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玉溪有些緊張的說:“該不會是吊你的吧?”
肖愁瞬間嚴肅了:“不可能,弋雅我相處很久了,根本不是這種人。”
“那人家這麼漂亮,怎麼會跑來和你有交集……”劉玉溪說話聲音越來越小,顯然覺得這樣說不好。
肖愁卻沒覺得什麼:“那你不也是,長得這麼好看還和我做朋友!”
“那是因為我發現我們是一類人,世界上哪有這麼多同類,反正那個弋雅肯定不是!”劉玉溪語氣很肯定的說。
“害,別談別人了,你到底要不要我去助你匯演?”肖愁問道。
劉玉溪明顯不高興的說:“我現在都想和你絕交了你知道嗎?笨木頭!!”
肖愁被這句話嚇得不知道怎麼回覆了,但是還是戰戰兢兢的說:“那我是不是馬上要捱打了!”
肖愁看見劉玉溪原本冷淡的臉躍起一絲笑容,顯然是對於肖愁這種莫名其妙的行為繃不住了。
“但是怕你有可能會被騙,就暫時不絕交了吧!”劉玉溪平淡的說,她現在的心情真的很複雜。
本來這兩週一直在生悶氣,也沒有回覆肖愁,但當看到肖愁發來照片,正站在校門前時,還是會很高興很高興。
可又聽到肖愁有心上人的訊息後,她忽然又覺得開心無影無蹤,又聽到肖愁因為自已一句話問自已要不要絕交的時候,真的很想給他來上一嘴巴子。
可惜,打了就要絕交了,她不想和肖愁絕交,他還沒有把肖愁內斂自卑的性格徹底改變呢!
“而且,你就不怕你女朋友吃醋?”劉玉溪皺著眉問,有女朋友了還和一個女生這樣相處,這可不是什麼好行為。
肖愁卻害羞起來:“還不是女朋友呢……”
劉玉溪看到肖愁這一副模樣,只想要一個棒槌敲死他。
“而且,我們是要做好朋友的,她為什麼要吃醋?”肖愁真誠發問。
劉玉溪是無語的扶額,但同時又覺得肖愁這人真的與眾不同,好像對情感這方面有著天生鈍感力。
在他眼裡,朋友就是朋友,無關男女,情侶就是情侶,所以為什麼在自已和朋友出去玩的時候,媳婦會吃醋呢?
也就只有瞭解肖愁是這樣的人,劉玉溪才不會噴上一句渣男了,換做其他人早就被罵了。
“那好吧,大概在下週一吧,我就上臺匯演了,馬上我下午要上課今天就先不檢視你的熟練度了,
週末的時候再看看你彈的怎麼樣了,另外,記得週末不是我來找你,是你來這裡找我知道嗎?到時候帶你去個地方!”
肖愁只好木訥的點頭,至於吉他肯定是自已帶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肖愁想,總體來說還算不錯,至少劉玉溪願意原諒自已不是?
躺在出租房裡,肖愁愜意的暢想未來,以後畢業一定要創業,賺很多很多錢來讓弋雅過上好日子!偶爾和李楠,劉玉溪聚個餐,說不定有錢了還能去參加二次元活動?或者就自已辦一個!
肖愁想著,沉沉的睡了過去。
……
直到肖愁被上午的手機鈴聲吵醒。
肖愁趕忙爬起來看是誰打的電話,大機率是弋雅或者劉玉溪?又或許是爸媽。
可在手機上顯示的,是他從小就很尊重的表哥。
“喂,表哥,都多久沒給我打電話了,怎麼忽然給我打電話?”肖愁很高興的接下電話。
表哥叫做楊涵,是姑姑難產死前給他取的名字,幼年姑爺就隨姑姑殉情去了,所以年幼的表哥就由他們家接過來養。
表哥懂事的讓人心疼,初中讀完主動出去打工,這些年家裡的房租很多時候都是表哥交的,甚至有些時候會發點錢給自已當生活費。
只有肖愁知道,表哥乾的是苦力活,這兩年才談上女朋友,其實沒剩下什麼錢,是個苦命人。
“哦,我在四川的工程乾的差不多了,現在回山城接了個工程,這不找你出來喝個小酒!”表哥的聲音很爽朗,應該是剛剛乾完工程得到了分紅,心情還不錯。
“那敢情好啊,不得喝多點?”肖愁也很高興,他和表哥上次見面還是去年過年,今年二月份甚至都沒回來。
肖愁和表哥約好在之前常去的燒烤店。
肖愁到的時候,表哥早就已經點好菜開好啤酒了。
肖愁過去就是一個背後熊抱。
“我去,你別給我搞摔了!”表哥笑罵,一個伸手就給我握住,結結實實的給我按在一旁的板凳上。
“我靠,力氣真大!”肖愁咂吧嘴說。
表哥卻搖頭說:“害,乾的就是力氣活嘛!”
兩人拿起瓶子就是吹,根本不帶酒杯的,一人吹了一瓶之後才開始閒聊。
“老弟啊,我這次回來說什麼也得去看看舅舅他倆,你什麼時候放假?”楊涵說著。
肖愁皺著眉思索:“我應該要六月底吧,現在才五月底呢,得一個月後了!”
“那行吧,你趕忙的回去陪陪舅舅,舅媽就行。”表哥意味深長的說。
肖愁聽出了有些不對勁,這話是什麼意思?
雖然自上了大學後,陪伴爸媽的時間少了很多,但老爸老媽還沒到只能呆在家裡,盼望兒子回來陪陪的年紀吧?
“其實這次叫你出來了,我也花了好長時間做心裡鬥爭,到底該不該把你喊出來,和你說這件事情。”
“甚至在前一秒我都在考慮這個問題,不過我覺得你作為他們的兒子,應該有知情權。”
表哥看起來很嚴肅,原本哥倆重聚的歡快氣氛煙消雲散,肖愁覺得整個燒烤攤都有些沉重了。
甚至肖愁在恐懼,恐懼從表哥嘴裡聽到什麼讓他感到害怕的事情。
“在前兩週,我和舅舅通影片,從開始接影片的時候舅舅就感冒了的樣子,一直在咳嗽,好像挺嚴重的樣子,所以我催促他們去醫院檢查一下。
可你也知道,老人總是捨不得花這錢,他們總認為這是冤枉錢
到後面打影片打的差不多的時候,舅舅忽然就咳出血了!然後不停的對我說沒什麼事情,匆忙的結束通話影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