裳不解的看向顧銘,以為他又在想什麼鬼把戲逗自已。
“是呀,老師不是要畢業離校了嗎?將來打算幹嘛呢?”
“哈哈,將來肯定也是當老師呀!老師考的是教師證,讀的是省師範大學,不當老師幹嘛呢?”
她可被顧銘的話給逗笑了。
況且她不當老師也不知道能幹嘛。
家庭是醫學世家,爺爺在世的時候是院士,父母現在也在市一醫院裡當主刀醫生。
總不能自已也跟父母一樣從醫,去醫院裡應聘護士吧?
當初自已選擇讀省師範就是厭倦學醫才報考的,現在讓自已去也不現實!
“對對,也是!”顧銘回答的很隨意,“那老師接下來打算去哪個學校應聘?繼續在南陽市裡找?”
雖然問的很隨意,其實是在打探肖雲裳以後的就業路線。
只要對方還在南陽市,好感不降的情況下,還是可以當自已的“套現”“工具人”的。
如果不在,那也不必強求。
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當然多多益善更好。
“還不清楚呢,這個問題之後再考慮啦!”肖雲裳沒有很擔心這個,“反正現在是接近暑假,還有時間休息、考慮。”
“這樣啊!”
顧銘對於這樣的回答也不是很在意,不顧形象的大口大口吃著。
“怎麼了顧銘同學,那麼關心老師的仕途嗎?”
“是呀,不瞭解清楚之後怎麼追你?”
“停停停,我是你的老師,能不能正經一點顧銘同學!”
肖雲裳見顧銘又開始有撩自已的意思,連忙用筷子敲擊盆子,示意他打住。
“現在是老師,你我畢業之後就沒有這層關係啦,而且我們的年紀相差又不大……”
顧銘說的句句在理。
現在屬於是畢業季,顧銘即將出去實習,肖雲裳也頂崗實習結束了,師生關係自然也就慢慢煙消雲散了。
“你再說老師就把你趕出去了哦!”肖雲裳明顯有點生氣了。
見狀,顧銘連忙刨了兩口,放下碗筷就跑出宿舍。
生怕再吃下去,肖雲裳對自已的好感就會下降。
臨走時,顧銘在宿舍門口提醒道:“老師,記得有空跟我去買禮物就行,我一會兒加你微言。”
說罷便匆忙下樓了。
而客廳裡的肖雲裳卻莫名嘴角上揚,自言自語道:“哼,真是個嘴貧的學生!”
……
離開教師宿舍之後,顧銘沒有在校園裡閒逛,而是打算回宿舍裡休息。
腿長的他很快就回到了宿舍。
剛一進屋燈都沒來得及開,幾個好大兒們就開始了哀嚎!
“乾爹,讓你帶個飯你帶了四個鍾,想把你兒子餓死啊?”
叫乾爹的是王壩,光聽聲音就能聽出來。
另外兩人也是接著哀嚎。
“就是義父,我都沒了半條命了!”
“飯呢,帶回來了沒有義父。”
從他們的哀嚎中,顧銘就知道他們已經躺了一天了,連床都沒起。
他始終想不明白,這些傢伙是怎麼樣存活下來的。
居然這麼懶!
寧願餓著都不肯起床自已下去買!
顧銘緩緩開燈,回答道:“沒帶!”
這讓三人頓時驚呼!
“啥?沒帶!!!”
“義父是想把我們哥仨餓死嗎?”
“乾爹,你沒吃飯還是什麼?居然不幫我們帶飯!”
“不,我吃了!在教室宿舍吃的!”顧銘淡淡回答。
可顯然這個結果並不能讓舍友平息哀嚎。
“我咔咔,義父居然自已吃獨食,算了我死也足矣了。”
李四在床上打了一個滾,弄的床板發出清脆的響聲。
“完了,我要餓死了!”
“乾爹,快點去帶點吃的給我們吧,不然我就得餓渾了。”
一聲聲哀嚎和故意弄出來的動靜使得宿舍很吵,讓顧銘有些煩躁。
這真的是大學宿舍嗎?怎麼比之前的大專宿舍還要差。
“真受不了你們,我出錢請你們吃飯,你們三個隨便找一個人去買!”
顧銘說完,一下將金卡拍在桌上。
三名將死之人頓時又滿血復活,掙扎著從雙手爬起。
“猜拳,誰輸誰去!”
三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居然當著顧銘猜起了拳。
不到倆回合,王壩就輸了,只得乖乖起床洗漱去打飯。
顧銘也明白,這群傢伙不是懶,是窮而已,只要有人出錢請客,比誰都積極。
這時,他突然聞到一股淡而獨特的腥臭味。
正當他四周搜尋源頭的時候,一眼瞥見了地上的紙巾。
“王壩,你這傢伙昨天是‘打’多少啊?這麼多紙巾,都幹得發臭了!”
看著那些夾著蛋黃物的紙團,顧銘嫌棄的叫喚。
王壩從廁所探出半個頭,嘴裡叼著牙刷說道:“不多,就倆次!”
“一會兒下去的時候順便收拾一下,帶下去!”顧銘囑咐道。
這味道實在太上頭了,雖然比不了魚腥味,但也很難聞。
其他人也被顧銘的話語吸引。
平時少話的張三也突然開口:“我都叫你少搞點少搞點,你知不知道你一次得殺多少‘人’啊?”
弄的憨厚老實的李四哈哈大笑。
顧銘也懶得再提,收拾一番後就進廁所洗漱起來。
他與其他三人不同,自已已經吃過飯了,再洗個澡就可以上床休息了。
於是找了一身衣服,便匆忙進去洗澡。
冰冷的水滴從花灑裡噴湧而出,沐浴著顧銘的身體,給他帶來一陣冰涼的爽感。
七月份的天氣是真的熱,光是下午幫老師收拾一下東西就出了兩次汗,弄的自已身體臭烘烘的。
一番短暫的沖洗過後,顧銘才滿意的爬上了自已的床鋪。
沒多久,一陣熟悉的提示聲又傳入了他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