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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以劍決之

江川的實力自然是不能夠和如霜、斷水這等羅網天字一等相比擬的。。

能夠成為羅網天字一等者,至少都是有著宗師級別的實力。

或許他們的實力,是透過某種取巧的方式提升上來的,在宗師之中並不算很強大,且過分依賴手中的名劍,但宗

魔是宗師,依舊是凌駕在先天之上。

江川的實力,不過先天罷了。

他成為先天的時間也並不算特別長,雖然藉助和弄玉雙修,聽到了一場天籟,一夕悟道,讓他的實力直接精進到

天后期,但距離宗師,依舊有著很遠的路需要走。

然而就算只是先天。

在這場戰鬥之中,也是能夠起到作用的。

說到底,先天距離宗師,本身也只差一個境界罷了。

宗師相較於先天的優勢,也只是在於他們能夠掌控更多的天地之力,引更多的天地之力入~體。

所謂的精氣神,人體三寶-。

後天煉精,打通天地之橋,進階先天之後,便是達到了煉精化氣的境界,先天之後,著重於練氣,這個過程很長。

直要持續好幾個境界,一直到大宗師之後,方才算是練氣大成,而後,便是最後的境界,煉神。

抵達煉神之境後,可以用神唸對敵,甚至於,可以將自身之神念留存在敵人身上,實現千里鎖魂之能,藉助神覺

是可以洞悉先機,所謂的秋風未動蟬先覺便是如此。

但那畢竟是大宗師。

而在大宗師之下的宗師和先天,雖然有差距,但差距卻沒有想象之中那麼大。

在條件滿足的情況下,就算是先天,也是可以逆殺宗師的。

不,應該說,條件滿足的情況下,就算是手無縛雞之力的稚童,也是可以殺死宗師的。

前提是,對方毫無防備。

現在,就是條件滿足之時。

如霜和斷水抗衡,斷水並非對手,他之所以能夠擺脫如霜那一劍的影響,不過是因為他足夠的強罷了。

哪怕如霜實力勝於斷水,但畢竟沒有壓倒性的優勢,如霜還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大宗師。

斷水依舊還有一些反抗的餘力。

那麼,當江川也揮動手中之劍呢?

江川這一劍,和如霜的劍如出一轍,動作是一模一樣,此劍揮出之後,更有濃郁的火靈之力向著江川匯聚而去。

尋常的先天,並不能夠牽引太多的天地之力,但如果江川擁有著火德之體呢?

火靈之力也是天地之力的一部分,甚至於比起普通的天地之力,它更加的精純。

無形的波動向著斷水身後而去。

斷水也沒有想到,在自已和驚鯢戰鬥的時候,居然還有此等變故出現。

他被江川這一劍所影響,動作當即一頓。

也是這一頓。

如霜的劍招呈勢如破竹之態,斷水的攻勢被打斷,他難以置信的迎接著如霜的劍光加身。

劍光從斷水的身上貫穿而過。

時間,彷彿靜止,但靜止的時間卻並不算長,很快又恢復了過來。

噗通!

斷水的身軀落地,已然生機皆無,然而就算死去了,他依舊是緊緊握著那柄羅網賜予的斷水劍。

眼看著斷水身亡,江川也是收起了自已手中的劍,他先是走到了如霜的身邊,露出了問詢之意。

如霜輕輕搖了搖頭,表示她沒有事。

江川這才安心。

如霜的心底,其實也有些感慨。

如果是在以往,她從不奢望自已可以戰勝羅網的天字一等,甚至於,因為在羅網之中待了很多年的緣故,她比起常

更加明白羅網的可怕。

以往的她,所想的,只是躲避羅網。

一直到遇到江川之後,雖然依舊是在躲避羅網,但在躲避之餘,他們也是在嘗試面對了起來。

今日和羅網再會,她發現,以往讓自已恐懼的羅網,似乎也不過如此。

羅網天字一等,是那等的弱小不堪。

之所以會生出這樣的感受,是因為她變強了。

或許有朝一日,就算不用秦王相助,不用去尋求赦免,羅網,對她而言,也算不上什麼威脅吧。

說到底,還是因為這是一個劍的世界。

只要手中的劍足夠的鋒利,足夠的強大,便可以應付絕大多數的麻煩。

羅網為什麼可怕?

除去他們無孔不入之外,便是因為他們的劍足夠的多,足夠的強大。

江川不知道如霜心底所想。

他走到了斷水的身邊,低頭,瞥了一眼斷水。

而後,探手,握住了那柄斷水至死都未曾鬆手的劍。

“拿來吧你!”

斷水劍落入了江川的手中,江川當即感覺到了這柄劍的非同小可,雖然是一名古樸,看起來破破爛爛的劍,但這柄

之中,卻另有異力蘊藏。

“不愧是越王八劍。”

江川感嘆了一句。

如霜的驚鯢劍他自然也是把持過的,在驚鯢劍之中,同樣也蘊含著獨特的力量。

難怪羅網會滿天下的尋覓名劍。

在這個世界上,很多名劍,都隱藏著獨特的力量,就算個人的實力不算強,但只要能夠將劍的力量挖掘出來,依舊

可以爆發出極為強大的實力的。

不過,斷水劍雖好,江川卻沒有留著這柄劍的意思。

他重新走到了馬車旁邊,看著坐在馬車車頭的贏政,在贏政錯愕的目光之下,徑直將斷水劍放在了贏政的面前。

“先生這是?”

嬴政在看到斷水身亡之後,就意識到自已的這次生死危機算是徹底解決了。

本以為江川去到斷水身邊拾取其佩劍,是對那柄劍有興趣,卻沒有想到,江川徑直將這柄劍交給了自已。

“尚公子遭遇羅網刺殺,總歸得留下個證據。以表明這次刺殺是真實存在的,不是嗎?”

江川笑著向著贏政說了一句。

雖然先前一番交談,他已經道出了贏政的真實身份。

但真當危機解除之後,他反倒是繼續裝傻充愣了起來,重新以“尚公子”稱呼贏政零

贏政驀然回過神來。

他也意識到江川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了。。

雖然自已在新鄭遭遇到了羅網的刺殺。

但無論這次刺殺成功與否,其實,都影響不到幕後那個人的。

因為,沒有證據。

對方完全可以矢口否認曾指使羅網刺殺他一事。

甚至於,因為自已這次來到新鄭,是偷跑出來的。也不好將這件事公之於眾。

身為秦王?為什麼要私自離開咸陽,跑到新鄭?

他解釋不清,也不好對外解釋。

或許幕後之人,也正是看中了這一點,方才會派遣羅網殺手對其刺殺吧。

成功了,自然是最好的。

若是失敗,幕後之人也可以直接將責任推卸乾淨。

你說羅網刺殺了你,那“四三七”你也得拿出證據吧。

眼下,江川給予贏政的這柄劍,就是“證據”。

嬴政雖然未曾親政,未曾親手掌控羅網,卻也知道,羅網之中,極為推崇名劍,最頂尖的殺手,都擁有著最

這柄羅網天字一等的佩劍,足以解釋很多事情。

若沒有遭遇到羅網的刺殺,他豈會擁有這柄劍?

至於說,幕後之人以為他不敢將私自跑到新鄭的事情說出來。

真的如此嗎?

嬴政眸光凝然。

他又回過神來,“如此,多謝先生的禮物了。”

他收起了江川遞過來的斷水劍。

江川淡淡笑道:“也請尚公子記得我先前所說的話。”

嬴政當然記得江川先前所求。

江川救他性命,幫助於他,所求為何?不過一份赦免罷了。

如果他真的能夠親政,執掌一切,一份赦免,對他而言,乃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倒是這次的救命之恩,確實是比泰山還要重。

“先生放心,我會記得的。”

“如此,我便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江川又和嬴政說了一句。

嬴政欲語還休,本想說出一些招攬江川之類的言語的,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因為他很清楚自已當下的處境。

身處於困境之中的他,沒有道理渴求別人也和他一道涉險。

這人知道他的身份,救了他一命,已經是天大的恩情了。

他沒有必要尋求更多。

嬴政是一個很念恩的人,他只是選擇將這份恩情默默的記在心中,而後等待他日,尋求報答時機。

之後,贏政帶著斷水劍,乘坐著馬車,向著紫女的據點而去。

途中,江川和如霜先行開道,去幫助贏政解決了一些麻煩,確保他安全抵達紫女的據點,這才安然離去。

長街的角落。

江川和如霜靜靜佇立。

如霜深深的看了江川一眼。“這就結束了嗎?”

“什麼?”江川有些不解。

如霜解釋道:“我還以為夫君會和秦王多聊一些東西,繼而加深和秦王之間的友誼呢。”

江川笑道:“對我而言,這樣其實就已經足夠了。”

“一份救命之恩,換取一份赦免,就已經足夠了。”

“至於更多的?”

“我又不打算謀求秦國國師之位,沒有必要和秦王建立那麼深的糾葛。”

如霜不明白江川為什麼會說出謀求秦國國師之位這樣的話,難道,和秦王建立友誼,僅僅只能夠用來謀求國師之位

嗎?

高官厚祿不行嗎?

江川看出瞭如霜的疑惑,又給出瞭解釋。“因為太麻煩了。”

“秦王如今的處境實在太糟糕了,如果真的選擇追隨他到底,那麼這次他回到秦國,要不要跟隨呢?不出所料,其

在途中,又是危機重重。”

“既然遇到了,自然不好袖手旁觀,得幫助他化解這些危機。

等到去往秦國之後,在其加冠親政之前,又得幫助他應付諸多危機,這又是一些極為麻煩的事情。

除此之外,夫人莫要忘記了,秦國咸陽,乃是羅網的總部。

“秦王雖然答應了給予我們赦免,但眼下的他,畢竟沒有加冠親政,羅網也沒有重新落入他的掌控之中,我們殺死

了羅網的斷水,若是冒然去往秦國咸陽,羅網或許不敢對秦王出手,但對付我們是絕對沒有任何心理壓力的。

江川將一切都看得很明白。

想要從贏政這裡尋求赦免,只需要給予他一次救命之恩就好了,除此之外,沒有必要和贏政建立太深的糾葛,太深

的糾葛,只會讓自已置身於局中,無法脫身。

如果他是一個無牽無掛,且有所圖謀的人,跟隨著贏政一道去往咸陽,幫助嬴政化解諸多危機,自然是可以的。

因為就算沒有他的幫助,贏政身懷天命,也會自然而然的化解那些危機,而後一步步執掌一切,君臨天下,在這途

中,出手幫助贏政,只會贏得贏政的感激、信任。

但,還是那個問題。

太麻煩了。

江川在韓國,好不容易有了一份產業,想要讓他就這樣放棄在韓國的安穩生活,拋下一切,主動跟隨著贏政去往秦

國,主動投身至風暴的中心,他有些無法做到。

如果只有他一個人,且他如果身懷國運修行之法,為了謀求秦國國師之位,為了謀求秦國的國運,他可能會這麼

做。

但眼下,他的身邊還有如霜。

如霜曾經出自羅網,對於羅網避之不及,就算是為了如霜考慮,江川也不可能選擇在這個時候去往咸陽的。

或許未來他會去往咸陽,但絕對不是現在。

如霜也明白了江川的想法,頓時知曉,這是江川在為她考2.4慮,這讓她有些感動。

不過,畢竟都是老夫老妻了,雖然感動,但也沒有因此而變得淚眼朦朧、無語凝噎。

兩個人沒有回到府邸之中,而是隱藏在暗中,繼續觀摩起了今晚的亂局。

時間流逝,轉眼之間,隨著天光破曉,這場亂局,算是徹底的拉下了帷幕。

紫女的據點之中。

嬴政獨自一人在這裡等候著。

等待良久之後,紫女、張良、衛莊蓋聶等人先後而來。

雖然韓非沒有來,但韓非顯然是不會出事的。

看著先後到來的眾人,贏政露出了笑容。“諸位無恙,實在太好了。”

隨後,他主動向著蓋聶問起了玄翦的事。“不知那位羅網天字一等玄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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